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雨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一切……”仝萌听完申雨霏寥寥几句叙述之后，握着手机的手都有点发抖。
“是的，这一切都是我刻意引起的，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这么轻易。”对方似乎觉得这事儿根本不值得一提，“而据我所知，你，也间接做了这件事的帮凶。”
“我当时只是为了工作，她不过是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孩子，而且没有任何冒犯到你的地方。”仝萌继续说，“你犯不着这样。”
“是吗，”申雨霏非常轻蔑地笑了，“我倒觉得犯得着，程景昊喜欢上她，就是对我的冒犯。”
“他都是你前男友多少年了，你现在也有男朋友，你到底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
“放不放的下我自己说了算，不需要你来提醒我。”申雨霏的语气明显不耐烦起来。
仝萌觉得此刻把她激怒并不明智，“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当年你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
“她比我当年可是聪明多了，大学没毕业，就能把人迷得团团转；你努力了多少年，你的程律师失始终连个正眼都不肯给你。”申雨霏不客气地打断了仝萌的话，语气里掺杂着冰碴。
“我不在乎他拿不拿正眼看我。”仝萌说道，“你不需要替我着想。”
电话那头申雨霏一声不齿的轻哼非常清晰地传到了仝萌的耳朵里。
“她现在被带到了哪里，你知不知道？”仝萌没打算和她计较，她觉得眼前重要的问题不是她和申雨霏之间的过节。
“我以为我们可以是抱着同一目的暂时的朋友，但仝律师不打算和我一起看好戏，也就没必要操心那个让我看起来就不爽的小丫头片子这会儿在哪里。”申雨霏直截了当地拒绝回答她的问题，“香港同胞们可会玩儿着呢，你以前也没少招待过他们的吧？这你比我清楚多了。”
“申雨霏，我劝你……”仝萌的修养几乎用到了极限，申雨霏激怒别人的本事水涨船高。
“你在不在乎程景昊，只有你自己知道。”申雨霏话锋一转，“难道你不想试着得到他吗？”
“仝萌，你到现在还爱着他，是吧？”她继续说，“真是感人又伟大呢。”
——
申雨霏挂掉了电话，仝萌再打过去，就是拒接。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接近十点了，她忽然明白了今晚事业部里其他人以及老D为什么都不在，独独剩下了她。
当年带着陈倾去世迈，要说赵明德会见到陈倾，还真的是她做了“帮凶”。
仝萌立刻给老D的助理打了电话，公事公办的语气问了几句，就巧妙地套出了“第二场”的地点。
她的手停在通讯录里“程景昊”这三个字上。
“难道你不想试着得到他吗？”申雨霏魔咒一般的话语又浮现在她脑海里。
仝萌摇了摇头，按下了拨打键。
“程景昊，你现在马上去漪澜会所，”仝萌的语速很快，像是怕自己后悔，“别问我为什么，以后我会和你解释，快去。”
“仝萌……”程景昊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漪澜会所。
“陈倾被老D带去了那里，你快去。程景昊……我只是……”仝萌欲言又止，“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她没有等程景昊回话，就先挂掉了电话。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难过，程景昊，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