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亡命之徒,最好想清楚,是与本公子一起杀了小太子,还是被本公子当场射杀!”
偌大的别院园林中瞬间被三百多带甲的甲士给围的水泄不通,一阵弓弦紧绷的响起,三百多甲士严阵以待...
一个全身铁甲的目光阴鸷且带着仇恨的青年提着一把带血的长刀走近,身后跟着半惧半愧神色的童茹。
仅剩的几十个仆役打扮的亡命之徒顿时停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童婉看见童茹立刻脆声质问道:“茹姐姐,为何要帮外人谋杀太子哥哥,连累家族?”
童茹瞥了一眼身边的冉守义,欲言又止,冉守义冷笑道:
“你堂堂童氏嫡女,出生便含着金钥匙长大,又与这小太子从小定亲,又岂会知晓庶女之苦?”
“她若帮我本公子杀了小太子,日后跟着本公子做穆国大将军夫人岂不比童氏庶女要尊贵百倍?”
此话一出,童茹脸上的惧色和愧色褪去,似乎有了底气一般,对着童婉厉声道:
“童氏是你嫡女的家族,不是我庶女的家族,凭什么我一出生就只能是庶女,而你却能受万般宠爱,日后成为太子妃受万千尊崇?”
童婉婉还想争辩,不料李安宁抢先喝道:“童茹!你这个逆贼简直不可理喻,本宫定要将你这个逆贼给撕了!”
童茹呵呵冷笑:“等你这小公主能活下来再说。”
冉守义冷笑一声:“为何要杀?待杀了这小太子,将这小公主活捉,日后做你的侍女,每日折磨岂不更解气?”
李安宁顿时气的小脸通红刚想喝骂,李安民伸手制止了李安宁,摇了摇头,嘲讽道:
“冉守义!大丈夫有仇报仇天经地义,不论对错孤都会高看你一眼。”
“但能说出折磨妇孺这等言论,就算你祖父当初未叛我大燕,冉氏在你手上也必不会有好下场!”
“住嘴!”
此话一出好似戳中了冉守义的痛处,沉声喝道:“你怎配提我冉氏?!”
“我祖为何叛燕岂是你能说道的?”
“我祖为你人屠祖父征战沙场几十年,劳苦功高,就算叛燕,李政却毫不念旧情,想诛杀我冉氏全族!”
“既如此,今日本公子便要让李政那人屠,让李承业失去他们引以为傲的嫡孙嫡子,斩断大燕传承!”
李安民淡淡笑了。
“大燕没了孤,还有孤之二弟三弟,大燕传承断不了!”
“孤早就知晓你引孤出宫诱杀孤之事,既要杀孤,还有何底牌都亮出来吧,就凭这几百甲士还杀不了孤的!”
冉守义冷笑一声。
“不愧是李氏太子,还真是继承了李政李承业那自信,你以为凭借这两个宗师老家伙便能保你安全,既你想看底牌,那便如你所愿!”
说罢,冉守义身后走出一个老者,脸上一道深深的剑痕,看着李安民的目光杀意蓬勃。
李安民虽不明白为何此人会仇视他,但他能猜到这人定然与韩爷爷与赵爷爷一般都是高手!
“任尸道!”
“活死人谷居然还有余孽活着?”
此人一出现,韩老魔却是认识,顿时有些惊讶,赵破虏则是眉头一皱,他虽不认识此人,但能感觉到这老者境界不弱。
任尸道阴冷嘶哑的声音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还活着!”
冉守义冷笑道:“托你们福,任前辈不仅活着,武道更进一步!不知凭任前辈这位宗师与本公子这三百百战甲士,够不够杀你们?”
韩老魔咧嘴冷笑:“冢中枯骨而已,活不了多久!”
“冉家小崽子,就凭他任尸道不够,老魔能看出你那三百百战甲士乃精锐,但拦不住宗师!”
“不够?若算上他们呢?”
冉守义冷笑的拍了拍手,顿时四周甲士周围又出现了几十个武夫。
“这些可都是本公子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中州之地的江湖好手!”
“若这些不够,那便再让你看看本公子最后的底牌!”
说着冉守义再拍了拍掌,但此时预料之中的事却没有出现,冉守义顿时脸色微变。
“若你最后的底牌是劫持与孤同来的同伴,以此让孤投鼠忌器,那你便不必等了!”
李安民一直从容淡然的看着冉守义,直到其变了脸色,他淡淡笑道:
“孤分散在别苑内各处,留在他们身边的禁卫可没有那么好杀!孤没那么蠢,明知你要诱杀孤,孤又岂会不防着你拿他们要挟孤?”
冉守义脸色阴沉,满脸恼怒。
“当真是小看你这小太子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智慧,当真是妖孽…”
“不过,没有他们又如何,一个宗师,几十江湖好手,三百余百战甲士足以杀你!”
“本公子倒要看看,在箭雨之下,这两个老家伙如何护住你们!”
李安民再次淡然的摇了摇头。
“祖母说的不错,你冉守义有小慧无大谋,孤方才说过,孤早已知晓你想诱杀孤,又岂能只有这些准备?”
“你既要杀孤,便该在孤一到别苑便动手,而不该等到此刻还不动手!”
说着,朝身侧护着他的高从戎看了一眼,在冬雪水淼与几个禁卫的护卫下退到别院房屋内。
高从戎解下背弓,一支鸣镝带着尖锐的响声飞向天空...
冉守义脸色大变,顿感不妙,长刀遥指,厉声喝道:“放箭!放箭!所有人全力围杀小太子!杀!”
话音刚落,任尸道率先直冲别院。
此时此刻,他哪里会不知小太子李安民有后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顾不得太多,只能想着擒贼先擒王。
“任尸道!你的对手是老魔我!”
韩老魔冷喝一声,拦住了任尸道,与之战在一起。
与此同时,冉守义的几十弓箭手刚射完第一轮箭雨刚出,三百余甲士与江湖武夫刚向别院冲杀之际——
蜂鸣般的声音响起,别院外漫天箭雨顿时笼罩别院园林,震天的杀声自别院园林外面响起!
顿时,别院园林处处惨叫声!
冉守义的三百甲士在密集的箭雨下,再如何精锐也只有被屠杀的份。
只两轮箭雨后,冉守义的三百余甲士便死伤大半,而别院四周无数的燕甲已蜂拥冲杀而至!
伴随着一声大喝自园林外传来:“留下冉守义这小崽子,余者死活不论!”
看着为数不多的甲士与请来的武夫被蜂拥的燕兵围杀,冉守义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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