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可以，赔罪就太严重了。”花与程握上了韩博伸出来的右手，说，“韩总，幸会！”
“程哥见外了，我和小染读大学的时候就是朋友了，您叫我韩博就好。”
“也好。”二人松手，花与程余光扫了程林染一眼，说，“小染读大学时年纪小，她能交到朋友也算是她运气好，家里本来想等她毕业了请她的朋友们一起吃顿饭，表达我们家的谢意。可惜她出国太仓促，这顿饭也就耽搁了！今天我们遇上就是更大的缘分，改天我们一定约顿饭。”
韩博赶紧说：“小染虽然年纪小，但她别的方面比所有同学都出色，能跟她交朋友是我们赚了！而且多亏了小染和江舟带我学习，我才能拿到帝大的优秀毕业生！我爸一高兴，给了我不少创业资金呢！”
“江舟？”
韩博后知后觉似的：“是华江舟，他也来了，正跟华伯伯在那边呢！上学那会儿我们和小染都是一块的！”
程林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她抬眼看着韩博，说：“韩博哥说得对，我和江舟哥也是老朋友了。”
花与程心里掀起冷笑，面上却不显：“既然这样，那改天一起？”
“程哥都发话了，我就替江舟答应了！”韩博虽然不会替华江舟表明心意，但也只是不直说，其它助攻他还是得做的。
花与程微笑着点头，看了一眼程林染说，“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去跟欧总打个招呼。”
虽然程林染没看见欧洋，她也不会拦着花与程，“好，我在这等你。”
“程哥放心，我就在这陪着小染。”
“麻烦了。”韩博好歹是韩家大公子，在江城也是年轻一辈叫得上名字的人，有他在，程林染就更安全。
在场的人几乎到齐了，但是晚宴还没正式开始，目前只有小部分人入了座，大部分人还在社交状态里。
韩家虽然不比华家，但韩博和华江舟走得很近，今天的华江舟又是最瞩目的一个，所以那些靠近不了华江舟的人就会迂回着来和韩博攀谈。
而程林染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不仅是北城程家的继承人之一，甚至是个公众人物啊！
刚才花与程也在时，看不出这两个人有别的关系，可现在只剩他们站在一起又表现得熟稔时，他们就会变成社交中心。
程林染在江城不算久，认识的人有限，刚好韩博弥补了这个空缺，给她省了很多事。
同样处于社交中心的华国泰本身就在留意着程林染，等他那边的客流量少了，他就有意无意地问华江舟，“小意啊，小博旁边那个女孩，我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华江舟早就注意到韩博去了程林染旁边，他还担心韩博会乱说话，“那是程家的大小姐程林染，也是我和韩博的大学同学。”
“看来小博跟她关系不错，那你呢？”华国泰的语气很随和，就好像只是随便一问。
“我和她的关系也不错。”华江舟不能否认，他很清楚华国泰知道那是谁。
果然，华国泰的下一句就是：“你大哥在跟的项目，是不是跟她有点儿关系？”
“是。”
“这样啊，我记得她上学的时候没多大年纪，这一转眼她都能代表集团出差了。”华国泰是一副和善的样子，“你去把小博和小姑娘一起带来给我看看，说不定咱们两家的缘分还远着呢！”
华江舟确实不愿意：“大伯…”
华国泰只是拍了拍华江舟的胳膊，示意他别浪费时间。
华江舟无奈，只好去把韩博和程林染请来。
跟华国泰打照面并不在程林染的计划中，不过她也没必要拒绝，毕竟她一不心虚二不害怕三暂时不图他们啥，见就见了。
“大伯，两个多月不见，您又年轻了不少啊！”
“就你会耍贫嘴！”华国泰跟韩博说话就像一个普通的长辈。
“大伯，我说得都是实话啊！”韩博必须得抓紧介绍程林染，要是等华国泰张嘴问，就是他们不懂礼数了，“大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提过的16岁就大学毕业的天才少女程林染，上学那会儿我们三个经常在一块学习。小染，这位是江舟的大伯，你别看他严肃，其实大伯可和善了！”
和善？即使她没有调查过，她也知道华家家主不可能跟这个形容词有关系。
“华伯父，贸然过来打招呼，是晚辈唐突了，您叫我林染就好。”韩博并没有介绍她的工作身份，她也就没必要在称呼上打官腔。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唐突的？这一转眼小染你都长这么大了！”华国泰认为程林染是符合自己的心理预期的，大家族的继承人就该是她这个样子，他满意了自然会主动拉近关系，“我记得毕业那天，你的家长席上坐的是你爷爷，你爷爷可骄傲了！”
他们那一届专门分了第三排作为贵宾席，每一位优秀毕业生的家长都可以在贵宾席分到一个位置，当时恰好程林染和华江舟两人的家长位置挨着。
华国泰没接触过程大小姐这样的继承人，但大小姐见过不少这样的老总和领导，像这样的人嘴里就不会有一句白说的话，“我爷爷那天确实很开心也很骄傲，不过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比我外公坐得靠前。”
“不会吧？”韩博就得担起心直口快的人设，“我在台上也看见程爷爷一副骄傲地神情在看你。”
“他也很快就不笑了，因为他看到给我颁证书的是我外公。”那年的贵宾专座都是程老爷子为了力压秦老爷子一头要求的，因此帝大多了两项科研基金，“我外公拿这个事儿挤兑我爷爷两三年呢！”
对程老爷子和秦老爷子来说，攀比着谁对程林染更好，比程林染本身是否优秀更重要，所以受重视的是程林染本身，而不是程林染的优秀。
程林染毕业时，程之明和秦北湘就在后排坐着。
除了年纪小的程泽，程家和秦家哪个没读过大学，哪个没毕业过？
要不是爱程林染，两个老头子怎么会因为一个毕业典礼的位置争来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