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倾没有就透彻和快乐的话题发表意见，不能回答的问题，总是被她忽略不计。
萧逸杭知道她这种“鸵鸟精神”，只是笑了一下，自觉地换了话题，“管弦乐团的排练要停了，也没什么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偶遇你，而且今年的新年晚会或许也不能和你一起主持了。”
“我大概也没什么机会主持了吧，接下来有太多事情要忙，研究生考试也是1月份。”陈倾踱步到宿舍的走廊上，趴在窗前。
“是啊，但是你不觉得遗憾，可我……”萧逸杭垂下眼眸，“觉得很遗憾，毕竟可能是和你最后一次同台合作。”
“我们俩的搭配很俗气啊，两年新年晚会都是我们俩，说不定同学们都看够了。”陈倾笑说，“我其实活得并不透彻，既不够透彻，也不够快乐。”她忽然回答了之前他的问题。
“你这么聪明，KCL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怎么不肯快乐一点？”
“能申请到KCL并不代表聪明。真正聪明的人，从不纠结自己是不是快乐。”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也许是吧，”萧逸杭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果可能的话，新年晚会的时候我还想在学校里，和你一起主持。”
“如果团委老师这样安排的话，就得委屈全校同学们再忍受我们俩一年。”
“陈倾……我……”
“我要去上自习啦。”陈倾抢先说，语气轻松。
“好的，或许，新年晚会还可以一起主持。”萧逸杭没有坚持，“我们还有机会”
——
林樾独自在会议室里研究那些文件，厚厚一叠合同，以及一份律师函，一个一个逐字逐句读下去，字他都认识，但并不明白组合在一起怎么就一大笔违约金外加一个“合同目的不能实现”了。
他抓抓头发有些苦恼，早知道应该跟他的小仙女学习一星半点的专业技能的。
可是眼下……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向秋拉开门探进来半张小心翼翼的脸。
“一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给远辉哥打电话，但我想知道，你说的解约，到底是怎么……”
“简单来说，就是我提了解约，远辉哥没有答复……”林樾把手那些他看不明白的文件摊到桌子上，企图各个击破，“他听了之后连原因都没问我。”
向秋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以远辉哥的城府，有些事情，他不会说明。”向秋犹犹豫豫的说，“这封律师函，会和他有关吗？”
“应该不会，”林樾靠到沙发的后背上，“从我出道一直是他带我，没有谁会想要毁掉自己的得意作品。”
“我觉得也不会，可是，这件事真的不需要告诉远辉哥吗？”毕竟这封律师函直接寄给了林一衡，公司和周远辉应该都不知道。
向秋认为律师函里涉及到了他和他的女朋友，所以从接到律师函的时候开始就没有知会周远辉。
“向秋，联系律师吧，我们先找专业人士咨询一下再说。”林樾揉揉眉心。“这件事，谁都不要告诉。”
——
陈倾在自习的时候接到一个锲而不舍的电话。
一个男人声音。
“陈倾？你好。”
“我是陈倾。请问您是？”
“连策，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