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北行,途中竟巧遇了正要前往无锡的乔峰。
原来乔峰处理完西夏一品堂之事后,听闻丐帮大会将在无锡杏子林举行,便欲前往查明自己的身世真相。
乔峰见到叶贤,大喜过望,他和慕容复一样,一见到叶贤,便立刻认出叶贤就是当初在西夏边境那位神秘强者。
乔峰对这位神秘莫测、曾出手相助的“前辈”极为敬重,而段誉与乔峰一见如故,众人饮酒畅谈,甚是投缘。
酒至酣处,段誉提议道:“大哥,乔兄,我们三人意气相投,何不效仿桃园结义,结为异性兄弟?”
乔峰豪气干云,当即拍案叫好:“好!段兄弟此言深得我心!却不知叶大哥意下如何?”他虽觉叶贤修为高深,年纪或许远超外表,但感其气度胸怀,尊称一声大哥心悦诚服。
叶贤见这两位天龙世界的顶尖气运之子欲与自己结拜,也觉得有趣,便笑道:“既然二位有此雅兴,叶某自当奉陪。”
当下,三人便在城外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坡上,设下香案,对天盟誓: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叶贤(乔峰、段誉)今日在此结为异性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心协力,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人共戮!”
论及年纪,叶贤笑而不语,乔峰和段誉便默认他为大哥,乔峰为二哥,段誉为三弟。三人饮尽血酒,相视大笑,豪情直冲云霄。
结拜之后,乔峰说起杏子林大会之事,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大哥,三弟,此番大会,恐怕有人要拿乔某的身世大做文章。乔某行事光明磊落,但若真是契丹人……唉!”
与原着不同,在叶贤的干预与安排下,乔峰提前知道了丐帮在杏子林召开大会的目的,他虽豪迈,但想到可能面对的质疑与排斥,心中亦不免沉重。
叶贤拍了拍乔峰的肩膀,安慰道:“二弟,英雄莫问出处。是汉人如何?是契丹人又如何?顶天立地,问心无愧,便是真好汉!届时大哥陪你一同前往,看谁敢颠倒黑白!”
有了叶贤这番话,乔峰心中大定。
数日后,无锡杏子林,丐帮大会如期举行。各路英雄汇聚,除了丐帮弟子,还有不少武林名宿前来观礼。大会伊始,气氛还算和谐,但很快,全冠清、徐长老等人便发难,拿出汪剑通的遗书和智光大师的证言,指证乔峰乃是契丹人后裔,并诬陷他杀害马副帮主,意图颠覆丐帮。
乔峰虽早有心理准备,但面对如此指控,尤其是来自昔日兄弟的背叛,仍是悲愤交加,他据理力争,却难敌众口铄金,形势对他极为不利。
就在群情汹汹,几乎要坐实乔峰罪名之时,叶贤携众女与段誉越众而出。
“诸位,且慢定罪。”叶贤声音平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全冠清不认得叶贤,但见他光出声就能威压全场,便知他的厉害,只能硬着头皮道:“此乃我丐帮内务,还请先生不要插手。”
叶贤看都没看他,目光扫过在场群雄,最后落在智光大师和白世镜身上,淡淡道:“指证他人,需人证物证俱全。汪帮主遗书真伪暂且不论,智光大师,你当年亲眼所见,那契丹婴孩的襁褓之中,除了刻有‘峰’字的玉佩,可还有其他信物?其父母相貌,你可还记得清楚?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之事,参与之人大多死于萧远山之手,你又如何确定那孩子一定被汪帮主收养,并取名乔峰?”
叶贤一连串问题,句句切中要害,且直接点出了“萧远山”之名,让智光大师脸色大变,支支吾吾,难以圆说。
叶贤又看向那位指证乔峰杀马大元的证人,丐帮的执法长老白世镜,目光如炬:“你说你亲眼见到乔峰杀害马副帮主?何时?何地?用的何种武功?当时还有何人在场?”
