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雨霏”程景昊低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陈倾有些意外，她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她不是……？”
她当然知道申雨霏是谁，只是想不到这个人会和林樾的案子扯上关系。
“是，我前女友。”程景昊叹了口气继续道，“至于李奕明，除了你也会在传闻中听说过的那些身份，他还是申雨霏的现男友。”
“这些……”陈倾更加疑惑了，几个零碎的线索无法构成完整的证据版图。
“原告方公司的实际控股人是李奕明，”他接着补充道，“申雨霏曾经找过你，对你说过一些不太客气的话。”
陈倾点点头，申雨霏曾经的“警告”她当然记得，不过在她看来并不重要。
程景昊接着说，“整件事情到今天的地步，确实和申雨霏有心为之、有意报复脱不开关系。”
“你遇到的那些事情，包括对方先是和解，之后又拒绝和解，甚至包括那天漪澜的‘意外’，或多或少都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她在针对你，然后又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或者说，互相利用。”
“所以……其实造成这种结果的间接原因其实是我，是我连累了……”陈倾好像从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她只关心林樾会不会在这件事上受到伤害。
“不是的，”程景昊打断了她的话，他仿佛知道她内心所想，“这整件事的发生原因并不在你，会有今天这个结果，是有人在借题发挥、有人在趁火打劫、有人在满足私欲。”
既然申雨霏针对的是她，那应该事事都冲着她来，所以还是有疑点。陈倾想了想又问道，“那在庭上，对方出示的证据里，为什么都是李芯蕊……”
“几年前，李芯蕊曾经的几个角色和代言，都和李奕明有关。”程景昊继续说，“一个艺人要想出头，必须要维持高密度的、持续的曝光率，很难说是没有任何刻意的人为因素在背后作推手。”
是的，比如林樾从来没有空下来的档期，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必须保持自己的曝光率，一直都忙得不可开交。
“简单来讲，算是李奕明一手把她捧红的吧。”程景昊看着眼前一身正装的陈倾，“不过众所周知，太子爷李奕明换女朋友比翻脸还要快。当年他们俩之间是否存在什么交易还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李芯蕊‘红了’之后就换了经纪公司，两方关系彻底闹崩了。”
陈倾陷入了沉思。
“我想原因之一可能是，李奕明发现……”他望向陈倾疲惫的眼睛，带着些许不忍，“李芯蕊心里喜欢的是你的小鲜肉男朋友吧。”
和陈倾在一起的每一刻，程景昊都觉得把它当成一种享受。但此刻他并不这样觉得。因为眼前的女孩眉目没有丝毫舒展，脸上也依旧没有半点儿血色。
“所以，申雨霏针对的是我，而李奕明针对的是李芯蕊。”陈倾发现自己终于从乱麻般的证据里推导出了一个看似成立的结论。
“陈倾，所以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你承担了你本不应该承担的太多东西……”
“如果我早知道这些，就应该会有更好的对策，”陈倾有些激动地打断了他，“林樾才是何其无辜，对他来说这一切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啊。”
“陈倾！”程景昊伸出手扳过了她的肩膀，一时无法控制自己手上的力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先为自己想想，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