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逆天的神赐,使用起来的代价就越大。
郁禾很奇怪眼前这个雄性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竟然一次又一次进行地分魂。
流苏敏锐地意识到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愈发柔和了起来,语气也变得说不出地温柔。
“禾大人是在说什么,怎么我一点听不懂。”
郁禾收回手,冲他笑笑,“不懂就不懂吧。其实我也不太懂。”
不懂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种逆天的神赐,只是可惜了,他再分个两三次魂,这个世上就又要多一个必须去死的兽人了。
不知是想到什么,郁禾眉眼也更加柔和了起来。
“禾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啊?”
似是见郁禾和流苏聊得开心,一旁看着的兽人幼崽忍不住插了进来。
郁禾冲那个还没成年,却已经快有她肩高的兽人幼崽温柔地笑道:
“我和阿流在说什么这次进城要怎么才能把草药和兽皮卖出去的事,阿陆也想帮忙吗?”
被叫做“阿陆”的兽人幼崽赶紧点点头,“要的!禾大人,请你尽情地吩咐阿陆,阿陆为了禾大人什么都能做!”
说话间,他还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其他一起跟来的兽人幼崽也聚了过来,一个个眼睛都亮晶晶地看着郁禾。
“禾大人,还有我!”“还有我!”
郁禾见他们一个个凑了过来,伸手一个个摸了摸过去。
“你们都是很乖、很懂事的幼崽,那进城后,要记得一定听我的话哦~绝对不能偷偷地,自己一个幼崽离开大家的身边,知道吗?”
“知道!”
兽人幼崽们大声地应和着。
流苏看着这一幕,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一个画面:
年幼的雄性幼崽站在年轻雌性面前,眉眼暗含得意地冲着年轻雌性说着什么,而年轻雌性则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那道模糊的身影与眼前的雌性似乎在这一刻突然交汇。
流苏脸色瞬间微沉了下去。
郁禾看着突然沉默下去的年轻雄性,眼底闪过一抹不解。
但进城的队伍很快休息好,又开始了赶路。
郁禾收回了落在流苏身上的注意力,转而看着愈来愈近的城池,眼底突地流露出一抹悲悯。
她几乎是一种决绝的姿态进入这座城池,也许是她是最后一次来这了。
……
城池里并没有什么繁荣的热闹景象,反而透着一股莫名的孤寂。
来来往往的兽人匆匆走过,身上带着一种风尘仆仆的疲劳和紧张感。
然而这边大道的平静没一会就被打破,一道带血的身影逃命般地跑到这里,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伤势太重。
那兽人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过。
而附近的兽人看着那个死了的兽人,竟然都没一个敢凑近过去。
直到一群气势汹汹的兽人涌了过来,但凡路过这里还没走开的兽人,都被他们拦了下来。
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就把动用了武力,明着是逼问那些个兽人有没有看到是谁杀了他们的兽人,实则一个个就像拿他们开刀一样。
无论回答与否,他们都对那些兽人下了死手,活着的就直接带走,死了的还要泄气地多踢几脚他们的尸体。
最后那群兽人离开后,这里的世界像是定格了一样,瞬间便成了无声的默片,没有兽人再往这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