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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卷着汴河的水汽,扑在彭渊的官袍上时,他刚踏过金水桥的最后一级石阶。马蹄声在身后渐歇,随行的亲兵捧着惠州案的密档躬身退去,唯有腰间那柄玄铁剑还带着江南的潮气,叩击着青石板发出沉响。

宫门处的侍卫早已认出他的身影,躬身行礼时连大气也不敢喘——三个月前彭渊奉旨南下查案,带走的是三百锦衣卫,归来时不仅端了惠州知府通倭的窝点,更顺藤摸瓜揪出了六部里勾结海寇的三名官员,此刻他递进去的奏疏,怕是要在朝堂上掀起一场血雨。

但彭渊此刻无心顾及这些。他撩起衣摆疾步入宫,穿过雕梁画栋的长廊,远远便见太和殿的鎏金宝顶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殿内传来的朝议声隐约可闻,却被他径直掠过——他要见的不是百官,是御书房里的那个人。

“彭大人,陛下正在批阅奏折,您……”守在御书房外的太监刚想阻拦,便被彭渊递过去的腰牌晃得噤声。那是先帝御赐的龙纹牌,见牌如见君面,纵是内廷总管也不敢多言,只能躬身推开朱漆大门。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郑紫晟正埋首于一堆奏疏中,明黄色的龙袍衬得他面色沉静,唯有握着朱笔的指节微微泛白。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惠州的事了结了?”

“回陛下,”彭渊跪地行礼,声音沉稳,“惠州知府王嵩通倭属实,同党六部给事中李明远、工部侍郎张谦已被拿下,涉案银两三百万两尽数追缴,海寇巢穴亦被水师捣毁,江南海防已固。”

郑紫晟这才放下朱笔,抬眼看向他。三年前彭渊还是御前侍卫,因护驾有功被擢升为锦衣卫指挥使,如今不过而立之年,已是能独当一面的肱骨之臣。他看着彭渊风尘仆仆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辛苦了,起来回话吧。朕已命户部备好封赏,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满朝文武求之不得的恩宠,彭渊却只是直起身,拱手而立,语气郑重得近乎执拗:“臣别无所求,只求陛下为公孙璟赐国师之位。”

御书房内骤然安静,连檀香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郑紫晟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公孙璟?你说的是那个隐居在终南山的隐士?”

“正是。”彭渊颔首,目光坚定,“臣南下查案途中,曾遇海寇设伏,若非公孙先生以奇门遁甲之术破局,臣恐已葬身鱼腹。更兼先生精通天文历法、医卜星相,于朝政民生皆有裨益,若能入朝为相,必能辅佐陛下开创盛世。”

他没有说的是,惠州一案的关键线索,是公孙璟夜观星象后点破的方位;江南瘟疫初起时,是公孙璟开出的药方遏制了蔓延;甚至连他返程时避开的几场暴雨,也是公孙璟提前算定的。那个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的人,看似不问世事,却早已用自己的方式护着这天下。

郑紫晟沉默了。他自然知道公孙璟的名声——先帝在世时便曾三顾茅庐,请他出山,却都被婉拒。此人淡泊名利,醉心山水,连终南山的草堂都不愿离,怎会肯入朝做什么国师?更遑论“国师”之位始于前朝,本就带着几分争议,若贸然册封,怕是会引来百官非议。

“彭渊,”郑紫晟的声音沉了几分,“你可知国师之位意味着什么?那是掌天下祭祀、参赞军机的要职,非德高望重、朝野信服者不能任之。公孙璟虽有奇才,却从未涉足朝堂,百官岂能心服?”

