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看着奥米尼斯和安格斯抱在一起,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怎么又抱上了”。
“喂喂!等等我!”他嚷嚷着,毫不客气地挤了过去,硬生生把自己塞进了安格斯和奥米尼斯之间,张开双臂用力搂住他们两个,形成了一个三人紧紧相拥的滑稽画面。
“找到了就好!奥米!别哭了!我们这不是把它拿回来了吗!”塞巴斯蒂安用力拍着奥米尼斯的后背,声音洪亮,试图用自己的方式驱散好友的悲伤,“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里面那个恶心玩意儿弄出来,然后这漂亮盒子就又是你们家的了!”
迪尔梅德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这三人挤作一团,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嘴角微微向下撇着,显然觉得这场面相当碍眼。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翻了一个清晰无比的白眼,将头转向了一边,似乎多看一眼都会污染他的视线。
然后迪尔转向旁边(⊙o⊙)表情的布莱克兄弟。
“习惯就好。”他的语气平淡,“他们三个经常这样。”
说完还又翻了个白眼,然后拽开安格斯的胳膊,小声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紧接着一声幻影移形的爆响,二人消失在原地。
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带着点茫然。西里斯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习惯就好。”他也无奈地说。
毕竟这三个人住在他隔壁,要说谁最了解这三个人平常是个什么样的相处方式,那估计除了他这个邻居,就是哈利这个邻居家的孩子了。
……
一阵令人窒息的挤压感后,安格斯和迪尔梅德出现在了一片阳光明媚的宽阔海岸边,安格斯环顾周围,瞥见远方一头巨兽,他心里刚震惊一秒,就突然意识到…
哦,这里是他的海岸养殖场。
脑子清醒过后,安格斯几乎是立刻甩开了迪尔梅德还拽着他胳膊的手,眉头紧锁,语气不善:“说吧。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把我从那里拽出来?”安格斯拍了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如果又是那些关于你内心痛苦的无病呻吟,我现在可没空听。”
迪尔梅德站稳身体,神色平静地看着安格斯:“盖勒特·格林德沃之前来找过我。”
安格斯挑了挑眉,脸上露出毫不意外的神色:“哦?那位退休的危险黑巫师?他找你做什么?交流黑魔法心得,还是探讨如何更优雅地统治世界?或者拉拢你一起用你那点时间魔法和他那套‘更伟大的利益’搞点什么大新闻?”
“他提出合作。”迪尔梅德直接说道,无视了安格斯的讽刺,“他说他能看到未来。他预见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可能与平行世界有关,也可能与伏地魔有关,或者两者皆有。他的预言能力能捕捉到更清晰的信号,但他需要我的帮助来定位和解读,而他自己似乎因为没有古代魔法的原因,无法看清全部。”
安格斯嗤笑一声,抱着手臂靠在潮湿的砖墙上:“不懂。预言未来这种事,难道你做不到吗?你可是能逆转时间,把阴尸拉回来的‘活复活石’。预知未来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小菜一碟?有必要去跟他合作?”
他顿了顿,歪着脑袋补充道:“而且,你要知道,格林德沃之前也找过我合作。在我这里,他可是把你狠狠贬低了一通,说你是个‘内心充满不稳定因素的存在’,不值得信任。怎么,转眼就又找上你了?”
“我知道。”迪尔梅德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但对于预言,我和他不同。我不是他那种天生的先知。我更多是依靠……对时间流和可能性的感知,是一种计算和推演,实不相瞒我算术占卜学分数很高……跑偏了。
“至于格林德沃,他能直接‘看到’未来的片段,虽然现在因为混乱再加上缺乏某种关键力量——比如古代魔法——他的视野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安格斯眯起眼睛,迅速抓住了关键:“这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各取所需。他需要你的感知能力来弥补他模糊的视野,你需要他‘看到’的片段来验证和补充你的推演?”
他顿了顿,向前走了一步,逼近迪尔梅德,目光紧盯着他,“那么问题来了,我的好处在哪?他格林德沃,一个上半世纪最危险、最擅长蛊惑人心的黑巫师,现在这么迫切地想知道未来,是为了什么?”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你就不怕他是想窥探你和我的一些……秘密?或者,更方便他将来在魔法界卷土重来?”
迪尔梅德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安格斯:“你总是习惯以最坏的一面去揣测他人。”
安格斯笑了,那笑容在阳光明媚的海岸背景下显得有些刺眼。“这才是在这个世上能活下去的真谛。我是以最坏的一面揣测他人,但这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做好准备,不至于被人从背后捅上一刀时毫无防备。我又不是一有怀疑就要立刻跳起来杀了对方。我都想这没什么问题吧?”
