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熙桐嗯嗯啊啊了半天,还是拗不过亭兰,只好老实招供,心想这回又弄巧成拙了!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让亭兰对自己有点好感,却一个不小心自己漏了口风,把每日让大弟打包王府菜肴回家的事抖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呢?”亭兰瞪大了眼睛问道。
“跟……跟你说?”
“对呀!你早点跟我说明缘由,我就会吩咐下人为你家人另外准备一份,何苦拣我们吃剩的东西呢?”
熙桐听见这话,心窝热了起来。
“不用了,亭兰,思麒已经吩咐过了。”
“这样啊!”亭兰有点失望,似乎什么忙也帮不上。两人悄悄的离开威武阁,协议好由熙桐负责裱画的事,亭兰负责阻挠她阿玛进书斋去——如果他想在仿画还没挂回去之前进书斋的话。
于是她们就在桂花林中分道扬镳,熙桐小心翼翼的抱着仿画和裱画时供参考用的破烂原画往雍雅苑去了。
突然,她被亭兰细微的一声叫唤叫回了头。
她回头傻不愣登的看着亭兰,以为她还有什么其他吩咐。
只见站在远处的亭兰一语不发,两人遥遥对看了好久,亭兰才小小声的丢了句:“谢谢。”转身就跑走了。
熙桐在桂花林中发了好久的呆,才逐渐从满心暖洋洋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虽然只是很轻微、很小声、很短促的一句道谢,她却感觉到这比任何无价珍宝都来得可贵,因为这是亭兰最真实的心意。
正在熙桐感动的当儿,突然一双巨掌自她身后紧紧圈住她,令她动弹不得。她还来不及回头探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放肆,突然感到一阵温热的气息自她的耳畔拂向脸颊。
“你和亭兰在玩什么把戏啊?这么神秘。”
这声音…是思麒!
熙桐一察觉身后的人是思麒,连忙回头喊他的名,却因为太过兴奋而回头过猛,小脸颊重重的撞上正架在她肩窝上的英俊脸庞,痛得对方说不出话,赶紧手抚鼻梁退开两步,刚好一屁股坐在花间石椅上。
“思麒!思麒!”
熙桐又慌又急,丢下了东西就连忙跑过去。
“对不起,思麒!你还好吗?”
“唔……”这一撞似乎伤得不轻。
“不好!鼻间隐隐作痛,恐怕是伤到鼻梁骨了。”他手捂着鼻子,制造出的浓重鼻音更增添了骇人的恐怖效果。
“啊?”熙桐花容失色的大叫起来。
“鼻梁断了吗?怎么样?”她站在思麒身旁,紧紧将他的头抱向自己的胸怀。
“来人呐!快传大夫来,快传大夫来啊~”
他赶紧用手掩住她大声张扬的小嘴,却仍恋恋不舍的让熙桐娇弱的双臂将自己的头紧抱在她柔软的胸前,尽情的吸取她独特的清雅芬芳。他就这样放任自己沉醉在这无限深情的温暖怀抱里……
“思麒?”她勉强在他大掌轻掩下出声。
为什么不让她喊大夫来?“思麒,你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看他一动也不动的躺在自己怀中,浑身无力的依靠着她,该不会是她头壳太硬,一口气撞断了他的鼻梁,还撞昏了他的脑袋?
“思麒,你醒醒啊!”熙桐急得喉头都哽咽住了。
“你让我去请大夫好不好?”
“不要……”他伏在熙桐的胸口呢喃。
“思麒?”她惊喜的问道。
“你还好吧?”
“不好……”他坐在石椅上的高度正好可以把头舒舒服服的放在熙桐胸前,因此他干脆死赖着不走。
“我头昏,鼻子也疼。\"
“我去请大夫来好不好?求求你,让我去找人来帮忙吧!”熙桐担忧的苦苦哀求。
\"不要。”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熙桐真个是左右为难。
他这时才贴着熙桐柔软的胸口抬头,很深情的瞅着她担心的双眸。她好美、好可人,真希望她不是自己双生哥哥的媳妇,而是他一世相守的妻子。
所以!
他是思麟,不是思麒!
“吻我。”
熙桐呆了一瞬间,没听清楚他的话。
“啊?你说什么?”
“吻——我——。”
他伸出一只巨掌自熙桐的脑后轻轻施压,将她的脸蛋挨近他,近到他温暖的鼻息直拂在她的脸庞。
“不要,思麒……”她娇弱的抵抗着,却推不开紧紧依偎在她胸怀的壮硕身子。
“不愿意?”他拧紧了眉头,看得熙桐心慌情迷。
“光……光天化日之下,又在随时有人出没的花园里……这样做不好。”她羞红了脸低下头来,害臊的表情全被伏在她怀里的思麟看得一清二楚。
“那就算了,反正疼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他赌气的将头又埋进熙桐的幽香里。
“不是的,思麒!可是……”熙桐被他整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