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笑，要俏皮的笑，像偷吃了糖的孩子。”
唐妍依言调整，粉红色旗袍衬得她娇俏可人，笑容甜美灵动，像深闺中天真烂漫的少女。
“柳言，转身，回眸，眼神要妩媚，但要媚而不俗。”
柳言依言调整，大红色旗袍衬得她明艳如火，回眸的眼神妩媚中带着一丝挑逗，像风月场中颠倒众生的名伶。
“媛媛，低头，看书，眼神要知性，知性中要有故事。”
高媛媛依言调整，淡紫色旗袍衬得她温婉知性，低头看书的姿势优雅从容，眼神知性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像经历过风雨依然坚守初心的女子。
张煜按下快门，一张张照片定格。他不得不承认，这五个女子确实很美，各有各的风情，各有各的韵味。
但当他放下相机，看向站在一旁的陈琛时，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清晰的感觉——她们的美，是外在的，是刻意的，是为了展示而展示的美。而陈琛的美，是从内到外的，是自然的，是不经意间流露的美。
浅藕荷色旗袍下的她，像江南烟雨中静静开放的莲，不争不抢，却自有一股清雅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睛。
前世在星门，当那些女祭司刻意展示自己的美貌时，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外在的美固然动人，但内在的美更持久，更珍贵。
“张导，”柳言忽然走过来，大红色旗袍在阳光下像一团燃烧的火，“我单独拍几张吧？你刚才拍得真好，我想多拍几张。”
她说着，很自然地靠近张煜，大红色旗袍下的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深V领随着动作敞开，雪白的肌肤和深深的沟壑一览无余。
“张导，”她的声音娇柔，“你觉得我哪个角度最好看？”
她的呼吸喷在张煜脸上，带着温热的香气。大红色旗袍下的身体柔软而温热，透过衣服传来。
张煜往后退了一步：“都好看。柳小姐天生丽质，怎么拍都好看。”
这话说得很客气，但也很疏离。柳言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恢复：“张导真会说话。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专业的意见。”
她往前进一步，大红色旗袍的下摆轻轻扫过张煜的腿。那触感柔软而挑逗，带着刻意的意味。
“柳小姐，”张煜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在工作。”
“我知道啊。”柳言笑得更妩媚了，“我这不是在配合你工作嘛。张导，你别这么严肃...”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陈琛走了过来。浅藕荷色旗袍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走到张煜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张导，沈阿姨说茶泡好了，让大家去喝茶。”她的声音平静而自然，仿佛这个动作再正常不过。
张煜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好，我们过去。”
他任由陈琛挽着手臂，转身离开。浅藕荷色旗袍和深蓝色夹克的背影在阳光下和谐而般配，像一幅美好的画。
柳言站在原地，大红色旗袍在风中轻轻摆动。她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头。
那是一种羞辱，一种无声的宣示。陈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张煜身边的位置，是她的。
晚上七点，西塘古镇亮起了灯笼。
李晓明在古镇最大的饭店设宴，请了整个剧组，也请了他带来的那些人。包间很大，能坐二十几个人，灯火通明，气氛热烈。
张煜和陈琛坐在主宾位，左边是黄莺，右边是陆远。对面，李晓明带着五个女子坐成一排，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菜很丰盛，酒也很好。李晓明很会调节气氛，几句话就让包间里热闹起来。但那种热闹下，暗流依然在涌动。
“张导，”李晓明举杯，“我敬你一杯。年轻有为，坚持理想，难得，难得。”
张煜礼貌地举杯：“谢谢李总。”
一杯酒下肚，李晓明话锋一转：“不过张导啊，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总请说。”
“理想固然重要，但现实也要考虑。”李晓明语重心长，“你现在拍的这部电影，虽然是学生作品，但如果想要有好的发行，有好的反响，还是需要...需要一些助力。”
他顿了顿，继续说：“荣信达在影视发行这块，资源还是不错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运作，保证这部电影能上院线，能参加电影节。”
这话说得很诱人。对一个学生导演来说，能上院线，能参加电影节，几乎是梦想。包间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张煜。
张煜沉默了片刻，然后抬头：“谢谢李总好意。但我觉得，电影的质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电影本身不够好，再好的发行也是浪费。”
李晓明的笑容僵了僵：“张导说得对。不过...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再好的电影，如果没有人看到，又有什么意义呢？”
“总会有人看到的。”张煜的声音很坚定，“真正的好电影，不会被埋没。”
李晓明哈哈大笑：“张导真是有艺术家的风骨。来，我再敬你一杯，为了你的风骨！”
又是一杯酒下肚。但这次，李晓明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能感觉到，张煜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人。这样的人，要么成为朋友，要么...成为敌人。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包间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发微卷，五官精致，气质冷艳中带着一丝神秘。
她是杨密，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已经在几部电视剧中担任重要角色，以冷艳形象出道，是不少导演眼中的潜力股。
“抱歉，来晚了。”她的声音清冷，“路上堵车。”
李晓明立刻起身：“杨密来了！来，坐，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煜张导，这位是陈琛陈小姐。”
杨密的目光在张煜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冷艳中带着一丝探究。然后她微微颔首：“张导，陈小姐。”
她坐在李晓明旁边，黑色大衣脱下，里面是深紫色丝绒连衣裙，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深紫色衬得她肌肤更加白皙，冷艳中带着一丝妩媚。
包间里又多了一个美人，气氛更加微妙。杨密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说在点子上，显示了她对电影的深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