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乐呵呵地从厨房端出一盘山楂干,放到堂屋的桌子上。
“来喽,都尝尝,开开胃!不过,可别贪吃,吃多了牙酸,到时候连菜都咬不动了!”
许大茂满脸笑容地说:“知道了知道了!老王,你也赶紧吃点!”
说着,他就从盘子里抓起几片山楂干,塞进王文林的手里,然后自己又抓了几片。
何雨柱坐下后,神秘兮兮地说:“这两天的事儿,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说法!”
王文林好奇地问:“啥说法呀?”
许大茂嘴里嚼着山楂,也好奇地问:“不会跟易中海有关系吧?”
何雨柱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跟他有关,是一些虚无缥缈的说法。
说好了啊,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别说是我封建迷信,也别到处乱说!”
许大茂呵呵一笑,“柱子,你还信不过哥们儿吗?
快说吧,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王文林说:“有些事儿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何,你说来听听。”
何雨柱嚼了嚼嘴里的山楂干,只觉得牙齿一阵发酸,怪不得大夫不让孕妇多吃呢,他自己吃多了怕是也会倒牙。
“是这样子的,有一种说法是,人这一辈子啊,不可能一直走好运,也不可能一直走霉运。
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运气特别好,做啥事儿都顺顺利利的,要么就是有贵人相助,要么就是能在无形中避开一些倒霉的事儿!”
等何雨柱说完,许大茂笑道:“柱子,你是说易中海这家伙走了狗屎运,所以做事才这么顺,不知不觉就躲开了咱们的算计?”
何雨柱咧嘴一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去厨房抓山楂的时候突然想起这种说法,就随口一说。”
王文林接口道:“感觉有点道理呢,咱们周围这些人,要是真照老何你这么说,好像还真能找到一些门道!
就说包老师吧,他和我们不一样,他家穷得叮当响,他能上学全靠他妈和他姐供着,他爸在他十岁的时候就没了。
以前为了上学,他一到假期就出去打工。
后来算是好了,当上了老师。
可是,好不容易当上老师,本以为苦日子到头了,结果找对象又处处碰壁。
这两年结婚有了孩子,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王文林没拿自己举例,其实他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哦?没听你说过包老师找对象的事啊?”许大茂好奇地问。
何雨柱皱了皱眉,“我听我老婆提过一嘴,你们都不看好他俩!”
王文林撇撇嘴,“何止啊,要是我是校长,非把他调出四九城不可,让他死了这条心!”
王文林说着站起身来,看了看易家的方向,“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往易家那边靠了,等事情办完了,回来再聊吧!”
何雨柱点头,“行啊!”
他也听说过,好像是包老师给对象家送了不少钱呢。
许大茂心里像有小虫子在爬,“哎哟!你们俩一个门儿清,一个知道个大概,就我啥都不知道。
你们可好,开了个头就打住了,知道我多难受不!”
何雨柱乐了,“老王,给他概括两句。”
王文林琢磨了一下,“花钱买感动,本以为是假的,没成想最后成真了!”
何雨柱挑起大拇指,“绝了!”
许大茂眨巴眨巴眼,从这一句里听出不少东西,不过具体咋回事就不晓得了。
“行吧,等吃完饭回来,可得给我好好讲讲。”
同时,心里头还惦记着那个包老师到底啥情况,这一小会儿,他脑子里已经有好几个故事了。
易家门口,闫阜贵无精打采地找上了易中海。
“老易,关天浩那小子太不懂事了,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我跟他没说两句就被轰出来了!”
易中海眉毛一挑,闫阜贵没直说,但他也明白了,事情没办成。
“老闫,没事儿,现在院子里的年轻人都这样,毛毛躁躁的,等以后有时间,我会跟两位大爷好好商量的,一定得刹住这股歪风。
你受委屈了,等会儿多喝两杯解解乏!”
闫阜贵一听易中海这么说,心里舒服多了,“唉!老易,还得是你能当大爷啊!
以前咱们仨当大爷的时候……”
闫阜贵忍不住回忆起过去,那时候他们三个当大爷,在院子里那可是相当受人尊敬。
哪像杨文江来了以后,谁都能跟大爷动手。
周围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一下就猜到是咋回事了。心里对关天浩这种没眼力见儿的人那是相当厌恶,这不是耽误他们吃好东西嘛。
王成刚想开口说两句,就见关天浩端着盆子,乐颠颠地到了中院。
其他人自然也都瞧见了,心里头纳闷儿,难不成是闫阜贵故意给关天浩使坏,其实人家早就准备好了?
