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特兰陷入沉默。
“看来无头骑士真的出现了，从那次以后，类似的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死者遍布各个阶层，有贵族，有富商，也有神职人员。
“想办法搞清楚那封信的内容，快去。”
“遵命。”
胡须男像个幽灵一样消失。
清晨，香草.特兰醒来，手腕上脚腕上的淤痕没昨夜那么明显，但颜色灰暗。
被亡灵捉过的手脚，悚然。
应该找点圣水洗一洗，消消毒，该死的妖僧，该死的乡巴佬，该死的大棍子。
胡须男来到她的房间，“搞清楚了，那封信是一份猎杀名单，差不多1000人，教会和猎魔工会的大人物都在名单上。”
“哈！他们也有倒霉的时候。”
香草.特兰兴奋起来。
“你确定？”
“我还知道猎杀名单前几位是谁。”
香草.特兰站起来，站在窗户边，街道上人来人往，她没想到自己一睡居然睡到了上午10点。
“那么，那个妖僧和无头骑士是什么关系？”
“猎魔工会和教会都没搞清楚，他来自西伯利亚森林中穆霸得嘞县的戈尔斯克圣女修道院，苦修士，目的地是圣彼得堡，他自己说他是半道上遇上了无头骑士，而后无头骑士委托他把信件送到了猎魔工会，他还有两个同伴，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叫艾莎，那个女孩和她的宠物，不知道是狼还是狗的动物，形影不离，他们现在的住处——斯图尔伏修道院，是教会安排进去的。”
“孩子，你说他们苦修带着一个孩子？”
“是，孩子，不会说话，会听。下一步怎么办，杀了他？”
香草.特兰毫无感情的：“杀！”
她顿了一下，“孩子别杀。”
“我看有点麻烦，斯图尔伏修道院有猎魔手和圣骑士，我们下手不经过他们的同意，会出事端。”
“出事我负责！杀了他！今晚就干掉他，如果猎魔工会和教会的人阻止，都灭了！”
胡须男：“真那么干，可就搞大了。”
“我就想找个机会搞大点，机会来了，我们杀得是无头骑士的仆从，爪牙，走狗，谁能说我们错了，今晚干掉他，我要活埋了他，就今夜，我带队。”
胡须男诧异了一下，道：“既然这样，我找人去。”
香草.特兰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将手枪从抽屉里拿出来。
“妖僧，看你这回死不死。”
斯图尔伏修道院，林格和修士们一起朗诵圣经，虔诚十足。
还没结束，伊恩从诵经室的窗户外冒出头，对着林格打眼色。
林格找了个借口出去。
“怎么样？”
“修士，那个女人在圣彼得堡手眼通天，你捅大楼子了，另外，我出去的时候也有人跟着，我们都被监视了。”
静修房，通灵师和艾莎正在玩耍，林格进来后，“艾莎，你和你的小灰灰去玩吧，别出修道院。”
艾莎点点头，和她的小狼出去溜达。
“她会采取什么样的法子。说说你的看法，通灵师。”
“按照黑道头子打探到的消息，大凶啊，搞不好今晚她便会杀上门。”
“她会找警察吗？”
“不会，干草市场的事情她说了算，不会找警察，她会把你大卸八块，修士，干嘛非得招惹她呢？”
林格道：“今晚她会来吗？”
伊恩突然使眼色，示意有人在墙后偷听。
通灵师反应速度极快：“你是不是把她收了，弄到手了？扒了？”
“不能说那么难听，有点小冲突，她肯定要报复我的，香草.特兰，我记下她了，事情已经发生，怎么办，她是个急性子，搞不好今晚会来报复。”
“这个就不清楚了，可能吧。”
伊恩：“可惜我们的枪被收缴了，没家伙怎么搞。”
“撤吧，现在就走，换个地方最稳妥。”
林格苦笑一下：“换地方，说得容易，周围都是教会和猎魔工会的人，让我想想。”
伊恩道：“我出去撒个尿。”
静修房外后，一个人影悄悄的撤离，顺着墙壁避开了伊恩的视线。
“他走了。”
“真大意，伊恩，你是怎么发现的？”
“别忘记你们叫我黑道头子，现在好了，他们都知道你把香草.特兰得罪了。”
通灵师：‘事情很严重的样子，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凶恶？相比狄安娜怎么样？’
林格笑道：“老实说，狄安娜搞不过她。”
伊恩道：“倒也不慌，百来人的哥萨克骑兵都被修士收拾的干干净净，那娘们要是再来，修士，再弄她一次，我可以帮你。”
林格指指他，“你真变态，如果半骨在就好了。”
“你的那只变态的乌鸦呢，死哪里去了？”
“估计是找不着我们了，无头骑士的神通一下子一千多公里。”
林格试着召唤了一下姬大人，声息全无，也可能那东西去找它的女朋友珂珂去了。
“让我想想，实在不行，准备好跑路。”
快天黑的时候，修道院院长布列德费尔德神父来找林格：“抱歉，忘记一件事，你们的这两间静修房光线不好，前几日下雨天漏水，给你们换两个房间吧。”
林格道：“真的太麻烦您了。”
他没有点灯，房间里唯一的亮光，来自窗外渗透进来的、被雾气揉碎的月光。
斯图尔伏修道院古老的石墙和沉重的橡木门在夜色下披上一层薄薄的素缟。
河水低低的流动声，像是催眠人的低吟。
哈法南德街，是接近斯图尔伏修道院的必经之路。
马蹄声碎裂了宁静，一队人马在街道的尽头出现，他们没有打火把，黑色的剪影在月色中形同一串无生命的移动物
香草.特兰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她身后跟着十八个沉默的男人，他们骑着马，穿着统一的黑色长风衣，腰间鼓鼓囊囊，每个人的眼神都像冰原上的饿狼。
“止步。”
一个声音从街道的阴影里传来，冷硬如铁。
一名高大的骑士握着长剑从暗处走出，他全身覆盖着刻有圣像的板甲。
他是教会的圣殿骑士，奈赫。
香草.特兰的目光越过他，投向修道院的方向。
“消息挺灵通的，让开！”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你的目标是拉斯普京，但现在不是时候。他是教会和猎魔工会的高贵客人，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