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人去见R5的,跟着燕柔一块。
之所以说是一个人,那是因为我并没有将燕柔当成自己人。
去见R5的路上,我问燕柔,R5都和她说了些什么,燕柔说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询问了一些关于R9的事情,她便具实把R9在这儿做的那些事情都说了。
R9其实并没有什么违规的行为,也没有任何背叛组织的举动,只是他行事过于高调,甚至可以说有些嚣张。
可能有意无意中会得罪一些人。
其实对于R9我还是有些好感的,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和R15一样,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江小红。
虽然这名字听着有些娘气,但我知道,他同样是在与我套近乎。
他也提出和我合作,只是他与我合作的目的却是想要对付系统,也正因为如此,我觉得毁掉基地系统的嫌疑最大。
偏偏人家不承认是自己的手笔。
至少在我看来,R9当时能够主动约见我,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至少他不像R5那样,R5给我的感觉是城府很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能够沉得住气。
二楼最靠里的一个房间,R5就坐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屋里就只有他和R15,也就是我的那个便宜大哥江老黑。
燕柔只把我领到了门口,并没有跟着进去。
我进门后,她轻轻关上了门。
我知道,按照她的级别这样的会晤她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我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R5,看上去很年轻,也就是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与R9竟然长得有几分相似,说是兄弟我都信。
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大步上前,他居然伸出手来:“江先生,早就想和你见面了,可是你也知道,跟着我来的可是两万多人,因为这边出了点事,所以他们的人心不稳,我担心会生出事端,只能一直在那边坐镇。怠慢江先生了。”
我伸出手和他握握,也给了他一个微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他笑得很是虚伪。
没错,虚伪便是我给R5打上的第一个标签。
R15忙说道:“老弟,坐,快坐。”
我们三人都在沙发上坐下,R5说道:“条件简陋,也没有什么好招呼江先生的,原本我想让他们泡点茶来的,但我听说江先生已经在305那喝了不少的茶,估计也喝不下去了。”
我眯起了眼睛,他这话可是不那么友善。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点上了一支烟,静静地抽了起来。
R15感觉有些不太对,他忙说道:“江先生,我们五号是个直人,说话也是心直口快,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淡淡地说道:“能够成为五号你告诉我他心直口快?我说老黑,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啊?”
R15还想说什么,R5摆摆手:“15,你别说话。”
R15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R5看着我:“江先生似乎一直很看重所谓的诚意,我不见你,你就觉得我们没有诚意,是这样吗?”
我点点头。
R5冷笑一声:“你是觉得R15没资格代表我吗?我说过,他全权代表我与江先生谈判,他所做的一切决定我都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他这一手反客为主确实厉害。
之前R15来和我谈的时候就曾说过,R5授权给他,让他全权负责整个谈判,而且确实也说了,R15能够做任何的决定。
“所以江先生这么咄咄逼人,非得要见我,我不知道江先生是怎么想的。”
我冷眼看着他:“是吗?他真能够全权代表你做任何决定?那么我问你,你们提出建联络站,提出建基地的条件我答应了,而你们也主动提出会把一万人交给我来指挥,刚才R15催我建联络站的事情,老实说,这事情很容易解决,我只需要和上面说一声,你马上就能够让人去把联络站给建起来,我承诺的我都能够一一兑现,但在这之前,你总得让我见到那一万人吧,还有,我怎么才能够确定我对他们有绝对的指挥权?我又该如何约束他们?这些你们也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不是有我吗?只要有我在,我肯定是听你的,而他们对我也会是绝对的服从,这一点老弟你根本就不用怀疑。你也知道,我们组织的严密性,不可能有指挥不动的情况发生。”
“说到底,指挥权还是在你们自己的手里。”我冷笑。
R5皱眉:“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点,让他协助你进行指挥,怎么,你不信他?”
我问R15:“当我的命令与他的命令相违背的时候你会听谁的?”我指向了R5。
R15一下子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看看我,又看看R5。
R5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瞪了R15一眼,R15这才说道:“当然是听江先生你的。”
这显然不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因为他给出这个回答也是受到了R5的暗示。
我叹了口气:“所以这么看来我们之间的合作恐怕很难。”
“江先生,你不觉得你有些强人所难了吗?”
“是吗?我还真不觉得。”
R5说道:“如果江先生不愿意与我们合作,那么江先生,你考虑过后果吗?”
“后果?什么后果?”我笑了。
R15说道:“江先生,你说得没错,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主场,可是你现在却根本就没有与我们对抗的优势,你们就三个人,而我们呢,两万人,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人,只要我们想,随时都能够把你给抓起来,甚至把你们杀掉!”
他此刻也不再叫我老弟,一副图穷匕见的样子。
R5也说道:“我不是R9,我可不会有他那么好的脾气。我信奉的宗旨便是不能成为朋友,那就只能成为敌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想要把我们当成朋友,也没有想要与我们真正合作。你只是想要拖延时间,你想要联系上总部,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理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已经和总部联系上了吧?”
R5的眼里亮过一道光,他看着我说道:“你确实很聪明,R15来和我说你质疑我的诚意时我便怀疑你已经猜到了我这么做的原因。你说得没错,之前我确实一直在等着与总部恢复联系,现在我已经联系上了总部,而总部的意思是除掉你们,因为我们根本不需要与你们合作。”
他见我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我们根本无需与任何人合作,R9的失败是因为他的大意,而且他过于自负了,而我不一样,我会小心翼翼,我不会犯与R9同样的错误。”
我笑了。
“你笑什么?”
“且不说你们会不会也会有与R9同样的命运,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觉得你所联系到的真是你们的总部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们下达这样的命令又意味着什么呢?”
R5问道:“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一直处于失联的总部怎么突然就联系上了,而联系上之后给你们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与我们撕破脸,甚至可以说直接宣战,你觉得正常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总部甚至对于R9和他的基地出事的事情根本就不闻不问,甚至根本就不关心是谁做的,没错吧?”
R5的脸色骤变。
我又对R15说道:“你刚才说什么?随时都可以抓我,甚至杀了我,要不你现在试试?哦,如果你一个人没有这样的把握的话,你可以和他一起,来,动手啊,看看你们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本事。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老实说,之前我就想与R9比试一下的,至少也能让我对你们这个组织的人的实力有所了解。”
我一脸的轻松,平静地看着他俩,淡定从容地点上了一支烟。
我确实没有一点害怕,且不说我身体里还藏着一个赢勾,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怎么着也是拥有着混沌阴阳珠的力量,这力量虽然我能够发挥的不多,但我很清楚就那么一点都能够产生什么样的破坏性。
他俩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我笑着说道:“怎么?你们不敢动手?刚才的豪气呢,跑哪去了?”
R5叹了口气:“江先生,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必要闹成这样,有些事情来得去得我想我也好向总部交差,为什么非得要撕破脸呢,就算真动起手来,两败俱伤又有什么意思?”
“R5,你似乎是弄错了一点,是我非得撕破脸吗?我之前和R15怎么说的,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我们既然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那么是不是应该进一步谈谈该如何把这个意向落到实处,这样对你们对我们都好。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就在刚才,你们还出言威胁,真以为我们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真要打,别说是你们,就算是把那两万人都拉出来,你们也不会有绝对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