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女孩多了，你都想把她们签下来？那你这公司装得下吗？”
石磊听出女友的声音不太对味，不解地道。
“你怎么了？怎么阴阳怪气的？”
“你当初跟我说，只签男歌手，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石磊愣了愣，看看屏幕上的林菲菲，又看看左青青，指了指她。
“你，她，你想什么呢！我的天，你叫我说什么好呢？”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她只是个孩子吧，你竟然那么想？”
“她是孩子吗？十六七岁了，花季少女，你呢，还不到三十岁，正是好时候，我那么想不对吗？”左青青看着他道，“你都说了她很美，她唱这首歌一定能火，可我觉得，她唱的没有那个男生唱得有味道，那你说的火，是怎么火？单纯唱歌好听？不是吧，你是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评判她的价值的，而在男人眼里，女人和女孩有什么区别吗？”
“你为什么这么敏感呢？”石磊有点不快，“青青，我们在说的是工作，为什么要扯上我的个人呢？”
左青青也听出了石磊的不快，她沉默了会道。
“……抱歉。”
石磊长出口气道。
“没事。”
可两人都知道，心里不痛快不是“没事”就过得去的。
“我想签她完全是为了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签了几个男歌手，连个水花都没翻起来，从公司成立到现在一直不死不活，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会退出去，到那时就只有我一个了，能不能撑下去还不清楚。”
“你可以问问。”左青青装作随意地道。
“我觉得她应该会答应。”石磊想了想道。
“为什么？”
“因为漂亮的女孩子都有明星梦。”石磊自信地道，“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喜欢被关注，被追捧，而只有当明星才能满足这点。你说得对，单凭唱歌上来说，她确实不如那个男生唱得好、唱得有味道，但她唱歌不跑调，音色好，再加上她的形象，我敢说，她绝对能成为明星！很红的那种！”
左青青怔怔地看着石磊，她看到了男友眼里的野心，这叫她对男友忽然有了新的认识。
最后石磊表示试试和林菲菲接触，他不信一中一个李宣拒绝了，另外的林菲菲还会拒绝？
两人分开，左青青给最好的闺蜜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说了。
“……你知道我那一刻想的什么吗？”
“你很失望。”电话那边的闺蜜笑了起来，“你看重的石磊要背叛你了。”
“行了吧！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小家子气？”
“来来，说说你的大格局。”
左青青也笑了。
“我当时想的是，真希望他能签下那个女生，我很想看看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什么意思？我说青青，你这到底什么意思啊，是石磊和那个女生发展什么程度，还是石磊的事业发展什么程度？”
“后者。”
“真的假的？”闺蜜一点都不信。
“真的，没有这个女生也会有那个女生。”左青青语气淡淡，“当他说他的公司很艰难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他会食言的，当初答应我不会签约女歌手，他做不到了。”
“青青，你不要这么悲观，其实就算他签约女歌手，也没什么问题吧？”
“我说的不是签约女歌手这件事，而是他说话不算数，这个不算数还是因为现实的原因，今天有这样的现实原因，明天就会有那样的现实原因，他妥协了，我只要想和他在一起，就必须妥协。”
闺蜜叹了口气。
“我觉得石磊能找到一首歌，他公司能捧红出个歌手是好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那是他的好事，不是我的。”左青青极为冷静，“当时他让我辞职和他一起干，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有同意。虽然当时我很不喜欢我这份工作，可是我担心我们一起辞职万一创业失败怎么办，我有份工作至少还能给他些帮助，现在想起来我很庆幸我没有辞职。”
“你这是想要和他分手？不是吧，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为了这一首歌，不至于吧？”
“不是想和他分手，是我看到了我们分手的可能。不过也好，这也让我有了心理准备。”
“我的天啊！”闺蜜很是不可思议，“那是一首什么歌啊，叫你想的这么的，深刻？”
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左青青这些话。
左青青笑笑道。
“那一首很好听的歌，你放心，石磊他一定会把版权买下来的，等发布了你就能听到了。”
“我现在就不能听听吗？”
“现在听到时候就没惊喜了。”
“切！我才不稀罕呢！对了，石磊能把你说的那个女生签下来吗？要是签下来，我去采访一下，咱也蹭个热点，顺便也帮你家石磊宣传宣传，你不会有意见吧？”