迪尔梅德沉默地看着他,蓝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情绪翻涌了一下,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他盯着安格斯,忽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那你之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我,还一直说要杀了我,这件事又算什么?”
安格斯摊开双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算过去了啊。我不是都已经向你道过歉了吗?你还想要什么?”他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点无辜,“再说了,我有真的伤害过你吗?哪怕一次?”
迪尔梅德被他这话噎住了,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反驳这个脸皮厚的家伙。他看着安格斯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最终学着安格斯的语气来了一句:“如果霍格沃茨的地下秘库是用你的脸皮做防护,那兰洛克估计用十个妖精钻头都钻不进来。”
安格斯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看向迪尔,满头都是问号。
“你刚刚说什么??”
迪尔梅德眼神躲闪地移开视线,趁着安格斯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赶紧接着说正事:“格林德沃的目的,我无法完全确定。但他表现出的……更多是一种对未知威胁的警惕,而不是对权力的渴望。他似乎认为,即将到来的东西,可能会颠覆现有的一切。”
安格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直起身,不再靠着墙壁:“说完了?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我得回去了。奥米尼斯还在为那个挂坠盒难过,塞巴斯蒂安那个家伙没人看着说不定会用霹雳爆炸把布莱克老宅的墙纸给点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
“安格斯。”迪尔梅德叫住了他。
安格斯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迪尔梅德看着他的背影,情绪复杂地说:“他或许不只是想‘看’未来。他想找到一条路……一条或许能改变某些注定的、糟糕结局的路。为了他自己,也为了……某个人。”
安格斯眯起眼睛:“邓布利多?”
迪尔梅德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继续说:“而我和他合作,是为了弄清楚‘边界’薄弱化的具体进程,以及那些可能入侵的‘东西’的确切性质和规模。我们需要预知危险,才能提前应对。这关乎所有人,包括霍格沃茨,也包括……你在意的人。”
安格斯沉默了几秒,好像明白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别因为别人说几句好听的,或者表现得好像很理解你,就晕头转向。迪尔,保持清醒,懂吗,”
迪尔梅德没有回应他的警告,只是淡淡地说:“我会做到。”
“是吗?”安格斯缓缓向他靠近,伸出修长的手,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迪尔,实际上,我明白你的担忧。你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那么的痛苦…而这个世界对你而言太美好了,你不想让它受到伤害,对吗?”
迪尔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安格斯却轻轻捧着他的脸颊,让他的视线回到自己身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我知道,你关心我,担心我会因为混乱而遭遇什么危险。毕竟霍格沃茨已经出现过一次‘危险情况’了。所以你想要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提前做好准备。”
迪尔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我……”他有些痛苦地摇头,沉重地说:“不只是这样,更重要的是,我担心会害了别人。而一切的起源却是因为我……”
“那你就更不应该和格林德沃合作了。”安格斯的拇指轻轻擦过迪尔的眼角,“你要知道,当年因为他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如果他有一丝的可能是为了野心,你都不能把力量借给他。”
迪尔眨眨眼睛,“我……”他沉默片刻,过了半分钟,像是终于想明白了,立刻回安格斯:“或许你说得对,他也有可能……”
脸上那只温暖的手撤开了,遮挡了大部分阳光的身影,也退去了。
迪尔怔在原地,他困惑地抬头看向背着光的安格斯,眼睛有些刺痛。
而后者却用一种非常平静,完全听不出之前温和腔调的语气开口:“你看,我就说吧,‘别因为别人说几句好听的,或者表现得好像很理解你,就晕头转向。’你做到了吗?你没有。”
迪尔胸口剧烈起伏,他深吸几口气,距那年万圣节后,再一次带着真实的愤怒的瞪向安格斯 “你——”
“我?我是在教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我的学生。”安格斯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语气冰冷,“你太容易被骗了,我想就算格林德沃的目的真的不正当,你也看不出来。不过…”
他话锋一转,“不过邓布利多信任他,我想他现在也不会做什么过火的事。预言只是预言,未来要发生什么,还是掌握在人的手里。而且不管怎么样,预言的结果,也大概率不会站在他那边。”
迪尔努力把愤怒压回去,问他:“那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合作了?”
