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哦，我这才趟了几天，你又弄出新东西了？”
方晓天刚挂断电话，就看见董乐吊着一只胳膊走进了集装箱。
“呵呵，你要是躺上半年，信不信你到这里还得迷路。”
“那要是这样，我巴不得躺上一年。”
“行，去吧，到时候公司里也没你的位置。”
顿时，李小乐也不敢和方晓天贫嘴了。
如今公司即将迈入正轨，这个时候要是被踢开，李小乐估计自己个得在厕所哭死。
方晓天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李小乐桌前，“说吧什么事，不好好趟着养伤跑这来？”
“哎，还不是让事给闹的，”说起这事李小乐心中有点莫名的悲伤。
宅男真没朋友。
在医院这么多天，除了父母以及几个关系近的亲戚之外，他把朋友圈发到爆都没人来看他。
反而是那几家建筑公司的人，一个个提着果篮鲜花来探望。
在几家不小心撞到了一起之后，那更是把他当爹一样伺候，从早到晚忙里忙外的赶都赶不走。
随后的事就更闹心了，一直不怎么来往的亲戚居然也来了医院看他。
话里话外无非就俩字：借钱。
听李小乐说完，方晓天呵呵笑了起来。
“这才哪到哪，老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
以后这事还多着呢。”
李小乐听完呆住了，楞了半天才问道：“这哪的老话?”
“没人说吗？”方晓天这才反应过来，这首诗是来自于地球位面。
“有差不多的，但没你这么……算了，我从小文科就不咋滴。”李小乐也不纠结，隔着绷带挠了痒，“对了，我看好像都没生产了啊，沈楠这两天一直在催货。”
“那小子这么拼？”
“说起这事，我真想飞过去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提起这事李小乐就是一阵火大。
他这边为了沈楠差点没被人活活打死，而沈楠那家伙虽然也受了点苦头，可第二天就又向他来催货了。
这就很奇怪了！
按照沈楠那家伙的性格，怎么也得坑他一笔才对。
可现在不仅没有作妖，反而还哥、哥的叫个不停。
等威胁沈楠不说实话不给货后，李小乐才知道一件事。
每卖出1件护臂发射器，沈楠要从中赚100塔刀。
蛛丝更黑！
他这边体验装才卖每袋200块宝钞，沈楠那边直接敢卖80塔刀！
关键沈楠还两边赚，每天还到他这里拿提成！
这么一算下来，他赚的还没沈楠多！
当初拉斯夫的人下手怎么就这么轻，不把他抽死！
“买的人也很多？”
“多啊，你不知道，塔美利迦那里有位土豪出钱组织了一场比赛，奖金100万塔刀，那蛛丝的消耗量你自己想想得增加多少。”
“嘶，我怎么就没想到！”方晓天轻拍额头，这么简单粗暴的营销手段自己怎么给忘了。
“这主意好，回头你多看看那个比赛，我们也可以在国内搞。”
被方晓天一说，李小乐也是双眼一亮。
对啊，组织比赛不仅能打广告，还能让那些玩家们主动加速蛛丝的消耗。
而且玩护臂发射器的都不能说是穷人，到时候把比赛名头弄的响亮点，说不定不给奖金都行。
要是再来个国际性的比赛……
李小乐忽然不敢想了。
“行，我待会就让沈楠那小子盯着这事。”
“嗯，不过比赛的事国内也不能着急，等看看风向吧。”方晓天其实担心的是蛛丝的产量。
产量不足，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行了，我也该忙了，你要是医院待不住就去村长那里一趟。咱们的动作得快点，明天开春我打算这里要动工的。”
“行，那还是我来负责这块吧。”
送走李小乐，方晓天通知了一遍剩余几人明天来王家头面谈后，他也转身钻进了瓦房内。
此时铣床上放着一件羽绒服。
打开熔炉开关，加热催化凝胶。
方晓天现在很纠结，他在考虑骨金属凝液到底该怎么用。
他查询过，明翰国也有结构增强涂层的技术，效果和他知道的那一款差不多。
关键国内这家公司年产量5500吨。
仅这一点，骨金属凝液就没法比。
至于骨金属凝液和结构增强涂层性能上孰优孰劣，他也没办法知道。
没办法，结构增强涂层从立项之初就被列为军用技术。
根本买不到。
但是方晓天注意到一个问题。
秋明之前问过他有没有研究过蛛丝防弹衣，这说明什么?
说明秋明很可能把从他这采购的蛛丝用来研制防弹衣，也说明结构增强涂层在防弹衣的应用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当然，也不排除结构增强涂层无法附着在蛛丝上。
但总结下来，以防弹衣作为突破口，是骨金属凝液最好的应用方式。
甚至骨金属凝液附着后，不会改变衣服本身的颜色，不会像结构增强涂层一样，喷上后黑漆巴乌的。
这也让方晓天想到了另一个市场，富人的市场！
连产品的广告词他都设想好了：
自我修复型防护衣，一款保护您生命安全的居家行装。
这时熔炉到达了预设温度，从观察口能看见凝胶快速溶解，化作一滩液体。
取出坩埚，将骨金属凝液倒在制备好的模具上。
模具成半月形，是他用纸粘粘制作的。
做完两个后，他又重新加入凝胶，再次催化。
时间一点点流逝，方晓天面前已经铺满了一排注入骨金属凝液的模具。
这些模具全部成半月形，唯一的区别就是骨金属凝液的厚度。
随后他将纸烧化。
也不用清洗，用手一个一个的掰去。
6毫米太硬。
5毫米同样无法掰动。
“欸！”方晓天双手用力一掰，能够轻松做到将其向内扭动。
这是1.5毫米的。
用卡尺仔细的量了一遍，这块半月凹板误差不小，厚度最高的是1.7毫米，最低的是1.3毫米。
“接下来是硬度测试，”刚准备上工具的手，顿时停住。
都软了，还有啥硬度……
那就先测试刺穿吧。
将半月凹板放在铣床上，铣床是卧式升降型。
方晓天自然不可能精通铣床，不过简单的操作看说明书都能学会。
摸索了一遍后，方晓天快速摇动横滑板，接着是升降台，将铣刀定位在半月凹板的正上方。
“滋滋滋……”开启开关，铣刀在方晓天的控制下，直接怼在了半月凹板上。
一边钻一边观察，骨金属凝液制成的半月凹板是倒扣固定的，铣刀就在半月凹板的中心处。
“好像有东西磨出来了，”方晓天也没敢凑太近，但能看见刀头的接触点产生了一丝絮状物。
方晓天并没有停下，钻了三四分钟后半月凹板终于被彻底钻通。
他不急不缓的关掉铣床，取出了卡在铣刀上的半月凹板，放在一旁。
随后，他拿了把椅子坐在一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能顶这么久，刺穿测试肯定没问题。
毕竟能抓着你用铣床给你来一下的，估计穿啥都没用。
现在他想看看骨金属凝液‘自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