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浪哥威武,b格拉满“找死!”
剩下三名护卫见同伴瞬间毙命,又惊又怒,腰间短刀“唰”地出鞘,寒光凛冽,三人呈三角之势,同时朝着林浪猛冲过去,刀刃直劈要害,煞气逼人。
林浪依旧坐在太师椅上,连二郎腿都没放下,眼皮缓缓抬起,眸底掠过一丝暗芒触发了意念超能力。
下一秒,诡异的一幕骤然发生。
只见林浪周身仿佛泛起一层无形的涟漪,三名护卫的动作猛地一顿,像是被按下了诡异的暂停键。
“怎、怎么回事?”一名护卫脸色骤变,手中的刀突然不受控制,硬生生调转方向,朝着身旁的同伴捅去。
另两人也遭遇了同样的状况,手腕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钳住,力道之大让他们根本无法反抗,短刀在众目睽睽之下,互相朝着彼此的要害递去。
“不!住手!”
“是妖法!”
三人惊恐嘶吼,满脸难以置信,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刀刺入同伴的身体。
“噗噗噗”三声闷响接连响起。
刀刃穿透皮肉的声音刺耳无比,三名护卫以极其扭曲诡异的角度互相捅伤,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随即齐齐倒在血泊中,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这惊悚的一幕,让本就混乱的浣花阁彻底炸开了锅。
老鸨亲眼目睹四名护卫眨眼间尽数殒命,林浪的手段比恶鬼还要恐怖。
她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尖叫着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嘶吼:“杀人啦!出人命啦!快逃啊!”
那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脚下的裙摆都被自己踩得歪歪扭扭。
林浪只是动了动手指,浣花阁的两扇大门便被一阵风吹卷着“哐当”一声自行关闭,挡住了老鸨的去路。
老鸨碰了一鼻子灰,被木门撞得倒瘫坐在了地上,爬起身想要推门继续往外跑,紧闭的两扇木门并未上锁,却怎么推都是纹丝不动。
“呃……好邪门啊!吓死人了……”老鸨被吓得面色如土,周身瑟瑟发抖的怕得要死。
与此同时,李兢早已吓得酒意全无,裤裆一热,一股腥臊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竟是当场吓尿了。
李兢被吓得魂都快飞了,连滚带爬地想要往门外逃,可双腿发软,刚转身就脚下一滑,顺着楼梯“咕噜咕噜”滚了下去,重重摔了个狗吃屎,正好趴在林浪的脚边。
李兢浑身沾满灰尘和自己的尿液,狼狈不堪,抬头看向林浪时,瞳孔缩成了针眼,满是极致的惊恐。
而此刻,林浪缓缓抬手,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块御赐金牌,金牌正面刻着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如朕亲临”,光线下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威压十足。
李兢看清金牌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怔在原地,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地踉跄起身。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林浪面前,“咚咚咚”地用力磕头,额头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战战兢兢地哭喊:“钦、钦差大人饶命!”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求大人饶小的一条狗命啊!”
李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
而站在楼梯上的郭玉瑶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她刚才听闻有人要为自己赎身,满心欢喜以为是卢照邻从长安归来,可看清林浪的面容后,那股狂喜瞬间被巨大的失望取代,心头空落落的。
可紧接着,杀人见血的惊悚场面接连上演,林浪那鬼神莫测的手段,把郭玉瑶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愣在原地,眼神茫然又恐惧,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林浪从身上掏出一盒华子,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
烟雾袅袅升起,缠绕着林浪修长的指尖,与殿内未散的血腥气格格不入,却更衬得他神色淡漠,宛若置身事外的神只。
李兢俯首跪地不敢起身,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滴落在青砖地板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林浪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目光掠过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鸨,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穿透混乱的喧嚣直抵人心。
“还愣着做什么?再不把郭玉瑶的卖身契拿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老鸨浑身一颤,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恐惧的力气,只剩下对这林浪尊煞神的敬畏。
她连滚带爬地跪到林浪面前,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有丝毫抬头:“钦、钦差大人吩咐,小的、小的这就办!这就去办!”