安格斯欠欠地没回答他这个问题,直接略过他走向海岸出口,背对着迪尔挥了挥手,“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奥米和塞巴还在等我,而且我还得想想怎么把那个破挂坠盒里的脏东西弄出来。至于那个计划……”
“考虑看看吧。”他留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随即身影一阵模糊,幻影移形消失了。
海岸边,只剩下迪尔梅德一个人,站在明媚的光线下,站在逐渐开始涨潮的海水中。
他望着安格斯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作,直到一头幼年的紫角兽蹭了蹭他的腿。
迪尔摸了摸小紫角兽可爱的触须,眼睛仍然看着那个方向,声音仍然温和。
“你主人真不是个东西。”
………
回到霍格沃茨后,安格斯、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聚集在安格斯那间舒适的教职工宿舍里。炉火烧得很旺,驱散了夜晚的寒意,但房间里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那个华丽却令人不安的斯莱特林挂坠盒就放在茶几上,在炉火的映照下,绿宝石闪烁着幽暗的光泽,像一条长满了眼睛的毒蛇
奥米尼斯坐在两人对面,苍白的脸上带着忧虑,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这是姑姑的遗物……我必须要留下它。但里面的东西……”他皱起眉头,显然对那片依附在家族遗物上的邪恶灵魂感到极度厌恶。
塞巴斯蒂安则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手里把玩着一个复杂的魔方,闻言头也不抬地说:“说得容易。魂器要是有那么好对付,伏地魔也不会把它当成保命符了。而且这可比毁掉魂器难多了。简直像是要把墨水从一张写满字的羊皮纸上分离出来,还不能弄破羊皮纸!常规的破坏性咒语肯定不行,一个厉火咒下去,连盒子带魂器就都没了。”
“我们需要一种更……精准的方法。”安格斯总结道,“一种能针对灵魂本身,却对载体无害的手段。”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炉火在燃烧。
过了一会儿,安格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微微侧过头,看向塞巴斯蒂安,用一种故作随意的语气问道:“塞巴,我记得你以前……嗯,对这类黑魔法玩意儿挺有研究的。”
塞巴斯蒂安正在解锁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抬起头,警惕地看向安格斯:“你想问什么?”
安格斯朝他手里的挂坠盒扬了扬下巴:“你当年搞出那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寻求强大的黑魔法,甚至不惜触碰禁忌吗?像魂器这种‘高端’货色,你总该了解过吧?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只毁掉里面的灵魂,而不伤及外面的容器?”
塞巴斯蒂安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他把手里的魔法锁具往旁边一扔,发出“哐当”一声,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意思?!谁深入研究了解过那种东西了?!我可没做过!我不知道!别问我!”
他反应大得有点夸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安格斯挑了挑眉,没有被他这激烈的否认吓退,反而慢悠悠地继续追问:“别这么激动嘛,塞巴。我只是觉得,以你的‘学识’和‘探索精神’,说不定知道些偏门的方法。毕竟,制作和摧毁,有时候原理是相通的……”
“相通个鬼!”塞巴斯蒂安几乎是跳了起来,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荒谬地看着安格斯,“就算——我是说就算!——我当年真的脑子不清醒,研究过或者甚至……碰过那种玩意儿,难道我还会特意去研究怎么在毁了它之后还把容器完好无损地留下来吗?”
他越说越觉得安格斯的问题不可理喻:“我是神经病吗?我分割自己灵魂做魂器,做完魂器我再想办法研究怎么毁掉我的灵魂同时保留承载灵魂的物品?我有病吗我?!我图什么?留个纪念品提醒自己有多蠢吗?!这合理吗?!这有逻辑吗?!”
安格斯被他一连串的反问噎了一下,摸着下巴想了想,发现塞巴斯蒂安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他脸上的看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吧你说得对”的讪讪表情。安格斯耸了耸肩,重新靠回沙发背上:“好吧,算你说得对。看来这条路行不通。”
塞巴斯蒂安这才气呼呼地重新坐下,嘴里还在不满地嘟囔着,大概是在抱怨安格斯怎么会问出这么没脑子的问题。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安格斯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又落回到那个挂坠盒上,若有所思地开口:“或许……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书房里会有些线索?他本人或者后来的冈特家族成员,说不定对魂器有更深入的研究,甚至可能记载了某种分离或净化的方法?”
“得了吧!”塞巴斯蒂安立刻反驳,语气带着点不耐烦,“那间书房我前前后后翻了无数遍了!连地板缝都快被我撬开看过了!要是真有这种东西,我早就找到了好不好!还能等到现在?”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奥米尼斯突然开口了:
“其实,前段时间协助管理城堡的时候,我发现了另外一个密室,就是不知道那是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
这句话让安格斯和塞巴斯蒂安同时愣住了,两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
塞巴斯蒂安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另外一个密室?!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奥米尼斯微微侧过头,面对塞巴斯蒂安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带着讽刺的表情:“我以为你们知道啊。毕竟,你们不是经常有些事情瞒着我吗?谁知道这个密室,是不是也是你们早就知道,只是又一次选择不告诉我的事情呢?”
