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苏怡笙嘴角微扬，\"这俩小家伙，打疯了。\"说着戳了戳一旁的官指，“可以啊，老官！这段时间他俩在北西进步很大的咧~”
第三局，管忽的眼神变了，开局直接改变战术。
他的发球突然变得极其诡异，球在触台后几乎不跳，带着强烈的下旋和侧拐，让苗念连续吃发球失误。
0:5 落后
苗念皱着眉头摇头，回头看向乔楚覃，示意请求暂停。
\"乔指，他的球太奇怪了！\"苗念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我明明判断对了旋转，但一碰球就下网，一点力都使不上！\"
乔楚覃目光锐利，迅速分析：\"他换了生胶打法，球不往前走，而且带强烈下沉。别硬碰硬，调整接发方式！\"
他快速比划手势：\"第一，接发球时拍面稍微后仰，别往前送，借他的旋转轻轻托过去就完事儿了！你别急着发力，先控制落点，逼他先上手。小其你注意保护念念的中间位，他肯定要偷袭追身！\"
郝友其点头：\"明白，先稳一板，再找机会反拉！\"
暂停结束
回到场上，苗念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聚焦。
管忽发球——果然又是一个诡异的侧下旋短球！
但这一次，苗念拍面微仰，手腕轻轻一抖，球稳稳地回到付清的反手位，弧线极低！
付力被迫拧拉，质量不高——郝友其抓住机会，一记正手爆冲，直接得分！
\"1:5！\"
管忽脸色一沉，显然没料到他们调整得如此之快。
场边，乔楚覃嘴角微勾：\"对，就这么打！\"
后台休息区
官指和苏怡笙站在场边，目光紧锁赛场。
\"楚覃还是稳，临场调整够快。\"官指点头，语气里带着赞许。
\"嗯~\"苏怡笙咂咂嘴，顺手又开了一罐果冻，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他会教，也有耐心，比我强。\"
\"他俩碰上特殊打法还是有点吃亏，下半年真要去世乒赛，得再练练。\"官指皱眉，手指在战术板上轻轻敲了敲。
苏怡笙咽下果冻，甜味在舌尖化开，她眯了眯眼：\"放心，我们已经有计划了，回去就安排特训周。\"
\"特殊打法的陪练可不好找。\"官指侧头看她。
\"我俩有人选了。\"她狡黠一笑。
\"谁啊？\"
\"成了再告诉你~\"
官指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像多年前带她时一样：\"行，有你带着念念，我放心。\"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轻了几分，\"过两年，我也该退了。\"
苏怡笙猛地一怔，果冻勺停在半空：\"这么快？\"
\"我快60了，还不能退休？\"官指笑着摇头，\"以前带你，后来带念念，现在又带这帮小孩……我这辈子，天生就是带女队的命。\"
苏怡笙喉咙一紧，声音低了几分：\"她们会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
官指目光温和，像看自家孩子一样看着她：\"第一天带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会走得又高又远。\"他笑了笑，\"能带出你，我很高兴。\"
苏怡笙鼻尖微酸，低头猛挖了一勺果冻塞进嘴里，含糊道：\"怎么年纪越大，越会煽情了？\"
官指拍了拍她的肩，朗声笑道：\"多大人了还红眼眶？看比赛！\"
第三局 决胜时刻
比分咬得极紧，12:14，郝友其和苗念顶住压力，拿下冠军！
双方握手之时，郝友其稍稍加大了力气。
“天选混双，带不出孬货！”
管忽面色一滞，却也无力反驳。
归至场边，郝友其如释重负，抬手抹了把额前的汗，长吁一口气：\"保住了！\"
苗念直起腰，蹦跳着和他击掌：\"保住了什么？\"
\"没什么~\"他别过脸，耳根微红。
后台通道
苏怡笙早早就等在那儿，手里晃着两根棒棒糖：\"来，一人一个，说话算话！\"
乔楚覃单手叉腰，挑眉：\"我的呢？\"
\"刚刚不小心多吃了一个。\"她耸耸肩，一脸无辜，\"要不……你吃果冻？\"
乔楚覃眯眼：\"就剩这一个了吧？\"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苏怡笙，昨天才发完烧，今早正经早饭说没胃口，零食倒是一大堆往嘴里塞，唔？！\"
话没说完，苏怡笙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睛弯成月牙：\"乔指导，你今天特别特别帅，又特别特别好，可以别念叨我了吗？\"
“嗯哼~”
一旁，郝友其余光瞥向苗念，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
“念念。”
苗念正低头拆着棒棒糖的包装纸，塑料纸发出细碎的声响。“嗯？”
“那个，晚上华京队有庆功宴，我就不跟你吃饭了。”
“北西也有~”苗念仍旧笑得灿烂，“你们吃什么？”
“嗯，不知道呢！”郝友其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我爸妈刚刚在现场看比赛。说一会儿中午想跟你吃个饭！”
乔楚覃和苏怡笙相视一眼，手脚和眼睛忽然变得很忙。
“念念，走了·····哎，你俩扽我干啥？苏怡笙，我老胳膊老腿的你扽我？”
苗念看着一左一右几近被架着走的官指，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措不及防。
“可，以，吗?”郝友其清楚地看见乔楚覃给他竖起的大拇指，扭头看向苗念。
“可以啊，我去换件衣服！”
“好~”
北西队的车上，官指抱着手臂坐在前排，气鼓鼓的样子活像只炸毛的猫头鹰。\"你俩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苏怡笙往乔楚覃身边蹭了蹭，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哎呀，他们都成年啦，又刚比赛完，给点私人空间嘛~\"
\"私人空间？\"官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指着车门，\"乔楚覃，你该坐回你们华京的车上去！\"
乔楚覃闭着眼睛靠在苏怡笙肩上，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老官指，我现在可是家属身份~\"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引得整车小队员哄堂大笑。
官指气得直哼哼，突然眼睛一转：\"想要乔指导签名的抓紧机会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后排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举手：\"大、大姐夫...能给我签个名吗？\"
\"大姐夫？\"乔楚覃猛地坐直身子，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称呼好！来，签哪儿？\"
这一嗓子可炸了锅，小队员们纷纷涌上前： \"姐夫我也要！\" \"祝百年好合，给我也签一个吧！\" \"姐夫你打球太帅了！\"
苏怡笙看着被照片淹没的两人，哭笑不得：\"这干嘛呢？批改暑假作业啊？\"
最先开口的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乔楚覃倒是来者不拒，龙飞凤舞地签着名：\"没事儿，这签名签得我高兴！\"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乔楚覃搂着刚睡醒的苏怡笙，手指绕着她的发丝：\"宝宝，晚上我们华京队庆功宴，你那边怎么安排？\"
苏怡笙在他怀里转了个圈，仰着脸说：\"KFc~\"
\"KFc？\"乔楚覃挑眉，\"官指也吃这个？\"
\"他喝可乐呗，\"苏怡笙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队里都是小姑娘，就爱吃这些！我们点到酒店吃~\"
\"行吧，\"乔楚覃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那你记得...\"
\"你少喝点儿！\"苏怡笙突然抬头，鼻尖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乔楚覃立刻举起四根手指，做发誓状：\"我保证不喝多！\"
苏怡笙盯着他看了三秒，看着他诚恳得快要冒星星的眼睛，终于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啊！\"说完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小声嘀咕：\"要是敢喝多，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