“臣知百官会有异议,”彭渊毫不退让,“但公孙先生之才,远非朝堂腐儒可比。陛下可召先生入宫,亲自考校,若先生当真无经天纬地之能,臣愿领欺君之罪。”

他想起公孙璟在终南山的草堂里,握着一卷《周易》对他说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然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本就同根而生,何来分别?”那时他便知,公孙璟并非真的避世,只是在等一个值得辅佐的君主,一个能让他放下山水的理由。

郑紫晟看着彭渊眼中的执着,忽然笑了。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殿外的梧桐树影,缓缓道:“你与公孙璟相交多年,竟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也罢,朕便给你这个面子——但朕不召他入宫,你去。”

“陛下?”彭渊一愣。

“朕下旨,封公孙璟为钦天监顾问,着你持节前往终南山,请他入京。”郑紫晟转过身,眼底带着一丝玩味,“若他肯来,国师之位朕便许你;若他不肯,你也不必再提此事,安心做你的锦衣卫指挥使便是。”

这是一场赌局,赌的是公孙璟的心意,也是赌彭渊的眼光。彭渊心中一凛,当即跪地接旨:“臣遵旨!”

出宫时,夕阳已斜。彭渊接过太监递来的圣旨和节钺,转身便吩咐亲兵备马。随行的副将忍不住问道:“大人,您刚从惠州回来,尚未休整,何必急着去终南山?”

“迟则生变。”彭渊翻身上马,玄铁剑在暮色中划过一道冷光,“先生心性淡泊,若被旁人知晓陛下有意册封,怕是会躲得更远。备马,连夜启程!”

马蹄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是驶向江南,而是朝着终南山的方向。彭渊坐在马背上,望着渐渐沉落的夕阳,脑海中浮现出公孙璟的模样——白衣胜雪,眉目温润,笑起来时眼角会弯成月牙,仿佛世间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他想起三年前在终南山偶遇公孙璟的情景。那时他因追杀叛党误入深山,失足坠崖,是公孙璟用草药救了他的性命。养伤的半月里,他见公孙璟每日晨起观星,午后着书,傍晚便坐在溪边抚琴,日子过得清雅自在。他曾问:“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何不入世建功立业?”

公孙璟只是拨弄着琴弦,淡淡道:“乱世出英雄,盛世隐高士。如今天下初定,陛下励精图治,朝堂自有能臣,我何必凑这个热闹?”

那时的彭渊只当他是真的避世,直到惠州之行,他才明白公孙璟的“避世”,不过是不愿与宵小同流合污。如今他带着圣旨前往终南山,不知那个温润的隐士,是否愿意为了这天下,放下手中的琴弦?

终南山的路并不好走,尤其是连夜赶路,山路崎岖,马蹄常陷在泥泞里。彭渊一行走了三日,才抵达公孙璟隐居的草堂。那是一处依山而建的院落,院外种着几株桃树,此刻桃花已谢,枝头结出青涩的小桃,院内传来阵阵墨香,夹杂着淡淡的药草味。

彭渊下马,摒退亲兵,独自走到院门前,抬手叩门。

片刻后,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公孙璟身着素色布衣站在门内,发髻上插着一根木簪,手中还握着一卷书。看到彭渊,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彭兄怎的来了?快请进。”

走进草堂,屋内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榻,墙上挂着一幅《星河图》,案上摆着几卷古籍和未写完的书稿。公孙璟为他斟上一杯清茶,问道:“惠州的事结束了?看你风尘仆仆的,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彭渊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是从怀中取出圣旨,双手捧起:“先生,陛下有旨,封你为钦天监顾问,召你入京。臣斗胆,请先生随我入宫,接受国师之封。”

公孙璟端着茶壶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彭兄,你我相交多年,应知我心意。山水之间,足以终老,朝堂之位,于我无益。”

“先生!”彭渊起身,语气恳切,“如今北境匈奴蠢蠢欲动,江南水患初平,民生待兴,陛下求贤若渴。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岂能眼睁睁看着天下百姓受苦?国师之位,非先生莫属!”

“天下兴亡,非一人之力可定。”公孙璟放下茶壶,走到窗前,望着院外的青山,“我若入朝,便要卷入纷争,昔日清净,再难寻回。彭兄,你何必逼我?”

“臣不是逼先生,是求先生。”彭渊走到他身后,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臣在惠州见过海寇屠戮百姓的惨状,见过贪官污吏搜刮民脂的恶行,若非先生相助,不知还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先生常说,苍生为重,若先生肯出山,便能救更多的人,这难道不比隐居山林更有意义?”