这话一出,塞巴斯蒂安和安格斯顿时语塞,两人脸上都浮现出几分尴尬。塞巴斯蒂安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从辩起,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安格斯则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抬手摸了摸鼻子。
最终,三人愉快地决定,安格斯去翻斯莱特林的书,而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去调查新的密室。这么和谐,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
安格斯站在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讲台后面,看着底下五年级的学生们。
圣诞节假期前的最后几天,教室里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氛。他能看到几个学生在底下偷偷交换着眼神,大概是在盘算假期计划,或者单纯是受够了考试复习。
“把书和魔杖都收起来,”安格斯走到讲台前,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所有学生把注意力集中过来,“今天不实践,也不看书。”
教室里响起一阵细微的、混合着失望和理解的叹息声。
“owLs笔试,”安格斯靠在讲桌边缘,双手抱胸,“我知道你们很多人觉得,觉得把‘清泉如水’的准确咒语构成写出来,不如直接让魔杖喷出水花来得痛快。只要咒语用得漂亮就足够了。但考试委员会的官员们可不这么想。他们喜欢看你们把脑子里想的东西,用他们规定的方式写在羊皮纸上。”
他挥了挥魔杖,黑板上浮现出几个关键词:识别、原理、应对、预防。
“记住这四个词,它们是你们回答任何理论题的核心框架。”他用粉笔点了点黑板,“比如说,红帽子。”
“假如,题目问:‘遭遇红帽子时,应如何应对?’”安格斯环视教室,随意指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
“嗯……它是一种像小妖精一样的生物,喜欢住在城堡地牢和战场坑道里,颜色是暗红色,会用鲜血涂抹自己的帽子……”
“很好,识别。”安格斯打断道,在“识别”下面划了一道线,“接着说。”
“它……它很危险,会在夜晚袭击落单行人,然后用铁棍攻击,把人活活打死……”
“嗯……勉强算是原理,”安格斯说,“它的行为模式和攻击性。然后是应对?”
“对付红帽子,可以使用昏迷咒,或者是简单的恶咒驱逐……”
“正确。最后,预防?”
那个女生想了想,不确定地说:“……远离它们栖息的地方?”
“算吧,但不够主动。”安格斯转向全班,“想想看,红帽子被什么吸引?血腥气。所以,在可能遇到红帽子的区域,使用‘清理一新’之类的咒语消除血迹气味,就是一种预防。或者,简单地,结伴而行,保持照明,因为它们讨厌光亮——这又回到了‘识别’它们的习性。”
他在黑板上的四个词之间画上了箭头。“看到没?这些点是相互关联的。答题时,按照这个思路,确保每个方面都覆盖到,你的答案就会显得结构清晰、内容充实。别一上来就写‘用昏迷咒打它’,你得先告诉考官你知道它是什么,为什么它会攻击你。”
他点了点“识别”和“应对”。
“你需要先写:‘红帽子是一种类妖精生物,栖息在战场遗址或地下潮湿处,以人血为乐。其标志性特征为头顶所戴被鲜血染红的帽子。’然后再说:‘遭遇时,可使用照明咒吓退红帽子。若情况危急,可使用攻击性咒语如击退咒使其丧失行动能力,并尽快离开其领地。’
“最后,如果还有时间,可以补充一句:‘驱逐咒(Reductor curse)并非针对此类生物的特效咒语,但可在无其他选择时用于破坏其周围环境,制造逃脱机会。’”
学生们埋头刷刷地记着。
“再比如,‘解释博格特的特性及应对方法’。”安格斯继续说,“别只写‘它会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用滑稽咒(Riddikulus)’。你得说清楚:
‘博格特是一种变形生物,它会探知目睹者内心的恐惧并呈现其形态。其本身形态不明。应对关键在于使用滑稽咒,配合强烈的意志力,想象其可怕形态变得荒谬可笑,从而瓦解其力量。多人同时面对时,博格特可能会因选择目标过多而混乱。’”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一张张认真或假装认真的脸。
“记住,考官想知道你们不仅会做,而且理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把步骤写清楚,把理由写明白。多用点墨水没关系,但别写废话。抓住‘它是什么’、‘它有什么特点’、‘我们该怎么对付’、‘为什么这么做有效’这几个要点。”
他又举了几个例子,关于格林迪洛(Grindylow)和卡巴(Kappa),指出学生容易遗漏的细节,比如卡巴头顶水碗的特性。
下课铃响起时,安格斯挥挥魔杖清空了黑板。“好了,假期愉快。别光顾着吃圣诞布丁,把今天说的答题方法忘了。开学回来,我们还有的忙呢。”
学生们叽叽喳喳地开始收拾东西。安格斯看着他们,心里却在想着那个躺在宿舍里的挂坠盒。现在终于送学生们放假了,他也该好好翻一翻书了。
毕竟疏于锻炼和学习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