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宿主回来。”103说道。
“上个世界是挺舒服的,下个世界呢,也是这样子吗?”莜莜问道。
“算是也不算是吧,反正宿主你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世界了,对你来说都不是很难。”103说道。
“行吧,下个世界是什么?我还是原世界里面的人物吗?”莜莜问道。
“是的,宿主,这次我们要进入琅琊榜的世界,你会是里面的霓凰,你的任务是最后和梅长苏在一起,不留遗憾。”103说道。
“行。”莜莜点了点头。
“好的,宿主,现在为你传入小世界。”103说道。
……
大梁朝,元熙二年,腊月二十三。
金陵初雪,压断了朱雀桥边最后一枝老梅。城内却无人顾得上赏雪——北伐凯旋的捷报昨夜递到,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惊人消息:
\"江左梅郎,病重垂危。\"
皇城,武英殿偏殿。
铜炉里的兽炭烧得噼啪作响,仍驱不散一室阴冷。蒙挚按剑立于阶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靖王萧景琰背身立在窗下,龙袍尚未加身,只一袭素色长衫,肩头落满雪屑。两人都已沉默许久。
终于,蒙挚哑声开口:\"陛下,再不做决断,梅长苏……怕是熬不过今夜。\"
\"决断?\"萧景琰低低一笑,笑意却像钝刀磨过生铁,\"我能给他什么?太医院束手无策,连蔺晨都说'九死一生'。我还能做什么决断?\"
蒙挚猛地单膝跪地:\"臣请旨,即刻护送梅宗主离京,赴琅琊阁!\"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寒风卷雪扑入。霓凰披着银白狐氅,肩头落满冰晶,一眼望去,像从战场杀出的女修罗,又像雪夜来访的仙子。她右手高举一枚青铜虎符——那是穆王府南境兵权的象征。
\"臣女穆霓凰,\"她声音微颤,却字字清晰,\"请陛下恩准,以穆王府三千铁骑,为梅宗主开路。沿途州府,敢有阻拦者——杀无赦!\"
萧景琰目光落在虎符上,胸口起伏。半晌,他抬手,似要扶起霓凰,却在半空停住,最终重重握住她冰凉的指尖:\"好。朕……准!\"
……
同一时刻,梅府后巷。
蔺晨把最后一根银针自梅长苏腕间拔出,指尖已被寒气冻得通红。榻上的人面色近乎透明,唇色却反常地嫣红——那是火寒毒第三层\"回光\"之象,再晚三日,毒入心肺,便是药石罔效。
\"飞流,药箱。\"蔺晨低喝。
少年抱着一只比他头还高的紫檀箱,脚尖一点便掠到榻前。箱盖开启,寒气扑面,一排排冰魄玉瓶码得整整齐齐。最中央,是一枚拇指大的雪色灵芝——\"雪魄芝\",药王谷十年才得一朵,可镇火寒之毒,却须以活人之血为引。
\"用我的。\"飞流撸起袖子,露出还显稚气的手臂,\"苏哥哥喝我的血!\"
蔺晨揉了揉他发顶,声音罕见地温柔:\"你的血太烈,会冲乱他经脉。\"话音一转,目光落在门口——
霓凰推门而入,斗篷带雪,眉眼却比雪更冷:\"用我的。穆王府血脉,同属将门,不燥不烈,最合适。\"
她说得平静,仿佛只是请缨出战。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袖中的手在轻轻发抖。
蔺晨与她对视片刻,点头:\"好。但我要先告诉你——换血之时,他生死悬于一线,你也一样。若中途有人打扰……\"
\"不会有打扰。\"蒙挚的声音从院中传来,沉稳如铁,\"金鳞卫已封锁梅府,方圆三里,飞鸟难入。\"
雪似乎下得更急了,瓦檐上积了厚厚一层,压断枯枝,发出清脆裂响。梅长苏就在这时缓缓睁眼,眸色黯淡,却仍盛着一湾清澈月光。他先看飞流,再看蒙挚,最后目光落在霓凰脸上,唇角微弯:
\"……对不起,又让你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霓凰半跪榻前,握住他冰凉的手,指腹摩挲那层因毒发而裂开的血痕,声音低却笃定:\"林殊,你给我听好——今夜我要带你回琅琊阁,你敢死在路上,我便率南境铁骑,踏平阴曹地府。\"
梅长苏望着她,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像雪夜里唯一温暖的火苗:\"好……我答应你。\"
……
子时,城门悄然开启。
三千穆王府铁骑分列官道两侧,黑甲映雪,静默如雕塑。道路正中,一辆青篷马车缓缓驶出,车辕上悬着一盏小小风灯,灯罩绘着一只振翅火凤——穆王府帅徽。
蒙挚亲自驾车,飞流抱剑坐在车顶,眸光比雪更亮。车内,蔺晨盘膝端坐,指间银针闪着幽蓝冷光;霓凰抱着梅长苏,让他靠在自己肩头,狐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侧脸。
雪落无声,马蹄踏碎玉尘。城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重悠长的回响,像为一段旧日传奇落闸,又为一段新的故事启封。
霓凰垂眸,指尖穿过梅长苏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她声音极轻,只有彼此能听见:
\"林殊,记得你欠我一场大婚。琅琊阁的桃花一开,你就得娶我。\"
怀中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用几乎不可察觉的力道,回握了她的手。
雪光映进车窗,照在他唇角——那里,依稀是一个\"好\"字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