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馆店员的帮助下，陈倾把程景昊扶上了车，他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左手抵在肋骨下方。
“不小心受了一点外伤，应该没事。”可这短短一句话就仿佛耗费了他残存的所有力气。
陈倾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但程景昊没有解释，她也不多问。
“很疼吧？”陈倾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知道眼前这种样子已经是硬撑，“程律师，你坚持一下。”
她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倒，让他可以放松一些地半躺着。坐到副驾驶上的程景昊不再说话，而是用手势和眼神指导着陈倾如何将车子发动。
她看得出来他是在强打精神，因为她从未见过这种状态下的程景昊。
“你坐着就好，我们去医院。”她试着发动了车子，那台黑色的猛兽响应了她的号召，发动机轰鸣着应声而动。
程景昊终于没有反对她的提议，“麻烦你了。”他说完这句话就靠在椅背上，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间路上车不多，凭着她不怎么样的开车技术，在十分钟之内顺利地到达了最近的医院。
陈倾并不介意在这个时候扶着程景昊走到医院里面，但很显然程景昊介意。
他执意自己走，扶着墙边的扶手，跌跌撞撞。
陈倾也不坚持，而是跟在后面随着他慢慢走。
一番检查，拍完X光之后，陈倾陪着程景昊到诊室里看片子。
“肋骨骨裂，”医生指着片子说道，“第四根肋骨，不过还好，没有影响到内脏。是外力损伤吧？”医生转向程景昊问，“钝器？”
程景昊眼神闪烁了一下，“车祸，胸部撞击到方向盘。”他简短地说。
医生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这个裂缝的位置大概会在在2-4周内自行愈合。”
“好的。”程景昊似乎对自己的伤势漠不关心，他一个问题都没有问。
“今天处理完之后回去静养就可以，最近不要劳累。”医生低下头开了药，把就诊卡递给陈倾，“让他多喝水，多吃蔬菜、蛋白质和富有维生素的食物，可以防止骨质疏松。”
“好的医生，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吗？”陈倾问道。
“就别给他熬骨头汤了，饮食清淡一些，利于祛瘀消肿。”医生似乎默认陈倾和程景昊是情侣之类的关系，对她叮嘱了不少需要注意的事项。“如果疼得厉害，随时来医院。”
——
陈倾忙前忙后地缴费、取药，打着绷带的程景昊只能披着衣服坐在一旁，看着忙碌的陈倾又帮不上忙。
陈倾在忙碌的间隙看着，坐在椅子上休息的程景昊的精神明显好了不少，起码脸色不再白得吓人。
但显然程景昊很不适应这种被她“照顾”的感觉，他闭着眼睛，又睁开，恢复了精力的他虽然还虚弱得不方便活动，却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状态。
“陈倾，今天真是……”他嗓子干哑的厉害，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着陈倾走向隔壁房间，那里有一台饮水机。
“日天啊，”诊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