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丑人多作怪。”周元青气的要爆炸,这胖女人比鬼都可恶,他目光不善的瞪着胖女人冷声道,“我一般不打女人,但你这种,我实在是忍不了。至于你的豪车也好,你有钱有势也罢,在老子这不管用。”
说完一巴掌甩了过去,胖女人直接被扇倒在地,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甚至连牙齿都飞了几颗,一嘴的血水。
“打我,你敢打我?你死定了。”胖女人口齿不清的说着,说话的时候血水就顺着嘴角往下流。
“特么老子揍死你。”周元青扬起手掌又要扇过去,但忽然手停在了半空中,而他的目光则是落在了胖女人胸口锁骨的位置。
“喂。周元青你不是吧。口味这么重,你是真饿了?”何梦见状微微一怔,这胖女人长相一般年龄又大,只不过胸口的馒头有些大,就这还看呆了?
男人真的很在乎胸的大小?
何梦低头看了看脚尖,欲哭无泪。
何梦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周元青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一头黑线,这丫头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旋即低声道,“你看她胸口的纹身。”
“嗯?纹身?”何梦闻言目光下意识落在了胖女人的胸口,果然锁骨下面隐约有个黑红色的骷髅纹身,只能看见一半,但确实是个骷髅,多看了两眼,莫名的打了个寒颤,有些邪门。
“这纹身有问题?”何梦问道。
周元青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皱眉看着胖女人,一言不发,似乎在想些什么。
而胖女人则是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作用了,从地上挣扎了起来,指着周元青再次威胁道,“小子,你真的怕了?晚了,看你这方向是去西域的吧,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跪下给我道歉,赔偿我一百万,不然的话,我保证你出不了西域。”
啪。
胖女人的话还没落下,周元青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顿时另一边脸也肿了,整个变成一个猪头。
“你你你。”胖女人刚要说话就又被周元青劈头盖脸的一阵拳打脚踢,他起了个坏头,其他窝了一肚子火的司机也是趁乱给了几脚。
胖女人虽然没有受重创,但也被揍得跟狗一样,最后抱着头求饶,“我错了,不敢了,饶了我吧,我现在就挪车。”
“好好说你不听,挨打了倒是识趣了,犯贱。”周元青冷声道,“快点挪车。”
“好好好,我现在就挪车。”胖女人被打怕了,爬起来就钻进车内,开始往后倒。
“好了,问题解决了,大家可以有序前进。”周元青冲着其他司机说着,而后又转身对着胖女人讥讽道,“我叫周元青,我就是去西域的,想要报复的话,一定要来找我,可别光打雷不下雨哦。”
说完便搂着何梦转身离去,胖女人气的咬牙切齿面色狰狞,“周元青,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扒了你的皮。”
这个时候周元青和何梦已经回到了车子里,继续朝着西域前进,不过因为之前堵车的缘故,车速很慢。
“喂,周元青,刚才那胖女人胸口上的纹身有什么问题吗?”何梦托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周元青闻言缓缓解释道,“纹身其实很有讲究的。正常纹朵花啊情侣间的姓名以及狼头虎头狮子什么的一般都没有问题,”
“但有些东西八字不够硬不能纹。比如图腾类,龙,玄武,朱雀等等,有着纹龙不过肩,纹虎不下山的讲究话术。”
“其次历史人物,其中最邪性的是睁眼关公,有着关公睁眼杀人间的说法。”
“而后是仙神类,玉皇大帝,观音等等,其中观音有着闭眼不救世的说法。”
“最后是邪神类,鬼差,阴神,棺材,断头台等等。”
“当然了,最邪门最忌讳的还是钟馗,纹钟馗者十死无生。”
周元青叹了口气道,“命格不够背不动就容易遭到反噬,重病缠身,折损寿元。就跟之前的请神,或者鬼附身差不多,甚至更邪性。”
说到此他想起了曾经在村子里发生过的一件事,村子里有个叫张亮的年轻人,到城里打工,但是没多久就学坏了,变成了街头混混,整天打架斗殴。
后来为了更符合自己老大的气质,在背后纹了个睁眼关公。
自此之后,张亮就觉得自己力气大无穷,犹如神助,一把西瓜刀能追着十几人砍。
只是后来人越来越瘦,人也变得神经兮兮的,跟疯了似的,一个劲的捣鼓着,‘鬼啊,别缠着我,滚啊,求求你啊之类的。’
后来张亮被家人带回了村子,找到了周国正,请求他救助。周国正掀开了张亮的衣服,只见原本血红色的关公,变成了蜘蛛网似的黑色,而眼睛则是红的能滴出血。
周国正当即便变摇头道,“太晚了,没救了, 他的命都被吸走了。”
当天晚上张亮便死了,而后有一天张亮的母亲找到周国正,说她晚上做梦时梦到了张亮,他变成了阴兵,跟着关公训练时。
当时周国正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后面跟周元青说,张亮纹的睁眼关公根本就不是正神,而是千百年来战场场的怨气所化的邪祟。
总之,纹身需谨慎。
何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想到纹身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我只知道纹身容易得传染病。”
说完话音一转又问道,“刚才的胖女人纹的是骷髅头,是不是就会被反噬啊。”
“胖女人的不是普通的纹身。”周元青缓缓道,“那是尸皮纹身。”
“尸皮纹身?”何梦被吓了一跳,“啥意思?用尸皮的做的纹身?”
