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和魏渊聊了足足一个时辰,从书房中出来的时候,两人的心情都极为不错。
出来唐逸就看到魏海站在院中,看到魏渊眼睛瞬间红了,但还没抱到魏渊便被一脚踹开,他原本在京都协调不良人的事宜,但接到魏渊重伤的消息,还是抛下一切过来了。
他的家人都在靖康那场大难中死了,是魏渊从死人堆里将他捞出来抚养长大,魏渊对他来说比亲爹还亲。
如今魏渊要回京,而魏渊的仇人遍布停下,他怎么可能放心魏渊独自回去?
“暗京楼楼主是宗师境,这人阴险狡诈,却胆小如鼠,你杀皇甫宗和德川的消息如果让他知道了,那这老小子最大的可能是跟在你身边,趁你落单的时候干掉你。”
“所以没干死那老家伙之前,影无踪你要一直待在身边,接下来的战场要让影宗参战,让他们从黑暗逐渐转到阳光下来,成为牢牢掌控在你手里的力量。”
魏渊看着唐逸,语重心长道:“不要小看影宗,这些年渗透影宗,我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如果不是挑起影宗内乱,让影宗内部自相残杀,想要控制影宗没有那么容易。”
“至于影无踪,你可以放心用,他虽然是前朝皇室血脉,却是个侠肝义胆之人。”
“而且我观这小子的气机越发的浓郁了,突破宗师境也就差个契机,有他在你身边,我放心。”
“至于宁川,忙完商城的事,他就得回京都了,京都需要锦衣卫镇场子。”
唐逸一一听完,记好,这是老子一个关心自己的老人的嘱咐,必须得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一连交代了很多问题,唐逸亲自将魏渊送出镇南王府,魏海准备的马车就停在镇南王府外,搀扶着魏渊上了马车,唐逸又和魏海聊了几句,确定魏渊的安全没有纰漏之后,才让他带着魏渊离开。
看着魏渊的马车渐渐远去,绿柳抿了抿唇,低声道:“夫君,我怎么感觉魏老来找你,更像是来交代后事的?”
“嗯。”唐逸微微颔首。
“可为什么呀?夫君那么厉害,让夫君回京都不是可以镇住长公主他们吗?”
绿柳美眸看向唐逸,唐逸深吸一口气,道:“皇帝和魏渊这是想要梭哈了,他们想要在京都和长公主与范庸他们来一场对决,而这场对决,我不能在。”
绿柳瞪大美眸,震惊道:“为什么?”
“怎么这么多为什么?你十万个为什么啊你?”
唐逸抬手揽住绿柳的腰,道:“他们不是觉得我碍事,而是我在我破局的方法和方式不仅他们会措手不及,对手也会措手不及。”
“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情况失控双方进行一次大乱战。”
“所以,这一次他们想要求稳,利用你家夫君在京都打出来的优势,和长公主他们好好过一次招。”
绿柳转身抱住唐逸的腰,抬头冲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道:“我明白了,夫君一出手,不仅敌人怕,自己人也怕,对吧?”
唐逸笑道:“是这个意思,算了,任由他们折腾吧,就是希望他们别玩砸了,毕竟双方都是布局了十几年的了,现在要图穷匕见,就看谁能更胜一筹了。”
绿柳大眼睛往周围瞅了瞅,见到周围没有人,她低声道:“夫君,那你说说看,你觉得他们谁能赢?”
谁能赢?唐逸沉吟了一下,晃了晃脑袋道:“不好说,我还不知道皇帝和魏渊的牌,但长公主的牌我大概已经看懂了一些。”
“别的不说,就她的乱京都计划,就贼歹毒,弄不好就能让整个京都豪族文武百官一起起来反对狗皇帝。”
乱京都计划?绿柳美眸微微一黯,道:“夫君,书简姐怀疑长公主埋在咱家的坏人,就是倩娘姐姐。”
唐逸微怔,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道丰腴妙曼御姐范十足的身影。
“是她,但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唐逸抬手刮了刮绿柳的鼻尖,道:“告诉秦书简和梅香,不用去查倩娘,查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如果倩娘真是长公主的人,她会向杜凌菲坦诚的。”
“而且,她们查的方向错了,不应该将目标放在倩娘和那些女人身上,那些女人太多了,可能有几百上千人,可能更多,要一个一个查得查到什么时候?”
“她们要想帮夫君查,那就从长公主和司天监监正查,只要查出他们是通过什么手段控制那些女人的就好办了。”
“如果是用毒药控制,那就找到解药,那长公主所控制的那些女人就失去作用了,要是用他们的亲人控制,那救出他们的亲人就好了。”
“当然,我更倾向于药物控制,毕竟这二十年的时间跨度太大,用亲人威胁不太现实……”
唐逸眯起了眼睛,道:“这么一说,我好像有思绪了,司天监监正在南疆十几年,说不定就是和这个有关,而南疆的蛊毒几乎是天下奇毒,无人能解,用来控制人好像正可以。”
绿柳美眸眨了又眨,呀,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这脑瓜子转得就是快,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方向,并且确定了方向。
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倩娘姐姐就算是长公主的人又怎样?她又不坏,还有个那么乖巧的女儿,只要找到解药,那倩娘姐姐不就解脱了?
“夫君,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绿柳小脑袋蹭着唐逸的胸口,粉拳紧攥斗志盎然道:“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咱们不能将希望寄托在皇帝和魏老身上,到时候他们要是玩砸了,那我们就接手战局。”
唐逸抬手揉了揉绿柳的脑袋,道:“夫君其实还有更厉害的,今晚小柳儿要不要试一下?”
绿柳俏脸瞬间泛红,有些语无伦次道:“夫君,我……我怕疼……”
“放心,夫君我很温柔的。”
唐逸笑着拉着绿柳进了镇南王府。
片刻,唐逸重新回到会议室,双手撑着桌面盯着新军和镇南军的一众将领,道:“刚刚我所说的计划,全部取消。”
“传来新军,镇南军,边军所有将士,休整三天,三天后,全军压南靖。”
“草特吗的,开了战,就不是他们想说停就能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