白世镜在叶贤的目光逼视下,心神失守,冷汗直流,语无伦次,破绽百出。
叶贤这才对众人道:“真相如何,想必诸位已有判断。有人暗中策划,陷害乔峰,目的便是为了搅乱丐帮,甚至整个中原武林!至于乔峰的身世……”他转向乔峰,朗声道:“二弟,你确是契丹人,乃当年雁门关外罹难的萧远山夫妇之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虽然早有猜测,但被叶贤如此肯定地说出,还是令人震惊。
乔峰虎躯一震,虽然早有预感,但得到确认,仍是心潮澎湃。
叶贤继续道:“但是!契丹人又如何?萧远山夫妇当年乃是无辜受戮!乔峰自幼长于大宋,受汉人养育之恩,行侠仗义,为国为民,所作所为,比在场大多数自诩汉人英雄的,更配得上‘英雄’二字!尔等因他血脉便要否定他一切,与那些滥杀无辜的契丹鹰犬有何区别?”
叶贤的声音渐厉,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更何况,陷害忠良,才是真正危害武林、助长外敌的卑劣行径!全冠清!白世镜!你们与马大元遗孀康敏暗中勾结,意图搅乱丐帮,其罪当诛!”
叶贤直接点出康敏之名,更是抛出一枚重磅炸弹!他神识强大,早已从全冠清等人身上捕捉到与康敏相关的细微气息和精神波动。
全冠清等人面如土色,还想狡辩,叶贤却不再给他们机会,屈指弹出一道灵气,打入全冠清体内,他顿时如遭雷击,瘫软在地,精神恍惚间,竟将自己与康敏及白世镜勾结、陷害乔峰的经过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真相大白于天下!群雄愕然,随即哗然,纷纷唾骂全冠清、白世镜和康敏卑鄙无耻。
躲在远处的康敏眼看事情败露,她连面都不敢见,吓得落荒而逃。
乔峰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沉冤得雪的释然,也有得知身世的复杂,更有对叶贤的无比感激。
乔峰抱拳环视众人,朗声道:“乔峰身世既明,确为契丹人,再无颜面担任丐帮帮主!自即日起,退出丐帮!但乔峰行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往日恩怨,一笔勾销!他日江湖再见,是敌是友,各凭本心!”
说罢,乔峰对着叶贤深深一拜:“大哥,多谢!”又对段誉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离开了杏子林,虽不再是丐帮帮主,却赢得了更多人的敬佩与同情。
叶贤的介入,使得杏子林事件并未酿成原着中那般惨烈的冲突,乔峰虽仍离开了丐帮,却避免了与中原武林彻底决裂的悲情。
杏子林大会之后,乔峰身世曝光,退出丐帮的消息迅速传遍江湖,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同情,有人唾弃,更有甚者,如聚贤庄游氏双雄等,广发英雄帖,邀请天下豪杰齐聚聚贤庄,名义上是商讨如何应对契丹可能借此机会南下的威胁,实则不乏有心人想借此机会树立威信,甚至对付乔峰。
叶贤等人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段誉担心二哥安危,欲前往聚贤庄,叶贤知此番聚会已因自己的介入改变了性质,不再是为杀乔峰而设的“英雄大宴”,但难免仍会有冲突,便决定一同前往,以防不测。
与此同时,叶贤神识感应到,另一股强大的气息也在暗中活动,目标似乎也是聚贤庄,那股气息充满了怨恨与戾气,正是萧远山!