闫阜贵的脸色那叫一个怪,他实在想不明白关天浩这是要干啥,不是已经把他拒之门外了吗?
他回想起在关家门口跟关天浩的对话,当时关天浩说已经准备好了,可没说准备的是啥呀。
哎呀妈呀,这个关天浩可真是给我下了个套啊,让我以为他不会把炸鸡拿过来,没想到他这才跟易中海说了,一转身就给弄过来了。
这不是坏了我在易中海心里的形象吗?
我还真是小瞧他了,原来他是想憋个大招,降低自己在老易心里的地位,好趁机取代我啊!
闫阜贵觉得自己一下就全想明白了,“老易,你看小浩说是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居然是这个,这不是闹了个大乌龙嘛!”
说完,他就乐颠颠地往关天浩那边走去,“小浩啊,你可真是坑了我一把呀,你早说给三大爷准备的是炸鸡,我还用得着回来跟老易说你没准备嘛!”
易中海眯着眼睛,乐呵呵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啥也不说。
其实,自己当上三大爷,以后还要当一大爷,肯定得培养两拨或者好几拨手下,而且还得是互相看不顺眼的,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控他们。
免得他们联合起来势力太大,回头忽悠自己。
这不,有个跟老闫对着干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关天浩一愣,“闫老师,你这话啥意思啊?”
关天浩话音刚落,何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柱他们仨从屋里溜达了出来。
关天浩压根儿没瞧闫阜贵一眼,满脸笑容地跟那三个人打招呼:“柱子哥、王老师、大茂哥,你们出来得可真及时啊,我这炸鸡和炸土豆片才出锅,正琢磨着让你们给尝尝味道呢。”
说着,他就端起盆子朝三人走去。
这下可好,闫阜贵一个人被晾在那儿了。
闫阜贵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关天浩根本不是来巴结易中海的,自己又闹了个大笑话。
易中海原本眯着的笑眼也不笑了,原来他是想多了,还真把自己当成评书里的大英雄了呢,以为自己振臂一挥,就会有好多人愿意跟着他。
闫阜贵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顿时觉得没脸在这儿待了。
“老易,我这……”
易中海笑着拍了拍闫阜贵的肩膀:“老闫,没事儿,是咱们把年轻人想得太复杂了,也太简单了!”
闫阜贵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何雨柱没想到关天浩这么快就弄好了,还以为得等个半个小时呢。
“行啊你,这速度够快的呀,我还以为得再等一会儿呢!”
许大茂已经馋得不行了,“浩子,快让我尝尝,我看你这手艺不比柱子差,味道肯定也不错!”
王文林也满怀期待地看向盆子,这可是油炸的,纯油炸的,就算再怎么不好吃,也不会难吃多少。
关天浩笑着说:“别客气,趁热赶紧尝尝。”
何雨柱他们仨也不跟他客气,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人拿起一块炸鸡。
易家门口好多人看着那炸鸡,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那模样一看就很好吃,外皮金黄酥脆,一点儿也不像糊涂鸡。
许大茂“啊呜”一口咬下去,“咔嚓”一声脆响,“嗯~这外皮金黄酥脆,里头鲜嫩多汁。
浩子,你这手艺绝了啊!”
王文林尝了一块,也赞不绝口,“这感觉真是嚼作雪花声,要是杨万里尝了你这炸鸡,估摸又得作出一首绝句来!”
何雨柱自然也是连连称赞,“行啊,浩子你挺有天赋的,我就说了一遍,你就能做得这么好吃,真不错啊!
你要知道,大茂可是看了好几遍,也没做出这么好吃的来!”
关天浩笑着说:“其实不瞒柱子哥,我这也是炸了好几次后,才掌握好火候的,你看看还有啥不足的,给我指点指点!”
许大茂听到关天浩的话,嬉皮笑脸地说道:“柱子,听到没,浩子这也是炸了好几次才搞出来的。
当时你又不让我上手,只让我看,我咋学得会哟。”
贾张氏感觉自己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从“炸鸡”这个词冒出来到现在,她可是终于见到“本尊”了,以前总是听别人瞎掰。
她觉得,这玩意儿肯定比她做糊涂鸡直接炸的那鸡肉好吃多了。
她真想冲上前去抓一块尝尝,到底是个啥味道。
棒梗也是馋得要命,炸土豆片倒是见过,这炸鸡还真是头一回见啊!
