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萌的话见效神速，王姑娘嘟着嘴，老老实实把手机放回包里。
“这个案子目前由你来做前期的材料准备，务必细致、专业。”仝萌皱眉，她手里这个二审的案子在开庭之前还需要提交新的证据才能有更大的胜算，这已经够她忙了，几乎无暇他顾。
“你把这种八卦的精神用在如何把庭前准备做好或者对案情的把握上，应该能早点成为一个合格的律师。”仝萌看着眼前似乎心有不甘的女孩说。“从你踏进连策大门的那一刻起，你就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律师，而不是个花痴的迷妹。”
王姑娘闻言似乎冷静了许多，安安静静的整理资料去了。尽管仝萌从她的电脑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看到了一个露着小虎牙的明朗少年。
吩咐完看似低眉顺眼的王姑娘，仝萌捏着眉心略微思索了几秒钟。
她从通讯录里找到了程景昊的号码，摇了摇头，想要赶走突袭而来的疼痛，可是好像没什么效果。
仝萌按下了拨打键。
——
“辉哥，雷厉工作室这次很有可能不会善罢甘休，”周远辉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眸色渐浓，“他们手里有实锤，上次你的缓兵之计起了作用，但这回正好有一家广告商找到他们，要诉我们违约，但这有点太凑巧了，很有可能是对家……”
男子的声音有些犹豫，“辉哥放心，其中的原由我还在查。”
“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要朝我们泼脏水，还是有人想要坐收渔利，”周远辉静默了一阵最终开了口，“至于到底是谁所为，是不是所谓的对家，这种结论现在下的为时尚早。”
“我只是觉得这事儿凑巧得有点蹊跷。”
“不管雷厉那边这次会不会善罢甘休，我要的结果是息事宁人。”周远辉说，“不见得是有人在背后使坏，很有可能雷厉和这家广告商之间有什么利益关系，你先从这个入手去查一查。”
“好的。”
“陈倾那边的跟拍，先撤掉吧。”
“辉哥，不需要了吗？”
“不需要了。”周远辉冷声道，“现在恐怕有别人替我们盯着了。”
——
程景昊在电话里听仝萌说了事情原委，迅速赶到了连策。
“仝萌，诉讼策略你已经制定好了？”程景昊径直进了连策的大门，等在会客室里，一句废话都没有，开门见山。
“案卷我都没查阅完，案情也没总结，这就要制定策略？”仝萌也没客气，“程大律师啊，你这是试探我吧。”
“所以还没开始分析案情？”
“程律师，你还真是个合格的家长。”仝萌笑着递给程景昊一杯水。
遇到陈倾的问题，一贯冷静的程景昊连在干什么都不顾，就直接杀到连策来找她，像个孩子闯了祸的家长，还是护犊子那种，不由分说来找她这个老师兴师问罪。“我手头还有个案子，所以这个案子什么都没开始着手做。”
“仝萌，能不能……”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仝萌把手里的水杯放下。“你想让我把这个案子让给你，用你手里某个很能吸引我的案源来换，是吧？”
程景昊丝毫没有避讳，“可以，有个确权类案子，轻松，标的额也够高。”
“可惜啊，程律师，这次你这招不好使了。”仝萌转脸不再看他，“这案子是老D给我的，我可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