叶贤心知,萧远山执念深重,一心报仇,恐怕会趁机杀害乔峰的养父母乔三槐夫妇以及恩师玄苦大师,以此逼迫乔峰与中原武林彻底对立,他虽理解萧远山的丧妻之痛,却绝不认同其滥杀无辜的行为。
在前往聚贤庄途中,叶贤刻意绕道少林寺附近。
果然,在乔三槐夫妇隐居的山村外,他感应到了萧远山那如同鬼魅般的气息正在靠近。
夜色中,萧远山黑衣蒙面,如同暗夜修罗,悄然潜入乔三槐家中,看着床上熟睡的老夫妇,眼中闪烁着仇恨与疯狂的火焰,举起了手掌……
“萧老,住手吧。”
一个平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萧远山浑身一震,猛地回头,只见叶贤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在屋内,目光清澈地看着他。
“你是谁?!”萧远山又惊又怒,他自负武功已臻化境,竟被人摸到身后而不自知!
“叶贤。乔峰是我结义兄弟。”叶贤淡淡道:“我知道你的仇恨,理解你的痛苦。但乔三槐夫妇无辜抚养乔峰成人,恩重如山,玄苦大师悉心教导,亦是无辜。你杀他们,与当年杀害你妻子的中原高手有何区别?只会让乔峰陷入更深的痛苦与矛盾,让他与你一般,被仇恨吞噬。”
萧远山眼神疯狂:“你懂什么!他们汉人杀我妻儿,我就要杀光所有相关的汉人!峰儿是我的儿子,他应该跟我一起报仇!”
“冤有头,债有主。”叶贤摇头道:“当年带头大哥已然隐藏,参与者大多也已身亡。你的仇恨,不应由无辜者来承担。更何况,你可知幕后黑手慕容博尚且假死遁世,逍遥法外?你真正的仇人未除,却在此滥杀无辜,岂非本末倒置?”
“慕容博?!”萧远山瞳孔一缩,问道“他还没死?”
“自然未死。”叶贤肯定道:“他此刻正在暗处,看着你与中原武林自相残杀,看着乔峰身败名裂,他好从中牟利,复兴他那早已灭亡的大燕国!”
萧远山闻言,心神剧震,仇恨的目标似乎找到了更清晰的方向,但长期的偏执让他难以立刻放下对眼前“仇人”的杀意。
萧远山死死盯着叶贤:“我不管!这些人都得死!你阻止我,连你一起杀!”说着,他怒吼一声,身形暴起,一记刚猛无比的掌力拍向叶贤,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般若掌,却带着一股阴寒戾气。
叶贤叹息一声,不闪不避,只是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点出。
一道凝练至极的剑气后发先至,并非攻击,而是精准地点在萧远山掌力最薄弱之处。
“噗!”
如同气球被戳破,萧远山那狂猛的掌力竟瞬间消散于无形!他只觉得一股锐气透掌而入,直袭经脉,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体内气血翻涌,险些吐血!
萧远山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贤,自己苦修三十年的武功,在此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萧远山骇然道。
“我说了,乔峰的大哥。”叶贤收手,负手而立道:“萧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找到慕容博,了解真正的恩怨,才是正道。若你一意孤行,继续伤害无辜,休怪叶某不再留情。”
萧远山看着叶贤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又看了看床上被惊醒、惊恐万分的乔三槐夫妇,再想到叶贤提到的慕容博,心中仇恨与理智剧烈交锋。最终,他狠狠瞪了叶贤一眼,厉声道:“慕容博!我会去找他!但若让我知道你再骗我……”他撂下狠话,身形一晃,穿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叶贤知道他并未完全放弃执念,但至少暂时阻止了他杀害乔三槐夫妇,他安抚了受惊的乔氏夫妇,留下一些银钱和一道护身符,便悄然离去。
随后,叶贤又赶往少林寺,在萧远山欲对玄苦大师下手时再次现身阻止,同样是一招之间逼退萧远山,同样的话语点醒。
萧远山见叶贤如影随形,深知有此人在,自己难以如愿,加上慕容博未死的消息确实动摇了他的心神,只得再次含恨退走。
连续两次阻止萧远山,叶贤虽未能完全化解其心中戾气,但至少保住了乔三槐夫妇和玄苦大师的性命,也为乔峰避免了许多悲剧,做完这些,叶贤才带着众人,继续前往聚贤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