“陈倾，你这样是不是很累？其实你本不需要这样，如果你……”程景昊原本想说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男朋友是个明星艺人，她根本不需要付出这么多。
“如果我的男朋友不是个公众人物，我们就可以和一般小情侣一样逛逛街，上上课，谈谈恋爱，这样多好。”陈倾很少有的打断了程景昊，反倒是先他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是，你不需要这么辛苦。”程景昊咽下了那句“我是心疼你不值得”，他转念一想，“你说你心里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就是他吧。”
陈倾没有说话，她只是轻微颔首，算是默认。
“你……？”程景昊挑眉问道，“保护他？他……”他想问陈倾，“他配吗？”
当然，程景昊不可能问得出口。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家长，说不定他会问出口；可是多可笑啊，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上了比自己小10岁的女孩子的男人。
陈倾浅笑，显然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
“我们陪伴彼此成长，我们约好了到同一个城市读大学，我人生的每一段回忆里都是他，我的未来每一天里都将会是他。程律师，你觉得除了他，还有谁配待在我心里？”
她看着程景昊的眼睛，后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愕然。
——
“你觉得这样的偷拍就算明显，”周远辉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樾。“我没告诉你，还有更明显的。”
林樾狐疑的接过了，打开。
里面全是陈倾的照片。
她和他在一起的，在P市，小区的楼下。
她自己单人的，在学校里。
毫无疑问的都是偷拍，因为所有照片角度都不好，而且模糊，但还是有些拍到了正脸。通过服饰和背景看得出来都是近期拍的，时间上也就是从这个寒假开始。
林樾看得不寒而栗，他从过年回家的假期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陈倾，而拍这些照片的人，很显然一直埋伏在她身边，离她很近。
“远辉哥，这些照片……为什么针对的是……”林樾还在犹豫着该不该把陈倾的名字当着周远辉的面说出来。
“她叫陈倾，是吧。”周远辉自己说，“我早就知道她是谁，F大校花，要找她太容易了。”
林樾盯着一张陈倾和一个男孩子站在一起的照片出了神，照片是晚上拍的，光线不好，但他能分辨出两个人站在她的宿舍楼下，面对着面，像是在说话。
“为什么针对的是她，那要问你自己了。”周远辉从林樾手里抽出一张照片，是一张陈倾的单人照。“多漂亮的女孩子。”他感叹了一句，语气仿佛不经意。
“因为我那天当众表白？所以就有人人肉到她了吗？”
“一衡，你应该一直记得我警告过你，你的女朋友必须是个秘密。如果不能是个秘密，那么我就宁愿希望她不存在。”
林樾的眉头拧紧了。
“我说的不存在，是你们之间没有恋爱关系，她好好做她的校花，你好好做你的演员。”周远辉将手里那张陈倾的照片送到他面前，那是一张她在F大的照片，看似很平常。
“这信封里的照片，并不全部来自于那个偷拍的狗仔所在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