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听了靖王的话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将阵法令牌从自己的耳朵上取下来。然后看着手中握着的如同耳朵形状的阵法令牌,有些茫然,心里想着自己要怎么让阵法令牌复原呢。
铁心心里暗自思忖,自己只见过妹妹铁沁使用阵法令牌,而且也只是看到她将阵法令牌变幻成耳朵的模样,用于千里传音。至于如何将阵法令牌复原,自己可是一无所知啊!
铁心苦思冥想了一两分钟,最后铁心将目光转到靖王身上。接着铁心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开口问道:“爷,这阵法令牌到底要怎么复原呢?属下实在是不知道啊。”
靖王似乎对铁心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道:“本王原本还以为你对此有所了解呢。你仔细看看这阵法令牌,有没有注意到上面有一个半圆的箭头?”
铁心闻言,急忙低头检查起手中的阵法令牌。经过一番仔细端详,终于在令牌的某个角落发现了那个半圆的箭头。
“爷,属下看到那半圆的箭头了!”铁心兴奋地叫道。
靖王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指示道:“很好,既然你已经找到了那个标识,那么接下来,你只需用指尖轻轻敲击它即可。”
铁心依言而行,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去轻敲那个半圆箭头。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箭头的一刹那,奇迹发生了——阵法令牌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从耳朵的形状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铁心兴奋的举着变回块状的阵法令牌,对靖王道:“爷,阵法令牌变回来了。”
靖王凝视着眼前的林子,目光落在了铁心身上,沉声道:“铁心,找到眼睛的标识,然后按照你刚才在房间里看到辰王爷的操作方式去做。”
铁心连忙点头应道,同时在脑海中迅速回忆起辰王刚才的举动。铁心定睛观察,很快就在阵法令牌上发现了那个眼睛的标识。
铁心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敲击在眼睛标识上。刹那间,阵法令牌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变幻成了一副眼镜的形状。
这一次,铁心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兴奋地大叫出声,而是迅速地模仿辰王的动作,将眼镜戴到了自己的鼻梁上。
在戴上眼镜之前,铁心心中还有些许疑虑,暗自琢磨着:“这玩意儿戴上去,还能看得见路吗?”
然而,当铁心真正戴上眼镜的那一刻,所有的疑虑都烟消云散了。
在这黑漆漆的夜晚里,这副眼镜仿佛给铁心带来了光明,让她能够清晰地看到周围的一切,就如同在白天一样。
铁心不禁惊叹出声,兴奋地想要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靖王。
“爷,您看!这东西(眼镜)简直太神奇了!戴上它夜里看东西就如同白天一样。”铁心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然而,同样戴上了阵法令牌变幻成的眼镜的靖王,却一脸无奈地打断了铁心,“铁心,别再大呼小叫的了。你现在可看到一个闪动的标识。”
铁心闻得靖王所言,赶忙言道:“瞧见了。爷,此标识究竟有何用途。”
靖王接着说道:“你轻点那标识一下,此物便能隐身,如此一来,除了你自己,旁人皆无法瞧见你戴着这样一件东西。”
靖王言罢,将余下的三个阵法令牌递与铁心道:“铁心,你让随你一同行动的铁卫们,分成五组。
而后,你将这阵法令牌交予另三个组的领头之人,命他们亦戴上此阵法令牌,再教他们如何使用这阵法令牌。”
铁心闻听应了一声,转身便要去执行靖王所交代之事,靖王见状,忙道:“铁心,你如此匆忙,所为何事?本王尚未交代完毕呢。”
铁心闻听此言,急忙止住欲离去的脚步,言道:“爷,属下我这不是唯恐耽搁爷的要事吗?”
靖王继续言道:“命你戴上阵法令牌,乃是为了让你观览舆图。你可知晓如何观览舆图?”
铁心闻听靖王所言,定睛向前望去,继而言道:“爷,这东西上并无舆图啊!”言罢,停顿数秒,又道:“不过,爷无需舆图。
这林子就这么大,昆仑老祖与郡主贞瑾伯爵在林中布阵时,属下已经在林子里转了几圈了,所以不会迷失方向的。
其实,属下以为,入了林子后,如何避开东莞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棘手之事。
林子就这般大小,自己人众多,东莞的人亦不少,说不定一进去便撞个正着,又该如何躲避呢?”
站在靖王身旁的昆仑老祖路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就在靖王即将开口之际,抢先一步说道:“白日里,这片林子并未设有阵法,所以确实如你所说,它的面积并不大,人走进去也不至于迷路。”
然而,路辰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可如今这林子的状况却已大不相同了。老道我与郡主贞瑾伯爵在白日时已在林子里精心布下了阵法。”
路辰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当东莞的宋王踏入这片林子,并抵达我们预先约定好的会面地点时,那白日里布下的阵法便会瞬间启动。”
说到此处,路辰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仿佛是要强调这阵法的厉害之处:“一旦阵法启动,这片林子将会发生惊人的变化,其面积将会扩张至原本的 30 倍以上!”
