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睡啊?蛊神祭祀大典准备开始了”,一双洁白如玉的手轻轻的在唐云意脸上拍了两下,他反手握住那只手,像小猫一样,用脸去摩擦那只手。
“云意,开起来了”,封令月温柔的声音像潺潺泉水在他脸上轻轻拂过。
封令月的手又肉又嫩,唐云意难得想撒娇,爱不释手。不断摩擦,越发暧昧。小情侣之间难得在一起,他闭着朦胧的眼睛,把脑袋靠了上去。摸索一遍之后,头准确无误的靠在大腿上。
“我的脑袋有点疼,你帮我揉一揉……”,唐云意刚从睡梦中苏醒,脑袋还有些浑浊,随手抓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那只手冰冰凉凉,就给他揉起来。
“嘴巴有点干呢?”
“嘴巴真的有点干?”,封令月的声音忽远忽近,唐云意忽然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压在自己的嘴唇上。他心领神会,嘴角慢慢勾起。
意识不断清醒过来,他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慵懒与满足,仿佛刚刚的摩擦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与暧昧。
唐云意轻轻眨了眨眼睛,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封令月正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那花朵洁白如雪,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嘴角噙笑,正在温柔的看着他。
唐云意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怎么回事?嘴唇上有一双嘴巴在啃着他,他握的手又是谁?
唐云意宕机了一下,直到浩天用小米牙咬他嘴巴的时候,他仿佛丢脸一般,迅速把自己缩起来,然后将自己塞到被子中,只留一个后背对着众人。
他握的手是虎妞的,给他捏头的是老鱼,亲他嘴巴的是浩天。长着牙的浩天,口水直流。敢情他浮想联翩的对象都不是封令月,而是三个人。怪不得他觉得封令月的手像馒头一样柔软,揉着太阳穴的手坚硬粗糙,原来……
唐云意又气又羞,封令月像拔萝卜似的把他拔出来。给他捯饬。
虎妞坐在窗台上,垂下两只小短腿,捂着嘴巴笑嘻嘻,“男人嘛,早上东想西想无可厚非”
“我……能想什么?我在想案件……”,唐云意的脸红红的,不敢与虎妞对视。总有一天,他会扒了虎妞这层皮。
虎妞立刻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哟,你还不想?上次一醒来就掀开人家的裙子,你想干什么?”
“我……我……”,唐云意支支吾吾的半天,并不太想让他们卷入案件之中。虽然他们知道他在查案,可这个案件诡异,处处透露神秘,他不想其他人牵扯进入。
“好了,你们迟早要成婚的,我们就不说了。该发生点什么,就大胆去发生……”,虎妞挑起眉毛,神情暧昧。
虎妞大胆发言,把两人羞得不敢对视,纷纷转向一边。虎妞更是从窗台上跳下来,抓住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封令月想抽回去,唐云意握得紧紧的。
“喔喔……”,浩天高兴得跳了几跳。
几人这么一折腾,此时才出门。都穿上了西疆盛典的衣服,花花绿绿,各种色彩鲜明的颜色搭配一起竟异常的好看,唐云意也不嫌弃了。
“西疆人怎么会允许我们去参加蛊神祭祀大典?”,好像西疆不允许外来之人去参加他们的蛊神祭祀大典。
虎妞立刻挺起胸部,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谁叫我们表现得优秀?所以……他们允许我们去参加了”
封令月笑了笑,“还有另一层原因,李兄认识大长老,所以他们也邀请了我们去……”
“我就说他们岂是那么容易邀请我们去参加蛊神大典,原来有熟人办事……”,唐云意倒是挺好奇的蛊神的祭祀大典。
西疆盛大节日是蛊神祭祀大典,一路上随处可见盛装的西疆人,年轻人三三两两一同走过,有说有笑。
唐云意几人在路上碰见了清和雅,雅的精神萎靡,衣服下的伤口触目惊心。他不敢有过大的活动幅度,唯恐伤口裂开。但又要装出一副平淡的表情,不让别人发觉他受伤了。六长老受伤,一口难辨百口。
雅见到唐云意,欲言又止。最后摆了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进入祭祀台。
川孟和阿菀也出来了。川孟脸色青黑,阿菀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他恍惚间突然清明了过来,挤出一点笑容。
“川德怎么样了?”,唐云意问。
阿菀叹了一口气,“这几日他们一直在问川德,幸好我们瞒得严实……”
“大长老没有怀疑吗?”,那一天,大长老虽然没有见到唐云意,但他离去之时,目光总是不轻易之间扫了过来。
川孟露出羞恼的表情,“可惜……我怎么都没有想起来”
几人说着。已经快到祭台外面了。阿菀的爹忽然走出来,对阿菀勾手,把他叫了过去,不知说了什么,阿菀就跟着走了。
祭祀大典还没有开始,像唐云意这种外来人,不能进入。他们只能远远看着,蛊神的神像耸立着,远远的,看不真切。后面川孟也走了,相熟的人没有一个人在,几人只能找一棵树,躲在下面遮挡阳光。
过了会儿,李墨带着云倾走过来,在他们之后,是一群严阵以待的西疆壮士。
“他们这是……”,封令月忍不住问。这群身穿铠甲的西疆武士,身材高大,面目凶悍,分散在祭台的各个方位。
李墨远眺祭台,只看见蚂蚁一般的人影在转来转去。“听说黑沙城会来犯……”
唐云意没觉得意外,黑沙城想要噬魂蛊,势必会给西疆造成一定压力。
“不过这点人能防御得了黑沙城的进攻?”,几百来人,让唐云意不得不怀疑西疆的防御性。
“穆说,有后手。不得万不得已……”
“意思是说,他们还有人手?在哪里?”
李墨摇头,“不知道”,穆并不愿意泄露太多。似乎有什么在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