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之镜』？你说这是跟第十一席有关的东西？”
那一位……没什么印象。
倒不是她这个老东西的记忆力退化，而是在那个被追杀的时候，所有龙族在珩淞看来都是敌人，谁有闲心分辨一下这些敌人是排老几的？
遇事不决先扒拉一下世界树，要是世界树都找不到，那还能找一下须弥那俩世界树化身。
加上近段时间虚空终端在纳塔的推广，使用这东西的纳塔人增多，一些之前只记载在织卷上的东西也或多或少会有一部分被上传到虚空之中。
再不济，她也能找茜特菈莉打个商量，亲自去翻最古老的那一批织物。
“我可是把我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你了，你不许再威胁我！”阿乔哭唧唧地说着最硬气的话，这画面搭配倒显得他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全都』？”珩淞嗤笑，提溜起阿乔的尾巴，“就算记忆再被磨损，我也不信你对『明晨之镜』的记忆就只剩下一个名字了，哪怕零零碎碎，也该拼凑出一个大概的印象。如实交代，你对这位领主的记忆还有多少？若她要重回纳塔土地，是否会对纳塔表现出攻击性？”
阿乔立马不哭唧唧了，“我怎么知道！若是我——伟大圣龙库胡勒阿乔，定然是要给这些人类一个教训的，尤其是那个可恶的基尼奇——！”
啪——
珩淞在阿乔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省省吧你，都这德行了还惦记着跟基尼奇算账，要不是基尼奇你这会儿还不知道困在哪个秘境里呢！”
伊·奎库叙·茨博隆·库·雷尔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阿乔不服，“要不是有伟大圣龙的庇佑，基尼奇那臭小子早长眠夜神之国了！”
“是是是，你最厉害！”珩淞一边翻着虚空上的信息，还不忘又在阿乔脑袋上敲了一记，“有这跟我打嘴炮的功夫，早点交代，大家都省点事儿，不用在这浪费时间。”
阿乔不屑嗤笑：“能怎么着？在我所剩不多的记忆里，那家伙一直到消失前都是极其仇视这些人类蝼蚁的，至于现在，谁知道！”
珩淞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如果『明晨之镜』真的回归，势必是与现在的纳塔敌对了？还有，你能找到『明晨之镜』的具体位置吗？”
阿乔：“不能，我又不是许愿池的王八！别说伊·莱拉普赫·楚伊博卢本来就敌视人类，若不是被基尼奇那小混蛋掣肘，就连我也早就——”
“去一趟枫丹还知道什么是许愿池了？”珩淞一巴掌将阿乔扇飞，“去去去，倒苦水也别在我这倒，姑奶奶我现在可懒得听这些翻来倒去就想让我帮你收拾基尼奇的车轱辘话。搞清楚一点，即便我不站队，我也不可能帮你去给纳塔搞破坏。”
阿乔愤愤，但也只能在离开到珩淞可能听不见的位置才敢低低骂一句：“嘁，用完就踹的母老虎！”
珩淞的声音再次在阿乔耳边响起，“这么不想走啊，那要不要陪我玩会儿高空蹦极？到天蛇船再把你扔下去怎么样？老——东——西——”
阿乔：“！！！”
这母老虎的感知力怎么又变强了！
快跑快跑，毕竟这母老虎可不是说说就算了，那是真能干出这种事儿来的！
有这一出，阿乔也不敢再在附近骂珩淞了，心里怎么骂都没有事，就是不能出半点声。
赶走阿乔，珩淞再次将目光放在手中那枚秘源核心上。
有从阿乔那只有威逼没有利诱来的情报，再结合自己还算完整的记忆，珩淞也开始在自己的记忆中认真比对起眼前的麻烦正主到底是谁，“『明晨之镜』……对人类敌意很重？哦，想起来了，原来是她——”
只是给她一个名字代号来跟那些龙对上号难度有点高，但要是连性格特征什么的都说明白的话……
当初追杀她的龙里确实有一个总对着她龇牙咧嘴、恨不得把她活剐了的家伙。
原先还纳闷自己也没干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左不过就是拆了点建筑，也不至于恨她恨到这地步，现在得知新的情报，总算是想明白了。
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对方的问题。
啧，就因为这破理由导致她当时被追杀得这么狼狈，这场子得找回来。
手中金色神力显现，将那枚秘源核心的气息再次封好，随后将其扔到储物空间里。
原先还只是活这么久的直觉，但现在能确定这东西确实有用了。
比如，寻找『明晨之镜』的所在，提前解决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