说罢,老鸨手脚并用地爬向账房,脚步踉跄,却不敢有半分耽搁。
往日里拿捏风尘女子、坐地起价的精明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生怕慢了半拍就会步那四名护卫后尘的惶恐。
不过片刻,老鸨便捧着一份赎身契和一个首饰盒跑了回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将东西高高举过头顶,声音带着哭腔的谄媚。
“大人!玉瑶姑娘的赎身契和她这些年攒下的金银首饰在此,从今往后,她、她就是自由身了!”老鸨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林浪眼皮都未抬一下,指尖夹着的香烟轻轻一弹,烟灰落在地上的血迹旁,无声无息。
他瞥了眼郭玉瑶,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收拾好你的东西,孤带你去见一位旧人。”
郭玉瑶浑身一震,茫然的眼神渐渐聚焦在林浪身上。
眼前的男人,手段狠戾如修罗,气场却矜贵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攥紧裙摆的手指缓缓松开,眼眶泛红,被吓得脚软,踉跄着扶着楼梯下楼,先是跪地行礼,随后颤声问道:“谢大人为妾身赎身,敢问大人要带妾身所见之人,可否是卢郎?”
林浪反问道:“如果不是卢郎为你赎身,你就不走吗?”
郭玉瑶胆怯地看着血泊中四名侍卫的尸体,泪眼回道:“妾身与卢郎有约,若非卢郎为妾身赎身,妾身绝不委身于人。”
林浪听后笑了笑,从老鸨的手中接过卖身契和那盒金银首饰。
他打开一看,果然郭玉瑶作为头牌清倌人,早就攒够了为自己赎身的银钱,却还是在浣花阁继续卖唱,等卢照邻回到益州为她赎身。
看来古代女子痴情是真的,林浪终于理解了那些古代名妓爱上穷书生的故事,还真他娘的不是杜撰的。
不等林浪说话,老鸨忙不迭地说道:“玉瑶你傻不傻呀?你都苦等卢照邻两年了,他要是愿意从长安回益州给你赎身,早就来了。”
往日里老鸨对郭玉瑶百般刁难的规矩、克扣的用度,此刻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好言相劝的讨好。
郭玉瑶却抹着眼泪哭诉道:“卢郎会来的,卢郎一定会回来为我赎身的,呜呜……”
老鸨瑟瑟发抖地说道:“大人,玉瑶姑娘是被猪油蒙了心,小的这就亲自为玉瑶收拾行囊,马上就让大人带玉瑶离开。”
说罢,老鸨连滚带爬走向浣花阁后堂,动作麻利得像是怕慢了会惹恼林浪这尊煞神。
没走几步,老鸨就踩到血泊上,“呲溜”一下摔倒在了一名侍卫的尸体旁,被吓得一咧嘴,强忍着恐惧从地上爬起身,继续战战兢兢的去为郭玉瑶收拾行囊。
林浪靠在太师椅上,用打火机点燃卖身契,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扫过仍在俯首跪地的李兢,又落在郭玉瑶纤弱却执拗的身影上,逼格不减分毫,静待一切尘埃落定。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现实中是很多捞女,毁男不倦,又当又立,还不如青楼的窑姐有情义。
至少此时的郭玉瑶让林浪高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一队县尉下属的不良人身着圆领袍,头戴幞头,脚穿乌皮靴,持刀冲进了浣花阁,大声嚷嚷道:“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该当何罪?”
不良人是唐代设置的专职侦缉逮捕的吏职,负责治安、捕盗、缉拿犯人的官员。
因为辖区被发生了恶性杀人案件,有人跑到县衙击鼓报案,县尉必须第一时间组织派出不良人出警。
不良帅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林浪亮出了“如朕亲临”的御赐金牌。
“嚯……”
不良帅带队扑通一声跪在林浪的身前,磕头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参见钦差大人!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若是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林浪眉眼低垂的看向李兢,冷冷道:“把手伸出来。”
李兢跪姿往前挪蹭了几步,战战兢兢地抬起双手举到林浪面前,看林浪的眼神满是恐惧。
“滋滋……”林浪把手中的烟头,按灭在了李兢的掌心,疼得他咬着后槽牙,口中还是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俯首跪地的十几名不良人,全都被这一幕惊到了,纷纷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李兢作为益州长史之子,平日里可是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无人敢惹。
如今却跪在林浪面前,用掌心当烟灰缸,被烟头烫伤,却还得强忍着继续恭敬的跪着,由此可见林浪好大的官威。
郭玉瑶听着李兢的惨叫声,同样是感到毛骨悚然,浑身发抖,被林浪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震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