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秋正在整理林一衡的东西，准备收拾好回酒店。
他的手机响了，竟然是陈倾。
向秋狐疑地接了起来。
“向秋，你好，打扰了。”确实是陈倾的声音。
“一衡的手机在我这里。”向秋看了一眼林一衡的手机，可上面并没有未接来电。
“我不找他，向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陈倾很快地说，“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林樾的经纪人，周远辉。”
向秋愣住了，“呃……”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远辉，正在和林一衡说话。
“我想他大概会想要和我谈谈的，如果他想和我谈些事情的话，麻烦你帮我转告他一声，我们可以约个时间。”
——
“远辉哥，你说的利益交换具体是指什么？”林樾深深地皱着眉头，他觉得周远辉会给他一个他并不想听到的答案，尽管他好像隐隐约约可以猜到这个答案的大致轮廓。
“交换，自然就是交换，”周远辉把信封放进一个袋子里，“只不过分为等价或者不等价。”
林樾的眉心拧紧了。
“那个偷拍了你女朋友照片的人到底是谁，他们那边也并不知道，而且他们也不会过问。”周远辉说。“而且你最好也放弃你想要把他或者她找出来的想法。”
“所以，我可以做些什么？”林樾的“可以”两个字，透出明显的恼怒。
“一衡，造成今天这个结果的原因，表面看是你当时在生日会上的不冷静，但实际上是因为，你一直都没有听我的话，”周远辉依旧轻描淡写。“所以其实是你自己一直在给这些人可乘之机。”
林樾哑口无言。
“不我还挺想知道你的小女朋友是不是也会这么看。”周远辉转身往摄影棚外走去，“希望你能从这件事情里学到点什么，回去休息吧一衡。”
他离开了。
剩下林樾自己站在原地，初春的风围在他身边，呼喊叫嚣。像是有无尽的未知，要把他吞噬。
——
向秋找到周远辉，只是刚刚提及了陈倾的名字，周远辉好像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那你帮我约她，就在她们学校附近找个地方就好，时间她来定。”周远辉简略地说。
——
陈倾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正面见到周远辉，他就坐在学校门口的咖啡馆里。穿了一身妥帖的休闲西装，她无法估算他的年龄，但至少她可以确定，和他相比，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周远辉看着一个女孩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走了进来，黑发白衣，精灵一般的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吸引力，这就是陈倾，他手里最当红的艺人的女朋友。
“你好，陈倾。”周远辉先向她打了招呼，颔首示意。
“你好，周先生。”陈倾也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据我了解，F大是国内一流的法学院，没错吧？”周远辉说，他面前摆着一杯茶。
“算是吧，周先生对法学感兴趣吗？”
“谈不上感兴趣，只不过精通法律的人，总让我有种盲目的崇拜感。”
“周先生，您才是我崇拜的那种类型。”陈倾淡淡一笑，“不过，咱们先把这些互夸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