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启安刚刚踏出酒楼的瞬间,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如同幽灵一般从楼上轻盈地走了下来。她的步伐优雅而轻盈,仿佛脚下踩着云朵一般。
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令人心旷神怡。她轻声说道:“刚才你们所讨论的话题,在本店之中畅所欲言倒是无妨,但若是出了这店门,还是尽量少说为妙哦。”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
听到女子的话,其中一人赶忙道谢:“多谢老板娘提醒,我们记下了。”女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却并未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凝视着渐行渐远的楚启安。
楚启安的身影在街道的尽头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女子的视线之中。然而,女子的目光却并未随之收回,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与楚启安的短暂相遇。
过了一会儿,女子缓缓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子回到了酒楼内。她径直走向一扇窗户,轻轻推开,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只洁白如雪的白鸽。
女子温柔地抚摸着白鸽的羽毛,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宝。接着,她将白鸽小心翼翼地放在窗台上,轻声说道:“去吧,把消息传递给他。”
白鸽似乎听懂了女子的话,扑扇着翅膀,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直直地冲向天空,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的天际。
过了一段时间后,楚启安站在两条路的交汇处,茫然地看着前方。天色渐暗,他心中愈发焦急,因为他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才能回到家。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楚启安不禁苦笑,他竟然连自己家的路都不记得了。他在心里暗暗咒骂自己,怎么会如此迷糊。正当他准备随意选择一条路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
那是林念楚,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楚启安看到她,心中有些恼怒,心想她肯定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林念楚走到楚启安面前,看着他一脸无奈的样子,笑着说道:“连回家的路都不知道了吗?”
楚启安没好气地回答道:“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如果是你十多年没有回过家,怎么可能还记得回家的路?”他觉得林念楚根本无法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林念楚白了他一眼,反驳道:“可是我的家与你的家不同啊。你的家可是南境王庭,是三州六郡的王都,是三十万重军的帅府。这样的家,你怎么会忘记呢?”
楚启安听了她的话,心中猛地一颤,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回忆起了那个遥远而又熟悉的地方——他的家。
南境王庭,那是他成长的地方,承载着他太多的回忆和情感。那里有他的亲人,他们的欢声笑语、关怀备至,至今仍历历在目;那里有他的朋友,他们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起度过了无数个快乐的时光。然而,如今的他却如同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楚启安当然听出了林念楚话中的挖苦之意,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淡淡地回应道:“可是这里并不是我的归宿。我生于皇城,长于皇城,哪里才是我的根,不过我终究还是要回归这片土地的。”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却如同磐石一般不可动摇。
林念楚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困惑,她直直地看着楚启安,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楚启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些许无奈,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林念楚能感觉到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许多无法言说的痛苦和矛盾。
“可是,你这样回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林念楚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心疼地看着楚启安,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关心。
楚启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但有些责任,我无法逃避。”他的目光越过林念楚,望向远方,仿佛那里有他必须面对的一切。
“我可以不回去,但是我绝对不能忘记生育之恩和父母之情啊!”楚启安一脸无奈地叹息着,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么多的原因,我又怎么会……”楚启安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他默默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转头看向林念楚,询问道:“那我们到底该走哪条路呢?”
林念楚同样一脸茫然,她的目光在周围的几条道路上游移,似乎在寻找着答案。然而,每条路看起来都差不多,并没有明显的标志或线索。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就随便选一条吧。反正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楚启安听到林念楚这么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焦虑。他瞪大眼睛看着林念楚,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这么心大?不过,事已至此,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说道:“好吧,那就随便选一条吧。希望我们能够顺利找到出口。”
林念楚嘴角微扬,轻声说道:“罢了,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右边兴许便是了。”
“那我便走左边了。”楚启安目光坚定,仿若一座山岳般沉稳地说道。
林念楚瞪大了眼睛,“你疯啦?我说右边你还偏走左边。”楚启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就不信这路还能有这么巧,你说右就是右。而且,这左右不过是猜测,我自个儿选说不定更准。”林念楚跺跺脚,“行吧,那咱们分开走,谁先到地方谁就等着对方。”说罢,两人便分别朝着不同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