“不是。”周元青眉头拧成一团,“准确的说那不是纹身,而是一只鬼。”
“鬼。”何梦彻底被吓到了。
“嗯,没错,是一只鬼。”周元青继续解释道,“尸皮纹身属于邪术的一种,普通的纹身用的材料是色素颗粒酒精甘油等等,有的黑心商家用的是重金属,容易过敏感染。”
“而尸皮纹身用的是死人皮,尸油,乌鸦血,以及冤死之人的魂魄,先是将皮肉割掉一块,再然后将死人皮给缝上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人皮会与身体逐渐的融合,直至不分彼此。看起来就纹身差不多。”
说到此周元青顿了顿继续道,“而这随着人皮与身体的融合,冤死之人的魂魄也逐渐的进入身体内,从而腐蚀操控着这具身体,轻者表现的跟分裂症似的,重则直接被控制替代。”
“你的意思是,那个胖女人看着是人,其实因为尸皮纹身的缘故,她已经算是鬼了。”何梦闻言试着总结说道。
“还没到鬼的程度。不然我也不会一眼就能看出来。”周元青边开车边回答道,“在说就那胖女人不讲道理的德行,比鬼都可怕,肯定没到操控取代的程度呢。”
顿了顿周元青继续道,“而且我发现胖女人胸口的尸皮纹身也就是骷髅头,跟我们此次的目的‘西域骷髅城’事件上的骷髅很像是,都是灰白色,眉心处有洞。”
“胖女人也说自己是西域的人,所以,这不太可能是巧合,也就是说,胖女人或许跟‘西域骷髅城’事件有关系。”
何梦皱眉点点头,语气有些忧虑的说道,“希望一切顺利吧。”
“反正感觉挺棘手的。”周元青又想到了川省忽然天黑的过境,其方向也是向着西域疾驰的。
而且西域是国家三条龙脉的龙尾交织在一起的地方,地势很高,风水大开大合,自古以来便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绝对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希望此行一切顺利吧。
“好了。你休息一会吧。我来开车。你都长痘了。”周元青摇了摇头,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想多也没用,但就是莫名的不安。
何梦见周元青眉宇间堆积着阴郁,觉察到他的压力与不开心,旋即一改常态,化被动为主动。
“喂,小梦儿你咋了?我在开车呢?”周元青大吃一惊,导致踩油门也是轻重不一,车子也是一窜一窜的, 差点追尾。
后面的车子看的一脸懵逼,前面这辆车子咋了,是喝酒了吗?酒量可是很危险的。
片刻后,周元青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什么烦恼与压力都没有了。
“臭德行。”何梦红着脸瞪了一眼周元青,旋即她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这颜色不对啊。”
周元青面如猪肝嘴角抽搐,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特娘的,自从尸血再次进化后,不但是眼睛,尸血的颜色从紫金色变成了黑色,就连那玩意也变成了黑色,甚至出汗的话也是黑色。
如今是被何梦以这种方式发现,当真是尴尬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这东西估计跟牛奶一样,时间放的太久就会发黑,有可能还会生虫子。”何梦一脸认真的说道,“以后水龙头要多打开。”
周元青真是无语了,这丫头是认真的吗?脑子纯纯有病,旋即专心开车,不搭理何梦。
就这样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终于出了山路,但天气不太好,黑云压城城欲摧,有种大雨欲来的既视感。
车子也没油了,周元青又导航了个加油站开了过去,娘的,98的油都快到十块了,一箱油加了一千多块,着实有些肉疼啊。
加完油后继续出发,一切顺利的话,晚上八点多就可以进入西域了。
还是周元青开车,何梦坐在副驾吃零食,嘴里嘀咕着提条件,“到了西域,我要吃羊头泡馍,烤全羊,还有大盘鸡。”
周元青闻言一头黑线,“你说的这些特色美食都是新疆的,没文化真可怕。”
何梦眉头一挑道,“你就说西域有没有烤全羊,有没有大盘鸡吧。”
“有。”周元青点头笑道,“就像是吃正宗安徽板面要倒河北一个道理。”
“哼。”何梦冷哼一声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了。
很快便下雨了,大雨如注,哪怕将雨刷开到最大都看不太清楚,实在没法开,周元青便找了较宽的地方停车,这种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打算等雨停了再走。
“这荒山野岭的有些吓人哦。”何梦透过车窗打量着,四周有大量的树林,随着大风的拉扯吹拂发出呜呜的声音,没有一户人家。
不过这也正常,西域一向是地广人稀,甚至有很多无人区,一旦出现事故,遇见突发情况就会很危险很麻烦。
“这种环境适合野鸳鸯亲热,要不我们也试试,一定很刺激。”周元青坏笑道,“正好,这越野车空间也足够大。”
“闭嘴吧流氓。”何梦小脸一红,又狠狠的在周元青的腰间拧了一下,旋即道,“我要小便。”
“去吧。”周元青嘲笑道,“懒人屎尿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梦瞪了一眼周元青,而后从后备箱拿了把伞便下了车。
但风很大, 差点将伞给吹走了。
何梦竭力控制身体,顶着风往后走,她虽然有些害怕,但女孩子羞涩,不想周元青看见,想走远点隐秘点。
她来到距离车子二三十米处,四处张望一下,然后方才小心翼翼的褪下束缚,蹲了下来。
周元青则是趁机抽着烟,但目光通过后视镜往后看时,顿时愣住了,眼睛都不眨道,“卧槽,真白。”
确实很白,尤其是在夜色的衬托下。
就在周元青不要脸的欣赏时,就见到何梦忽然很惊慌的站了起来,伞你都不要了了,就快速的往回跑。
“出事了?”周元青见状面色大变,推开车门就快步迎了上去。
何梦一头扎进了周元青的怀里,而他沉声问道,“怎么了?小梦儿。”
“那边有什么东西冲我招手,会不会是鬼啊。”何梦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掌指着西南方向结结巴巴道。
“嗯?”周元青闻言下意识看了过去,顿时瞳孔收缩,不远处的密林里确实有个‘人’在招手,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挥手告别,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