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似笑非笑道:“那就开始吧!第一把押小……”
萧逸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押大!”
白晚晚盯着他问:“押多少?”
萧逸随手甩出张银票:“一万两!”
白晚晚也不示弱,“啪”地把银票拍在桌上:“我跟!”
周围的公子小姐们一看,纷纷跟着起哄:“我们也押一万!”
没一会儿,白晚晚这边凑了十多万两银票,萧逸那边更是堆了二十多万两。
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眼前,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圣手张都忍不住手心冒汗。
他心里直犯嘀咕:“老板可真会挑人,这么大的赌局扔给我,要是出点岔子,我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他强装镇定地咳嗽两声,偷偷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硬着头皮准备开盅。
第一把骰盅一开,果然是大。白晚晚这边十几万两银票,眨眼间就被萧逸那边收走了。
白晚晚脸上看不出一点不高兴,似笑非笑地盯着萧逸。
萧逸得意地扬起下巴:“怎么样?这么明显的大点数都看不出来?”
白晚晚没接话,第二把开局,白晚晚直接押了两万两银票。
旁边的沈涛急得直搓手,小声嘀咕:“姑奶奶,悠着点啊!我攒了半年的零花钱都在这儿了,可别全搭进去!”
白晚晚头也不抬:“嫌多就别跟,没人勉强你。”
萧逸晃着折扇,笑眯眯地说:“这把你先猜,是大还是小?”
白晚晚脆生生说了句:“大!”萧逸点点头:“行,你选大,那我就押小。”
圣手张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声音有点发颤:“那我可开盅了啊!”
周围的公子小姐们立刻炸开了锅,挤在桌子边直嚷嚷:“快开!快开!”
圣手张咬咬牙,猛地掀开骰盅——三个骰子骨碌碌转了两圈,最终停住。
定睛一看,居然是小!人群里先是一片安静,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呼。
有人跺脚叹气,有人兴奋拍手,赌桌上的银票被挤来挤去,乱成一团。
萧逸阵营的世家子弟们顿时炸开了锅,为首的少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骰盅都跟着弹跳:“我早说了!想从萧哥手里捞银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旁边梳着玉冠的公子已经揽住他肩膀,笑得前仰后合:
“可不是?去年城西那家聚财阁,被萧哥杀得片甲不留,最后账本上全是红窟窿。
老板带着八个伙计堵在府门口,又是塞银票又是送翡翠摆件,好说歹说才求萧哥手下留情!”
有个穿锦袍的公子故意拖长声调:
“要我说,咱们老大就是天生的赌神转世!
骰子在他手里就像长了眼睛,庄家见了都得绕道走!”
这话惹得众人纷纷附和,有人竖起大拇指:
“上次赌场设的连环局,连京城有名的赌王都栽了。
就萧哥一眼看穿,反杀的庄家当场吐了血。
这等手段,可不是谁都有的!”
沈涛和王景珩有些慌乱,沈涛凑到王景珩身边,急得直搓衣角,压低声音道:“你快劝劝她!再这么押下去,咱们这点家底非得赔光不可!”
王景珩闻言狠狠翻了个白眼,差点没把手里的折扇拍他脑门上:
“你胆子肥你去!
她发起火来连你娘都敢怼,我可不敢。”
沈涛叹了口气道:
“由她去吧!不就是些零花钱?输光了找我母亲要就是。
咱们这位小祖宗,向来是主意比天大,与其上去讨没趣,不如省省力气。”
圣手张深吸一口气,又开始摇晃骰盅。
这次他摇得比之前更快更狠,骰盅在他手里上下翻飞,骰子碰撞的声音噼里啪啦响成一片,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摇完之后,他擦着额头的汗说:“各位少爷小姐,好了,该押大还是押小了?”
白晚晚没犹豫:“我押大!”
萧逸哈哈大笑:“那我就押小!我说,咱们这次赌注是不是该加码?”
他扬了扬手里的银票,“我带了50万两,兄弟们手里还有不少,敢不敢玩把大的?”
白晚晚也不含糊:“有什么不敢的?我这儿也有50万!”
沈涛急得脸都白了,拉着白晚晚直喊:“祖宗!玩这么大?这一把要是输了,我得吃好几个月素!”
白晚晚瞪他一眼:“少废话,有多少押多少!”
沈涛没办法,一咬牙:“行!我也押50万!”
旁边的白景珩也跟着擦汗:“我就20万,全押上了!”
很快,两堆厚厚的银票堆在桌上,两边加起来足足四百多万两。
萧逸冲白婉婉坏笑:“输了可别哭鼻子啊!”
白晚晚哼了一声:“50万而已,我还没那么小气!”
终于到了开盅的时候,圣手张的手都有点发抖,慢慢掀开骰盅。
众人伸着脖子一看,全愣住了,三个骰子居然都是六点,也就是传说中的“豹子”!
这下连萧逸都瞪大了眼睛,圣手张更是倒抽一口冷气,这也太巧了,这把到底算大还是算小?
整个赌坊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声,所有人都盯着那三颗骰子,大气都不敢出。
白晚晚盯着骰盅里三颗明晃晃的六点,扬声问:“这豹子该咋算?”
赌坊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伸长脖子往前凑,有人急得直拍桌子。
圣手张抹了把额头的汗,哆哆嗦嗦地说:“今儿不是庄家坐庄,按咱们提前说好的规矩,要是摇出豹子,输的那方得给赢家三倍赌注!”
这话一出口,萧逸身后的世家公子们全傻了眼。
有人攥着银票的手开始发抖,小声嘀咕:“三倍?那咱们这两百多万两......”
萧逸脸色也变得铁青,死死盯着骰子,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
反看白晚晚这边,沈涛激动地跳起来,一把搂住白景珩的肩膀:“祖宗!咱们要发大财了!”
白晚晚倒是气定神闲,似笑非笑地望向萧逸:“萧公子,愿赌服输?”
赌坊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圣手张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地开始清点银票。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一下子掏出来这么多银子,关键还都是一群孩子,这里最大的也不过就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