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听着何玉柱的污言秽语,犹如被蜜蜂蜇了一般,满脸羞恼。她满脸羞愤,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吼道:“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何玉柱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亦或是感觉哪里不对,反而像一个演讲家,感慨而谈地说道:“我哪里说错了吗?这不都是人尽皆知的道理吗?”
长平公主恼怒至极,满脸羞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说道:“你这个一省总督,怎会如此不会说话。就你这样的,当初那阉狗真是瞎了眼,才把官卖给了你!”
何玉柱看着长平公主,一脸认真,宛如一个虔诚的信徒,说道:“他不卖给我又能如何,他没钱,只能卖官,因为国家没钱,也只能卖官。”
听到何玉柱直接承认自己买官,还在为魏忠贤开脱,长平公主只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小丑,说道:“他一个阉狗,不好好照顾我们皇家,只知道把持朝政,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的阉人。哪里知道什么国家大事!”
何玉柱却是一脸认真,犹如一个固执的学者,说道:“相对来说,魏忠贤和东林党比起来,我更看好魏忠贤。他虽然是个坏人,但是他却时时刻刻为你们老朱家着想。在我看来,他起码还会做些实事。你嘴里的那些朝廷的清官,哪个家里没有百万银两。要是挨个杀了,都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长平公主听到何玉柱到了现在还敢维护魏忠贤,一脸不屑,如同看到了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说道:“哼,你和魏忠贤狼狈为奸,你也是收了魏忠贤的好处,这才养着魏忠贤的吧?你以为我不知道,魏忠贤在你这里教书的事情吗?”
何玉柱斜睨了长平公主一眼,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水,轻抿一口。然后,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有何稀奇,谁人不知此事。不光你知晓,旁人亦知晓。魏忠贤如今在我这,可那又如何呢?朝廷都宣称,魏忠贤已在北直隶阜城自缢身亡了。”
看着何玉柱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长平公主气得手指发颤,最后指着何玉柱,“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两人就魏忠贤之事,争论不休,整整持续了半天。最终,谁也未能说服谁,长平公主气得一屁股坐下,转过身去,不再看何玉柱一眼,拿起面前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争执许久,最后长平公主怒不可遏地看向何玉柱,满脸肃穆地说道:“我现在严正地问你,你是否听从我父皇的调遣!”
何雨柱却只是耸了耸肩,淡然说道:“不!”
见何玉柱竟然只吐出一个字,长平公主险些再次被气得哑口无言。她满脸狰狞地看向何玉柱,怒声说道:“你适才不还言,这是我们老朱家的天下,你是我们大明的官员吗?怎地此刻就准备反悔了?”
何玉柱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此刻依旧是那话,我承认,如今是你们老朱的天下,我亦是你们大明的官员。然而,这并不影响我不想听从你父皇调遣。”
长平公主亦是气得满脸通红,愤愤说道:“你这岂不是造反?欲图独立?”
何雨柱却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可是我有五十万雄兵啊!”
长平公主气得浑身战栗,如筛糠般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吼道:“这五十万兵马,皆是我大明的子民,你有何颜面说是你的人?”
何玉柱一脸认真,仿佛在诉说着世间最浅显的道理:“可是,这些人的粮饷,穿衣用度,皆是我赐予的。和你们大明毫无瓜葛。我来陕西,你们老朱家未曾给我半分银钱,亦未曾给我丝毫支持。反倒从我的行囊中掠走了二百万白银,去填补你们老朱家的无底洞。”
闻得何玉柱此言,长平公主怒发冲冠,如火山喷发般吼道:“我如今不想知晓那些,我只想问你,你给我个痛快话。你对于我父皇的旨意,是从还是不从?”
何玉柱却依旧是满脸笑容,宛如春日暖阳,不紧不慢地说道:“无法从,亦不能从!”
长平公主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直接焦躁地喊道:“为何?”
何玉柱先是轻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悠然开口道:“只因我知晓天启皇帝,且曾有幸得见天启皇帝。天启皇帝还曾赐予我一套桌椅。至于现今的崇祯皇帝,我未曾谋面,更无从相识。倘若我们俩在马路上不期而遇,迎面走来,我恐都不知晓那是当今圣上。如今仅有你一位公主驾临,便要我去效忠。你觉得我若言听计从,你觉得你父皇敢信吗?”
方才还是满脸怒容的长平公主,闻得何玉柱这番话,如遭雷击,呆若木鸡,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喃喃说道:“你意欲何为?”
何玉柱不卑不亢地说道:“非我意欲何为,实乃我不识他。你叫我如何听从他的调遣和旨意!”
长平公主愈发焦躁,如坐针毡,急切地说道:“那你倒是速去京城啊,去了京城,我父皇自然会接见你。”
何玉柱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才不去呢,我可不敢去京城。我怕我这一去,就会命丧黄泉!”
长平公主柳眉倒竖,娇嗔地说道:“你不去京城?那你如何能见得到我父皇?”
何玉柱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我不去,我也不敢去京城。我怕我去了,就会一命呜呼!”
听到这话的长平公主,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她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不去京城,你怎么能见到我父皇!”
何玉柱无奈地一摊手说道:“那我也是束手无策啊,毕竟我这人胆小如鼠,我怕去了京城,就会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