听了许大茂、王文林的话,他馋得直咽口水!
这么多人,也不是没人想露头,这不王成就站出来了。
“关天浩,这三大爷要请大家吃饭,咱们作为院子里的邻居可不能小气了。
你这有这么多炸鸡和炸土豆片,不如拿到我们这边来,让大家一起给你尝尝味道,给你提点意见。”
关天浩听了王成的话,惊讶得合不拢嘴,“我说大成子,你没发烧吧!
你们能尝出个啥味儿来?你们是有柱子哥的手艺,还是之前吃过炸鸡,知道炸鸡该是啥样的?
馋我做的炸鸡就直说呗,还找这么多借口,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闫阜贵刚才被驳了面子,见关天浩这么说,立马来了精神。
“关天浩,你这啥意思啊,难不成觉得我们就图你这炸鸡和土豆片?
现在谁家还吃不起鸡和土豆啊,不就是做法特别点嘛,搞得跟什么宝贝似的。
再说了,老易出钱请大家吃饭,你拿点炸鸡让大家尝尝怎么了?
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为了这点吃的在这里计较,你也太不团结邻里了。
你这吃独食的性子,可得改改了,不然说出去,还以为我们院子里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小人呢!”
贾张氏终于忍不住了,“对,老闫说得对。
咱们在一起就得互相团结,关小子,还不快把你的炸鸡拿出来给大家一起尝尝。”
贾张氏说着,就朝关天浩走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装炸鸡的盆子。
许大茂挑了挑眉毛,嘿,又要干起来了是吧,他就不信了,易中海还能一直这么好运气。
关天浩才不示弱呢,“去你的,闫阜贵,你要是真的大公无私,你怎么不把你自己钓的鱼拿出来和大家分一分。
这么多年了,你开始钓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到底钓了多少鱼,也没见你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就连你家闫解娣过满月的时候,都弄那棒子面糊糊来打发人,那时候你不是钓鱼卖钱了嘛,咋不多钓两条给大家吃呢?”
关天浩跟闫阜贵说完,头一扭,就看到正凑过来的贾张氏。
他话还没说出口,手里的盆子就被人拉了一下,关天浩挺纳闷,回头一看,原来是何雨柱,手就松开了。
何雨柱端着盆子,笑嘻嘻地看着贾张氏,“贾婶子,以前你家可没少养兔子,不是卖了就是自己吃,啥时候见你杀个四五只拿出来给大家吃啊!”
关天浩这才明白过来,何雨柱把盆子拿走了,就说明这事他接下了,会跟自己站在一边。
许大茂嘿嘿一笑,“可不是嘛,以前贾东旭来柱子家蹭饭,还知道带只兔子,后来直接空手来了,别人我不了解,反正我不好意思空手上门。
当时被柱子赶出去,还说了柱子不少坏话呢。
就你这样的,只记仇不记恩,谁愿意跟你分享啊。
你家有好吃的也不知道拿出来!”
贾张氏哼了一声,“谁说没有,我当时做了酸菜鱼,不是给老易家送去了吗,还有肉夹馍,也给易家和聋老太太送过去了呢!”
王文林忍不住笑了,“浩子,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贾家贾东旭还在呢,易家和他们家是师徒关系吧!”
关天浩也笑着回答,“可不是嘛,这徒弟孝敬师父是应该的,到了某些人嘴里,就成拿出来分享了!”
易中海没想到,这两人这么不争气,才说两句话就败下阵来了。
他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为了这点小事吵来吵去多不好啊。
好了,不就是点菜的事嘛,既然人家小浩不愿意拿出来跟大家分享,那就这样吧,大家还是以和为贵。”
许大茂眼睛一亮,“哟!易中海,你可别仗着自己是三大爷,就随便给人乱扣帽子啊。
小浩什么时候不愿意跟大家分享啊,人家就乐意跟我们三个分享,不乐意跟你分享呗。
到你这儿,就成了小浩不愿意分享了!
你这三大爷才当几天啊,乱扣帽子的本事倒是见长不少呢!”
许大茂可一直盯着易中海呢,见易中海下场了,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