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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晨露未曦时，李子陌已踏进沈墨筠的小院。
推开绣房门的瞬间，他眉梢微挑——架上挂着的何止寻常衣裙？
轻若烟雾的纱衣、绣着各色图案的肚兜，最醒目的当属那两件几乎全镂空的蚕丝肚兜。
\"这丫头接的什么活计...\"
他指尖勾起一件近乎透明的纱裙，布料滑过手背的触感让他想起昨夜叶雨涵战栗的肌肤。
\"请问...\"
柔媚嗓音自门处传来。
李子陌转身，看见个云鬓微松的少妇正扶着门框，杏眼圆睁。
她穿着素白襦裙，可那布料被饱满胸脯撑得紧绷，腰间束带更衬得曲线惊心动魄。
最妙的是眉间一点愁绪，像朵带露的芍药。
\"沈绣娘呢？\"
少妇下意识揪紧衣领，仿佛这样就能挡住男人巡视的目光。
李子陌随手将一根蚕丝细带缠在手腕上：
\"出门远游，托我代交绣品。夫人贵姓？\"
\"上...上官凝香。\"
她盯着那只在自己贴身衣物上摩挲的手，耳尖泛起薄红，
\"能否请公子将衣物装入匣中？\"
\"自然。\"
李子陌嘴上应着，却又把一件嫣红肚兜摊在掌心揉捏，细细查看，
\"只是这些物件好生奇怪。\"
上官凝香咬住下唇。
那肚兜分明是她最私密的那件，胸口还绣着闺名，此刻正被这登徒子拇指摩挲着绣线。
\"这块布作何用途？\"
他一脸无辜地举起肚兜。
\"是、是女子贴身的...肚...肚兜\"
她声音细如蚊蚋。
\"哦？\"
李子陌忽然从衣物堆里拎出件镂空蚕丝肚兜，对着晨光细看，
\"那这件穿了与不穿有何区别？\"
指尖故意穿过镂空处，仿佛在丈量什么尺寸。
上官凝香再也站不住了。
她猛地起身扑来：\"还我！\"
李子陌顺势将衣物高举过头。
少妇情急之下竟整个人贴了上来，柔荑按着他胸膛往上够。
每一次蹦跳，那对沉甸甸的雪峰就隔着衣料在他胸口碾过，带起阵阵甜腻香风。
\"夫人当心。\"
他虚扶着那截细腰，嘴上关切，手上却把肚兜举得更高，\"小心摔着。\"
上官凝香突然僵住——方才争抢间，她竟主动将男人的手按在了自己后臀上！
此刻那温热掌心正贴着薄纱裙，若有似无地画着圈。
\"你...你这登徒子...可...可知我是谁？！\"
她强撑气势，可泛红的眼角毫无威慑力。
\"赵无常赵统领的儿媳妇嘛，\"李子陌突然凑近她耳畔，\"被傅衡求情才免于罪责的...罪妇。\"
最后两个字如冰水浇下。
上官凝香瞬间脸色煞白，方才的羞愤全化作了惶恐。
赵家倒台后，她这样的女眷虽免于刑罚，却也比平民更易被拿捏。
\"求公子...\"她长睫轻颤，不自觉地放软了身子，\"将衣物还我...\"
李子陌欣赏着她战栗的模样，突然将蚕丝肚兜放在她的手上：
\"夫人不如当场试穿？若合身，在下再将其余衣物奉还。\"
李子陌的手指滑过她的手背，惊得她浑身一抖。
正要拒绝，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沈绣娘在吗？凝香姐姐可是先到了？\"
熟悉的嗓音让上官凝香如遭雷击——是常与她吃茶赏花的林夫人！
当初也是一起来找沈绣娘定做的衣物。
可如今自己已成罪妇，不复往昔，若被瞧见这副模样...
\"我穿！\"她拽住李子陌衣袖急声道，\"但公子须得转身！\"
李子陌彬彬有礼地背过身去，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琐碎的声音中，忽然混进一声压抑的惊喘——
那蚕丝系带竟自动缠紧了三分，将本就傲人的曲线勒得愈发惊心动魄。
\"好了...\"她声音发颤。
李子陌回身，眸光骤然转深。
半透明的蚕丝肚兜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将雪肤衬得愈发诱人。
上官凝香双手抱胸，却让深壑更显幽邃。
\"还差这个。\"他拾起那件透明纱衣步步逼近。
上官凝香后退到墙角，突然明白了何为作茧自缚。
当男人灼热的手指擦过她后背系带时，院内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来不及了，公子，我先去内室躲一下，待她走了，我再试穿。\"
上官凝香声音发颤，伸手去抓方才褪下的素白襦裙和肚兜。
她的指尖刚触到那柔软的布料，一只修长的手却抢先一步将衣物全部收走。
李子陌唇角微扬，将衣物收入储物戒中，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我先替夫人保管，等之后再还给你。\"
\"你——\"上官凝香又惊又怒，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
院外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她顾不得争辩，只能双手掩胸，仅着单薄的亵裤仓皇躲入内室。
薄如蝉翼的纱帘在她身后飘落，遮住了她雪白的背影。
李子陌不慌不忙地将那件透明纱衣也收入储物戒，整了整衣冠，脸上已恢复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
\"沈绣娘，在吗？\"
门外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音色如蜜糖般甜腻。
\"林夫人请进。\"
李子陌的声音温和有礼，亲自上前拉开绣坊的门帘，
\"沈绣娘出远门了，生意暂时由我代为照看。\"
上官凝香蜷缩在内室的屏风后，透过雕花木格的缝隙窥视外间。
只见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华服妇人款款而入，云鬓高挽，步摇轻颤，行走间环佩叮咚，举手投足尽显成熟女子的风韵。
\"出远门了？\"
林夫人纤细的柳眉微蹙，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失望，
\"那我定做的衣裳可做好了？\"
李子陌唇角微扬，从柜台后取出一个锦盒：
\"夫人来得正好，衣物都已完工，只是...\"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盒面，语带迟疑，
\"其中一件冰蚕纱衣颇为特殊，需得贴身试穿才能确保合身。\"
林夫人略显疑惑：\"当时沈绣娘不是量过尺寸么？\"
她葱白的指尖轻点下巴，这个动作让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滑落几分，露出雪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