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脸红,他刚刚的目光落在哪里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陆九,你最近变得很骚动……。”
陆九捏了一下她的腰身,“这不叫骚动,这叫男子正常的需求。”
她哎呀一声,拍了陆九龄的后背一下,“疼。什么正常需求,现在在你面前不过是我,说的好像我不在你跟前,你就没有正常需求一样。”
陆九轻笑,“嗯,这回你说对了,你不在我就没有需求。”
关山月一把推开他,“那我回去好了,免得让你活受罪。”
说着就下床穿鞋子,陆九从她背后环抱住她的肩膀,“谁说我受罪?我现在每天快活似神仙。”
他正想大笑却是扯动了嘴唇上破皮的地方,关山月听到他轻哼,忙转过头来看他,这么一看把她吓了一跳,方才她竟然没注意到,只见陆九龄胸前的衣衫早就被她蹂躏得不成形,而他棱角分明的嘴边有一处看着有些肿胀,那地方好像是她刚才不小心激动咬到的。她伸手过去正想碰,却被陆九拦住,“没事。”
关山月脸上有些发烫,这种事情,竟然把他咬破了嘴,这要是让别人看到,肯定会多上许多无端猜测。
陆九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她,安慰道,“不用担心,以后勤加练习就不会了。”
关山月大囧。
说到这个,她顿时有些懊恼,“说到勤加练习,你从前都是怎么练习的?怎么就从来不会咬到我?”
陆九干咳了一声,这个问题嘛,他在琢磨着该怎么回答她,过去他房里虽然没有放人,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不懂。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他的好兄弟他的好圣上---宋云霆在梁地的时候还是帮他做了不少功课。
更何况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说是无师自通也不为过,只是为了不伤到她,他最近夜里又挑灯夜阅读了不少名作,倒是学得了不少手法。就等着她长大成年后,一一和她练习。
当然,这种事情她就没必要知道了。
“没练习。”陆九帮她整理掉裙衫上的那些红豆渣。
关山月撇嘴,她才不信。
“对了,”陆九想起方才东平过来说的事情,“林氏让人去查咱们的底细。”
关山月杏眼圆睁,“被他们查出来了?”压根没有注意到这是陆九龄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才岔开的话题。
陆九摇摇头,“若是查出来了,你我还能坐在这小屋里说话?林光远办事,你放心。他手里的人知道怎么讲能把故事讲圆了。”
而林氏屋里,袭妈妈和林氏正关上门两人说着话,“夫人,这顾大人的事情,您就这么放心让那小丫头去经手?”
她移步落到她身后,给林氏锤了锤肩膀,林氏闭上眼睛,感受着周身因为敲打着肩膀上的筋络而舒展而开的暖意。“你也说了,那丫头机灵,而且知道那屋子里关着的都是些什么人之后,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在你身旁听着,这样的性子,才是咱们需要的人,要是一般的丫头,你也看不上,这回荆州府尹的寿礼就让她去办吧。且看看她能办成什么样的事。左右不过自己府里的人,若是无用。。。扔了便是。。。”
袭妈妈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做不过一个小丫头。
“这对兄妹的事情都查清楚了?确实无误?”
袭妈妈点点头,“我老奴亲自看过带回来的画像,还让同村的一个婆子指认,确实是关家两兄妹没错。时间事情地址都对得上。”
“嗯,那就好。你也要看着她点,一切还需谨慎小心。典狱司的人最近好像在找什么人,你也去看看咱们手底下的人有没有人又犯了事,要是有,趁早将他们摘出去,省得连累了咱们。”
“夫人请放心。都吩咐下去了。”
........
汴梁皇宫,一名青衣中年男子支着一把油纸伞,天灰蒙蒙的下着细雨,红墙绿瓦下掩映着他长身玉立的身姿,他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将手中的油纸伞轻轻合上,雨滴顺着伞沿滴到了地上,他沿着游廊往前走,一直来到一所清幽的宫苑外,细雨蒙蒙地依旧下着,他看了看天色,依旧灰蒙蒙的,不过这一点儿都不影响他的心情。
此时有一位妇人由远及近,不过几瞬之间,她便站到他跟前。
青衣中年人朝她微微躬身,“您来了?”
妇人看着他手里的油纸伞,又看了看他已然被雨水打湿的鞋面,道:“你的鞋子湿了!”
关熠然点了点头,“细雨虽绵绵,路上却早已有积水,鞋子打湿,定然是在所难免的。”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妇人又道。
关熠然喉头动了动,他和她的关系没有人知道,长公主当年和陛下的事情,他们俩都是知情人。
“她成长得很好。请你放心。”
妇人点了点头,“那个丫头很聪慧。我早就知道,和遇哥儿如出一辙的性子。这样很好,你教得很好。”
关熠然知道她说得很好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是真心称赞他。
“太后,微臣依旧认为此事陛下有知情权。”
妇人淡然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他知道了?”
“当年的事情是为了护住两个孩子,不过是权宜之计。”
关熠然苦笑,一个权宜之计用了十四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有我的顾虑,我只同长公主见过一面,她不是寻常女子,我也不是寻常女子,可我的能力只能通过这样护住她们。等时机成熟了,就把她接回来吧。到底是骨肉至亲,十多年的骨肉分离已经足够长久了。大靖老皇帝一死,那孩子的存在,也算是解除了威胁。”
“遇哥儿在京都吧。”妇人又问起傅子遇,一提起这孩子,她的脸上便浮起了一丝笑意,那是个孝顺的孩子。
若他知道他还有个孪生姐妹,定然高兴极了。
遇哥儿比尚哥儿更像陛下,就是性子,也几乎如出一辙。陛下钟爱他,是因为他是长公主拼死为他生下的孩子,是他们彼此心悦与对方的结晶。
只是他们父子越像,她越担心。遇哥儿五岁那年,乳母胡氏的暴毙,便让她庆幸,幸好另外一个孩子在关熠然那里,她一个人,再多的眼睛,也害怕盯不住蛰伏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