公孙璟沉默了。他转过身,看着彭渊眼中的恳切,看着他官袍上未洗去的风尘,忽然想起那日在惠州海边,彭渊浴血奋战的模样——这个年轻的指挥使,心中装的从来不是自己的功名利禄,而是这天下的太平。

他缓缓抬手,接过彭渊手中的圣旨,指尖触到那明黄色的绫缎,只觉一阵沉重。良久,他轻叹一声:“罢了,我随你入京便是。但我有一个条件。”

“先生请讲!”彭渊大喜过望。

“国师之位我可以接受,但我不参政,不结党,只掌钦天监,为陛下观测星象、推演历法,若有朝一日我想归隐,陛下不得阻拦。”公孙璟的目光清澈,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臣代陛下应下!”彭渊当即拱手,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三日后,终南山的消息传入京城。当郑紫晟得知公孙璟肯入京时,正在御花园设宴,闻言当即掷杯而起,笑道:“好!好一个彭渊,好一个公孙璟!传朕旨意,命礼部准备册封大典,三日后,朕要亲自为公孙璟加冕国师!”

消息传出,朝堂震动。有人反对,说公孙璟一介布衣,无功无勋,岂能受此殊荣;有人附和,说公孙璟奇才盖世,当得起国师之位。吵吵嚷嚷间,彭渊已带着公孙璟抵达京城。

入城那日,百姓夹道相迎。公孙璟一袭白衣,骑在白马上,眉目温润,宛如谪仙,与一身玄色官袍的彭渊并肩而行,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有人认出他便是当年婉拒先帝的终南山隐士,不由得窃窃私语:“这便是要做国师的人?果然气度不凡!”

入宫时,郑紫晟已在午门外等候。他看着公孙璟,目光中带着审视,也带着期待:“公孙先生,朕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陛下谬赞。”公孙璟躬身行礼,不卑不亢,“臣不过山野村夫,蒙陛下不弃,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

郑紫晟大笑,伸手扶起他:“先生不必多礼,三日后的册封大典,朕等你来。”

册封大典那日,太和殿外旌旗招展,百官肃立。公孙璟身着礼部特制的国师朝服,缓步走上丹陛,接过郑紫晟亲手授予的玉印和符节。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得朝服上的祥云纹熠熠生辉,而他的目光,却越过百官,落在阶下的彭渊身上。

彭渊站在锦衣卫队列中,望着丹陛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知道,从今日起,公孙璟不再是终南山的隐士,而是大郑的国师,而他,也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承诺——护他想护的人,守他想守的天下。

大典结束后,彭渊被郑紫晟召入御书房。皇帝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为公孙璟求国师之位,当真只是因为他有才?”

彭渊一怔,随即坦然道:“臣与先生相交多年,知他品行高洁,才学卓绝,足以担此重任。陛下若不信,日后自见分晓。”

郑紫晟笑而不语,只是挥了挥手:“你去吧。朕已命人在城西备好国师府,你去看看,若有不妥,便让人修缮。”

彭渊领旨告退,走出御书房时,正遇上公孙璟。他刚换下朝服,一身白衣依旧清雅,见了彭渊,便笑道:“彭兄,多谢你。”

“先生不必谢我,”彭渊拱手,“是先生自己愿意出山,是陛下慧眼识珠。”

公孙璟看着他,忽然道:“城西的国师府,我已去过了,太大,太冷清。不如……我搬去你府上住?”

彭渊一愣,随即明白他是不喜独居,当即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夕阳西下,两人并肩走出宫门,身后是巍峨的皇城,身前是繁华的京城。彭渊侧头看向公孙璟,见他望着天边的晚霞,眉目舒展,不由得想起终南山的那些日子——那时他们煮酒论棋,而今他们并肩而立,守护着同一片天下。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北境的狼烟,朝堂的纷争,都还在等着他们去面对。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他便无所畏惧。

晚风拂过,吹动两人的衣袂,仿佛连时光都变得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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