铁心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般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铁心满脸惊愕,喃喃自语道:“30 倍?那眼前这片林子岂不是会变得极其巨大?”
靖王见状,接过话头说道:“没错,这林子会变得非常大,大到你一旦走进去,便会如同置身于茫茫迷雾之中,东南西北都难以分辨,必定会迷失方向。”
铁心赶忙说道:“我本来寻思着,这片林子面积不大,咱们恐怕难以避开那些东莞人,既然如此,那倒不如直接将他们全部打晕了事。”
靖王听到这话,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铁心平日里看着挺聪慧伶俐的啊,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我最为得力的干将。”
想当初,自己刚到兵营初次见到铁心,对他的印象其实并不怎么好,反倒是觉得当时那女生男相的铁沁更有几分意思。
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让靖王对铁心的看法有了根本性的转变。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靖王看到铁心虽然个头比铁沁要矮上一些,身体也相对瘦弱一些,但他却始终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无微不至地呵护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弟弟”铁沁。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靖王的内心深处才稍稍被铁心所感动,也因此对他多留意了几眼。
而恰恰就是这多留意的几眼,让靖王意外地发现了铁沁的一个秘密——原来,铁沁竟然是个女子!她是铁心的妹妹,并非弟弟。
只因为铁沁的长相酷似男子,所以才会遭到众人的嫌弃。不仅女子们对她避而远之,就连男子们也对她心存厌恶。
不过,相比之下,那些男子们的行为则更为可恶一些。他们一方面嫌弃铁沁拥有男子般的面容,另一方面却又对她身为女子的身体心怀不轨。
也正是因为这样,铁心才会如此坚定地要将妹妹铁沁带在身旁。尽管因此而遭受了许多人的白眼和屈辱,但铁心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
然而,令人钦佩的是,无论在外界经历了多少苦难和不公,铁心在铁沁面前始终展现出开心快乐的一面。他用自己的笑容和乐观,为妹妹撑起了一片温暖的天空。
时光荏苒,铁心在铁卫中逐渐崭露头角,并最终成为了自己亲卫铁卫的头领。在与其他铁卫的闲谈中,铁心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个秘密:他之所以在妹妹面前总是保持着微笑,是因为铁沁已经承受了太多人的白眼和冷漠。他深知妹妹的内心是脆弱的,不能再让她看到自己的痛苦和不快。
于是,铁心下定决心,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挫折,他都要在妹妹面前展现出坚强和乐观。即使内心痛苦不堪,他也会咬紧牙关,用笑容来掩盖一切。
不仅如此,铁心在兵营里立功后,得到的赏赐和好吃的,都会毫不犹豫地留给铁沁。他担心自己万一在战场上不幸牺牲,妹妹就会无人照顾。于是,他还偷偷摸摸地在铁卫中为铁沁物色合适的夫君。
然而,这一行为却引发了一场大乌龙。由于铁心的举动过于隐晦,铁卫们误以为他有断袖之癖,对兄妹俩避之不及。这让铁心感到十分尴尬又无奈,铁心因担心妹妹铁沁女子的身份暴露会被赶出兵营,不敢跟他人澄清铁沁是女儿身的事实,但他也没有因此而放弃为妹妹寻找幸福的努力。
靖王回过神来,看着铁心,呵斥道:“铁心,你是不是最近吃多了猪脑子,补得太过头了?你看看你现在,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本王怀疑你现在脑子里装的都是猪脑子。”
铁心一脸无辜地看着靖王,解释道:“爷,属下可没吃猪脑啊。不过,属下倒是在醉红尘三号楼里吃了一碗豆腐脑……”
铁心话还没说完,突然注意到靖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眉头紧紧皱起。铁心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爷,属下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到时候,我们就说动手打人的那些人是中了蛊师的蛊,被蛊师控制了心智,神志不清,所以才会对东莞的人动手。”
靖王听了铁心的话,稍微冷静了一些,说道:“嗯,看来你这小子还是有点脑子的,还能想到这一招。不过,东莞那些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会轻易相信你的这套说辞吗?”
