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你没受伤吧?”长孙皇后赶忙把李治拉到身前,给他一顿检查。
“阿娘放心,稚奴身上一点皮都没破,就是脸上沾了点灰。”为了让长孙皇后相信自己真没受伤,李治还特意在原地蹦跶了几下。
“那你这也沾的太多了吧!”
萧奕拿湿纸巾在他脸上一抹,雪白的纸巾立马就被染上一层黑灰。
小兕子看到后,立马往后退了几步,朝李治嫌弃的说道,“咦~,哥哥你好脏哦。”
懂事的城阳公主闻言,来到小兕子身边指着桌上拿到松鼠桂鱼,说教道。
“兕子不能这样说稚奴哥哥,他这是为了给我们做好吃又好看的鱼鱼,才把自己弄的这么脏的。”
小兕子听了城阳公主的话,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李治身边,拉着他的手说。
“哥哥对不起,兕子不是故意说尼脏哒。”
李治笑着摸了摸小兕子的头,“没事没事,大家快吃鱼,趁热。”
说罢,李治退后趋前的招呼大家上桌吃鱼,再不开动,松鼠桂鱼都要不脆了。
“可兕子不废七鱼骨头耶。”
小兕子看着,李治亲自夹到自己碗里那一大块鱼肉直咽口水。
“不用怕,鱼骨头已经被剔除了,是肖大厨帮剔的鱼骨。”
李治还特意说明鱼骨头是谁剔除的,主要是他想把这个剔骨的功劳安在自己身上别人也不信,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那窝就不客气啦!”
小兕子夹起鱼肉就往自己嘴里塞,腮帮子立马就变得鼓鼓囊囊的。
“兕子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长孙皇后看到小兕子这豪迈的吃相,笑着提醒了一句,不过她眼里没有一丝怪罪。
“阿娘,小囊菌曾经跟窝说过,七肉肉就应该大口大口哒七。”小兕子鼓着油汪汪的腮帮子,说得摇头晃脑,口齿不清却理直气壮。
正打算夸李治鱼做的不错的萧奕,很是无奈的看着小兕子,“二姨你不要听小兕子胡说八道,这句话明明就是她自己想到的。”
“啪~”
小兕子拍了一下桌子,“忒~,好你个萧奕说了还不承认。”
她努力瞪大眼睛,想做出凶狠的样子,奈何嘴角的油光和圆鼓鼓的脸颊只让人觉得可爱。
一旁的城阳公主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呵呵,兕子你学的太像了,跟电视上的李逵一模一样。”
“咯咯咯~,窝也觉哒我学的像。”恢复成小淑女的小兕子,捂着自己的小嘴谦虚的说道。
萧奕扶额,对着长孙皇后无奈地摊手:“您看,她这模样像是会听我讲道理的人吗?”
“兕子吃饭的时候不能这样。”
长孙皇后教育小兕子一句后,又转头看向在一旁忙前忙后,给众人夹鱼肉的李治。
“稚奴你自己也来尝尝,你亲自动手做的这道松鼠桂鱼很好吃。”
“哦,是何人做的菜肴,能得到观音婢你这种高规格的评价啊?”从甘露殿赶来的李世民,明知故问的朝长孙皇后询问道。
刚要入座的李治听到李世民的声音,立马恭敬地站好,心里暗叹,小贵子我就知道你行!
“阿耶快来,哥哥用松鼠做了道好好吃的鱼鱼。”
又往自己嘴里送去一块鱼肉的小兕子,朝李世民招手,含糊不清的说道。
“松鼠做的鱼?”
李世民茫然的看着小兕子,刚刚无舌他不是跟自己说,李治做的是松鼠桂鱼嘛?怎真有松鼠?
李治闻言,眼前都有点发黑,赶忙解释道:“禀告阿耶,稚奴做的是松鼠桂鱼,不是用松鼠做的鱼。”
“嘻嘻~,阿耶你差点被我骗到了吧。”
“你个小丫头。”
李世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看了看那造型独特的松鼠桂鱼,夹起一块放入口中。
细细咀嚼一番后,李世民眼睛一亮,赞道:“稚奴,没想到你厨艺如此了得,这鱼外酥里嫩,酸甜可口,味道极佳。”
李治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父皇喜欢就好,儿臣下次再给大家做。”
李世民立马摆手道,“那还是算了。”
李治不解的看着他问,“这是为什么?”
“阿耶,这是为什么嘞?”
已经爱上这道松鼠桂鱼的小兕子和城阳公主也在一旁附和道,她俩可不想以后吃不到,这道又酥脆又美味的佳肴。
“嗯?你们都不知道刚刚他做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世民看着脸上还有斑斑黑点的李治,放下手里的筷子。
听到这话的长孙皇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原本她觉得李治往自己脸上抹炉灰,是故意弄给自己看的,可现在看来他脸上的炉灰怕是另有隐情。
当即朝李治发问,“稚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治红着脸低着头,把刚刚在御膳房发生的那个小事故说了出来。
“我靠,做道菜不但把锅给做没,还差点引发火灾,李治你是这个。”
萧奕当即就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兕子和城阳公主也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李治,“哥哥好厉害。”
李长孙皇后那是又好气又好笑,拉起他那只被油烫到的手,嗔怪道:“二郎说的对,往后稚奴你还是不要去御膳房添乱了。”
李治点点头,“阿娘,儿臣只是想给大家做顿好吃的,以后儿臣一定小心。”
“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今天因何下厨啊?”长孙皇后瞪了他一眼,轻声怪罪道。
“为什么鸭?”小兕子嘴里还含着鱼肉,好奇的询问道。
感觉气氛变得有点微妙的城阳公主,当即就把萧奕刚夹到自己碗里的鱼肉,送到小兕子嘴边。
小兕子本想拒绝的,但当她看到萧奕又夹走满满一筷子的鱼肉时,强行把这口鱼肉吃进嘴里。
现在自己和他可是处于绝交状态!因此就算把自己撑坏,也不能便宜给他。
而作为当事人的李治,脸变得更红,头低的更下,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位等待宣判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