这个闺蜜也是记者，不同的是在城市晚报。
“我有什么意见，签下来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了电话，左青青站在街边，看着街上车流人流，有些孤独，她家是外地的，这座城市除了朋友也只有一个算是亲人，那就是石磊。
想想当初，他们对未来的生活制定了很多的规划，事业、生活、人生，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不是她太敏感，是真的变了。
人哪有不变的呢？工作这几年她不也变了吗？
左青青站在那很久，拿出手机给石磊打了电话。
“你给罗老头打电话了吗……还没有啊，我觉得我们先私下接触一下那个女生，问问她什么意思，如果能说服那个女生同意，罗老头那边说一声就行了，你觉得呢？”
“青青，为什么你……”
“为什么我支持你的决定了？”左青青笑了，“石磊，我希望你成功，真的，不说我们的关系，就是没关系，我们还是同学，到时候我做你歌手的专访，那我岂不是也火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想的可够远的！”石磊好笑地道。
“美好的期待一下嘛。怎么样，我的提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联系那个女生呢？”
“那个男生把自己写的歌给那个女生唱，你觉得他们什么关系？”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石磊恍然大悟。
大家都是从少年时代过来的，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我们去找那个男生吧。”
“好，你等我，我开车马上过去。”
相比爱情，事业更可靠！
左青青收起了手机，她已经完全心平气和了。
李宣没想到自己拒绝了，石磊竟然又打上了林菲菲的主意，不过这也正常，他和林菲菲站在一起，任谁都会选林菲菲。
可他真不希望林菲菲答应。
说他偏见也好，说他封建也好，他就是不喜欢林菲菲进那个圈子。
可正如左青青说的那样，他没有权利替林菲菲做主。
明星对女孩子，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来说真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首先是女孩子的天性，大多数喜欢聚光灯下那种生活，其次也是资本的宣传，叫女孩子以为当上明星就等同于仙女，永远漂亮，永远偶像，永远供奉，实际上……
不说也罢！
当然，大多数的男孩子也喜欢，不然十几年后的朋友圈、各种自拍、网红也不会兴起了。
虚荣，似乎是刻进了人的基因里。
他不确定林菲菲是不是例外。
“我跟她说一声吧，如果她愿意叫她联系你们吧。”李宣说完转身要走。
“李宣同学！”石磊忙道，“我们想和她直接谈，你把她联系方式告诉我就行了。”
李宣看看他们。
“你们是担心我不会告诉她吗？”
“没有！”
“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我不能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们，你们实在想知道，可以问学校。”
李宣知道这两个人不想问学校，不然也不会来找他了，所以才这么说的。
左青青看出石磊着急，再次拦住李宣道。
“李宣同学，要不这样，你现在就给你这个朋友打电话，我们挺急的。”
这两个人还是不相信他，李宣没说什么，直接拿出电话来，当着他们的面给林菲菲打了过去。
石磊看到李宣用的手机，目光缩了一下，这手机很贵的，可见这个男生家庭条件不一般，而那个女生，家庭条件想来也不会太差，对不缺钱的女孩子该说什么他得好好想想。
电话接通，李宣很简单地把石磊和左青青的意思说了，电话那边的林菲菲极为惊讶。
“让我唱你写的那首歌？”
“是他们要签约你做歌手。”李宣强调道。
林菲菲明白了，签约她做歌手唱李宣写的那首歌，这是不一样的性质。
“他们什么时候找的你？”
“他们现在就在我身边，想和你当面谈。”李宣如实说道。
林菲菲有点好奇。
“好，那我过去，我现在就在学校。”
现在是晚上，放学了，林菲菲在林云云的办公室，等着林云云一起下班。
挂了电话李宣告诉左青青和石磊，林菲菲马上出来。
石磊很是高兴。
“我们待会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外面太冷了。”
李宣没应声。
左青青笑了笑道。
“李宣同学，你们关系很要好啊？”
李宣看看她。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那么抵触干什么？我们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
石磊笑着跟着道。
“是啊，你们这个年纪经历的我们都经历过，所以不用那么防着我们，我们不会乱说的。”
李宣感觉到了两人在和他套近乎，当然不是为了他。
他笑笑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尊重我朋友一切的决定。”
这话倒叫石磊和左青青有些尴尬，好在这时林菲菲从学校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