铁心胸有成竹地回答道:“爷,他们东莞人爱信不信。反正只要我们到时把人都打晕了,他们就没办法证明当时我们的人是清醒的。
那没有证据的事就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咱们不认,他们能把咱们怎么着。”
靖王对铁心摆了摆手,说道:“好了,现在不需要把人打晕了。”接着,他转头看向铁心,一脸严肃地嘱咐道:“铁心,你去告诉我们的人,等会儿进入林子后,如果遇到东莞人,就告诉他们,我们是来帮助他们寻找宋王的。”
靖王稍微停顿后继续道:“铁心注意看阵法令牌里的动态舆图,舆图上标注星星标识的地方,那就是阵法的中心。而那些蓝点,代表的是我们自己人;绿点则是东莞的人。”
说到这里,靖王突然提高了声音,郑重其事地提醒道:“如果舆图上出现了红色骷髅头的标识,那就意味着极度危险,极有可能是蛊师。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让我们的人远远避开,绝对不能与之正面交锋。”
铁心听了,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爷,您真的确定要让我们避开那蛊师,而不去对付他吗?”
靖王看着铁心,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反问道:“你们有能力对付那蛊师吗?”
铁心沉默片刻,仔细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们对蛊术一窍不通,肯定不是那蛊师的对手。”
靖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看着铁心,缓声道:“既然知晓自己并非敌手,难道还要去送死吗?”
铁心闻言,赶忙躬身施礼,朗声道:“多谢王爷关怀,王爷如此体恤我等,实在令铁心感激涕零。铁心在此代铁卫所有弟兄谢过王爷!”
靖王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好了,不必多言。铁心,你莫要再油嘴滑舌,赶紧将本王所交代之事吩咐下去,让众人速速做好准备,稍后随本王一同入林。”
铁心连忙应道:“是,王爷。”言罢,他转身面向随行的铁卫们,高声喊道:“都过来!”
铁卫们闻声而动,迅速聚拢到铁心身旁。铁心环视一周,见众人皆已到齐,便开始发号施令:“听好了,王爷有令,你们即刻分成五组。第一组跟随王爷,第二组随我,第三组跟随铁翼,第四组跟随铁城,第五组跟随铁豹。”
铁卫们齐声应道:“诺!”
铁心听到铁卫们的回答,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情况。紧接着,他开口说道:“铁翼、铁城、铁豹,你们三个上前,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有些特别重要的东西要给你们。”
铁翼、铁城、铁豹听到铁心的召唤,齐声应道:“是!”然后快步走到铁心面前,站成一排,等待着铁心的指示。
铁心看着眼前的三人,从怀中掏出靖王交给他的另外三块阵法令牌,分别递给了铁翼、铁城和铁豹。
铁翼、铁城、铁豹接过阵法令牌,心中都充满了好奇。他们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令牌,只见令牌呈方形,质地坚硬,上面刻有的图案,此时交替闪动着。
铁翼好奇地问道:“大人,这阵法令牌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铁心解释道:“这阵法令牌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它可以千里传音……”说到这,铁心想着正事要紧便说道:“这阵法令牌的其他好处,有时间我再详细告诉你们,现在呢我教你们如何使用。”
说罢,铁心将自己戴着的已经变幻成眼镜并隐身了的阵法令牌取下来,重新变回了原本的方块形状,与铁翼三人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样。
铁心拿着令牌,开始一步一步地向铁翼、铁城、铁豹三人演示如何操作阵法令牌。
铁心先将令牌举起正面朝向铁翼、铁城、铁豹三人,道:“看到上面闪动的标识了吗?”说完这话,铁心看向铁翼三人,铁翼、铁城、铁豹低头看自己手中的阵法令牌一眼,便抬头齐声应道:“看到了。”
听到铁翼三人的应答,铁心将举起的阵法令牌放低,收回拿在眼前,接着一边说,一边操作,“铁翼、铁城、铁豹,你们都仔细听我说。
第一步,找到阵法令牌上如同眼睛的标识,然后用指尖敲击标识……”
铁翼、铁城、铁豹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铁心的操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铁心演示完后,便示意铁翼三人,让他们也尝试一下。
铁翼三人按照铁心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操作起来。等铁翼三人成功地把阵法令牌变幻成眼镜的形状,三人心中很是激动。
铁翼一脸疑惑地问道:“铁心,这东西难道就是传说中除了圣上之外,只有提点刑狱司的人才有的阵法令牌吗?”
铁心点了点头,应道:“嗯,没错,咱们手上的这个令牌,正是爵爷交给咱们爷的,然后咱们爷又转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们使用的。”
铁翼、铁城、铁豹三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手中那眼镜形状的阵法令牌,仔细端详起来。
铁翼首先开口道:“铁心,这东西戴在眼睛上,岂不是会把眼睛给挡住了?那还怎么看得见东西啊?”
铁城也附和道:“是啊,这夜里本来就视线不好,看东西都费劲,再戴上这玩意儿,岂不是更看不清了?”
铁豹抬头望了一眼天上那弯弯的月牙,心中暗自嘀咕:“今晚可真是有些古怪啊!明明有月亮,可这四周却黑得吓人,拿着火把,也只能勉强看清眼前方寸之间的东西,稍微远一点的就完全看不见了,仿佛那黑暗中有个会吞噬光线的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