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泽和藏色散人带着年幼的魏婴在云梦游玩了两天,这两天里,即使他们没有特意去打听,也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一些关于他们夫妻二人的谣言。
这些谣言在街头巷尾流传,说什么,魏长泽就是一个家仆,吃他们江氏的,用他们江氏的,结果养出了一个白眼狼,还说什么藏色散人勾引江枫眠,这些谣言让魏长泽和藏色散人感到非常气愤。
藏色散人看着魏长泽,皱起眉头说道:“看来这江枫眠的能力不行啊,这么久了都没有澄清这些谣言。既然他不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魏长泽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咬咬牙说道:“直接去莲花坞。”
小魏婴看着自家爹娘的脸色都不太好,心里暗自思忖着,肯定是和那个云梦江氏有关系。毕竟,自从他们来到云梦,就一直听到关于他爹娘的各种谣言。
虽然小魏婴知道,长大后的自己是被云梦江氏养大的,但他还是无法理解,当别人诋毁自己的父母时,为什么他不反驳,就算是寄人篱下,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忍让的。
藏色散人一脸怒容,脚步匆匆,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她身后燃烧。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魏长泽则抱着小魏婴,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当他们来到莲花坞的大门口时,藏色散人停下了脚步,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然后毫不客气地高声喊道:“江枫眠,给我滚出来!”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响,引得周围的百姓们纷纷侧目。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吸引住了,一个个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好奇地凑过来看热闹。
“这是谁啊?居然敢在莲花坞的大门口直呼江氏宗主的大名!”
“看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藏色散人的身份和她与江枫眠之间的关系充满了好奇。
就在这时,有人拉了拉旁边的人的衣袖,低声问道:“哎,你认识那个人吗?”
被拉住的人看了一眼藏色散人,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认识啊,她是藏色散人,师出抱山散人,可是个厉害的人物呢。而且,她还是魏长泽的夫人。”
“魏长泽?就是江氏的那个家仆?”提问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人面带微笑,上下打量了一下问话的人,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哈哈,你这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我们云梦本地人啊。这魏长泽可不是什么家仆,他可是堂堂正正的客卿呢!后来啊,他和藏色散人喜结连理,之后就退出了云梦江氏,从此做了个自由自在的散修。他们俩那可真是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啊,哪像这江宗主和他夫人,简直就是一对怨偶。”
说到这里,那人突然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这虞夫人自己日子过得不幸福,就喜欢到处乱嚼舌根,还特别喜欢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子!”
“啊?虞夫人?不应该是江夫人吗?”问话的人显然有些惊讶。
“嘿嘿,你有所不知啊。自从虞夫人和江宗主成亲之后,她就一直自称虞夫人,而且还跟江宗主分住在不同的院子里呢!”
“啊?这是为什么呢?”问话的人愈发好奇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她有自己的想法吧。不过一般来说,女子成婚之后都是要冠以夫姓的,像她这样还用自己的姓氏来称呼夫人的,通常不都是小妾吗?她这样做,岂不是自降身份嘛!”那人摇摇头,似乎对虞夫人的行为很是不解。
“哎呀,小声点,别被他们听见了。他们可是仙师呢,耳朵可灵了!”那人突然紧张起来,提醒道。
“哈哈,放心吧,没事的。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了,不会有什么麻烦的。”问话的人倒是显得很淡定。
“也是啊,真是太可惜了,我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云梦之地,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情感,实在是难以割舍啊!”
就在这时,众人突然注意到江宗主竟然才缓缓走来,似乎有些姗姗来迟。而江枫眠一见到藏色散人和魏长泽,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热情地说道:“散人啊,还有长泽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藏色散人却并没有回应江枫眠的问候,而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眼中透露出一丝鄙夷和不满。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哼,以前我就知道你这人很虚伪,没想到你现在的脸皮竟然如此之厚!我之前对你的警告,你难道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江枫眠听到藏色散人的话,脸上露出了一副故作疑惑的表情,看着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怎么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藏色散人见状,气得笑了起来,嘲讽道:“江枫眠,这里可是你云梦的地盘,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别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敷衍过去,蒙混过关吗?”
站在一旁的小魏婴,看着生气的藏色散人,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这个所谓的江枫眠惹恼了自己的娘亲。要知道,平时娘亲可是个很和蔼可亲、整天笑嘻嘻的人,可今天却被气得如此愤怒……
竟敢惹自家娘亲生气,眼睛转了转,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篆,启动然后猛地将符篆扔了出去。符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流星一般疾驰而去。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那道闪电如同一条银龙,直直地劈向了莲花坞。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座房屋瞬间被劈成了两半,屋顶也随之坍塌下来,扬起一片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劈得粉碎的房屋,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