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兰族停留了四五天。
陈钰施展九阳真经与九阴真经,替那些受伤的女子疗伤。
卧兰族得到了休整,在施青鸾的筛选下连同上次大战残存的纳西十七族人马总计两千余人,开拔北上。
行进路上,陈钰从这位卧兰族族长口中得知了她房内被烧毁的信的全貌。
“大理国国内矛盾严重,段正淳好色无厌,在民间猎艳,声名狼藉,其他段氏族人以武乱禁,明明是大理的官方统治者,却时常以江湖中人自居,政令朝令夕改,令高泰明不喜。”
施青鸾骑在马上,放缓速度跟在陈钰的马车身旁,声音清脆:“高泰明的亲笔信上还写了这次行动的具体规划,包括先抓段正淳的儿子,以段世子为诱饵让段正淳率军来援,设下埋伏。”
“如此说来,这高泰明也是个人物。”
陈钰前前后后了解到不少有关这位高家世子的事,对方遗传了善阐侯高升泰的政治天赋,处理国政娴熟稳健,比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此人扶持,卧兰族发展到今日的规模,也属正常。
“管他呢,他叫他二弟来灭我部族,便是血海深仇,段正淳死不死我不在意,此次北上只为复仇,卧兰族人有仇必报。”
施青鸾满不在乎的说道,随后嫣然一笑:“钰郎,那高家还有四万多精锐士卒,且大抵已经占据了大理国都,那是整个大理城最坚固的坚城,你可有破敌之法?”
之前陈钰在战场上大发神威,几乎单骑闯关,生擒威楚府都督高泰运。
可攻城战与野战大不相同,四万高家军围绕坚城而守,便是蒙元铁骑亲临,也要花些功夫。
“有。”
陈钰的回答简洁有力。
施青鸾目光一亮,咯咯笑道:“就知道你有办法,你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和玄鸟去死的对不对?你真好,钰郎,今晚也来我的营帐呀,我跟玉隐都想你想的不行呢,可是你总是陪着玄鸟~”
话音刚落,车帘猛的被掀开。
露出了秦红棉那张冷艳的脸蛋,此时面无表情道:“让婉儿驾车,你进来休息会儿。”
【恶念一:去去去,狐狸精,过去几天天天晚上缠着臭小子,还族长呢...一群狐狸精,想骂她】初级奖励
陈钰忍俊不禁,施青鸾也看出了秦红棉的不悦,此刻眉眼含笑。
倒也不在意,毕竟是后来的。
唤了声“秦姐姐”,接着便识趣的骑马往队伍的前面去了。
“秦姨。”
陈钰同木婉清对视一眼,点点头,两人互换了位置。
进入车厢,便将她轻轻揽入怀里,似笑非笑道:“怎的,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
秦红棉慌张的压低声音,眼神惊惶的向外看去,生怕被木婉清听见。
一回头,只见陈钰、康敏、阮星竹都在憋笑,顿时有些羞赧,一巴掌打出去。
被陈钰轻松躲避,顺势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抱在了怀里。
看着秦红棉那红润的嘴唇,陈钰俯身而下,良久才分开。
“迟早被你这臭小子害死。”
这位冷艳的美妇人恨恨道,心里却并无多少恼怒的意思,反而有些悸动。
目光始终担忧的盯着车帘的另一头。
殊不知木婉清早就已经知道了两人的事。
“秦姐姐不必多想,这卧兰族事关钰郎的霸业,是不得不收的。”
康敏起身,从身后抱住陈钰,娇笑道:“只不过我没想到我的亲亲钰郎本事这么大,一出手就将女儿城最美的三个女子都拿下了,不愧是妾身的好相公。”
说着便在陈钰的脸上亲了一口。
她与马大元并未和离,但现在与众人相处时都以陈钰的爱妾自居,并且愈发顺口了。
秦红棉与阮星竹也知道这件事,不过自己的状况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也没什么可指责鄙夷的。
“哼,这小子生来就是为了折腾女子的,那施青鸾生的那般美艳,他岂会放过?”
秦红棉没好气道,但见陈钰又在运气替她和康敏调理身子,心中又生出些甜蜜来。
心想这小子色归色,但确实待她极好,十几年前在山里怀孕那会儿可没想着这么舒坦。
而且之前在曼陀山庄发生的事,确实是她责任比较大,若是陈钰不负责,她也无话可说。
但对方还是选择负责了。
秦红棉将头倚靠在陈钰的右侧胸口,一时情绪复杂。
“阮姨,可是在担心阿朱和阿紫?”
陈钰见阮星竹心事重重,便知对方心思,微微一笑,叫对方过来。
阮星竹抿了抿嘴唇,顺从的靠在陈钰左边胸口,轻轻点了点头。
这些时日她已经习惯了跟阿朱阿紫在一起的日子,虽然阿紫有点调皮,可生活中给她带来的乐趣则更多。
时隔十几年,让她体会到了何谓天伦之乐。
两人一走,叫她心里空落落的。
“放心吧,她俩去天聋地哑谷收拢星宿派部众去了,不日会在北面的凤羽郡跟我们汇合。”
阿朱和阿紫都有玉佩在身,且不说阿紫现在化功大法加小无相功的配置天下难逢敌手,就是当真遇上了难以解决的,亦可传回庄园保命。
阿紫那小毒妇虽然贪玩,但还是很机灵的,况且还有阿朱在身边照看,可谓万无一失。
听陈钰解释了一番,阮星竹心里安定了不少。
眼眶微红,抱住陈钰道:“钰儿,你一定要保护好我这两个乖宝,我...我什么都应你...”
陈钰在她脸上香了一口,嘴角翘起道:“便是阮姨什么都不应,我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包括你们。”
这话说完,阮星竹、秦红棉、康敏脸上都浮现出些许欢喜之色。
康敏顺势前压,一双藕臂紧紧搂住陈钰的脖颈,亲昵道:“好相公,你是世上最好的男子,妾身跟两位姐姐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才能遇上你,妾身要给你生好多孩子,就像阮姐姐一样。”
陈钰看了她一眼,康敏眉眼含笑,美眸扫过面颊晕红的秦、阮二女。
最近这大毒妇很喜欢当着秦红棉和阮星竹的面吹捧他。
顺便损一手老段。
果然,康敏嘴角微微翘起,跟着便道:“姓段的负心人根本比不得他,两位姐姐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先前若无钰郎力挽狂澜,他段正淳连带着他手下的那群阿猫阿狗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论相貌,论武功,论才能,论人品,他连钰郎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钰郎若是仙人,他便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如若不然,何以将秦姐姐丢在山中十几年不管,又为何撺掇阮姐姐将还在襁褓中的乖宝送走...”
陈钰心中轻叹,论及上眼药,估计没谁比得上这马夫人。
同样作为老段受害者,康敏这个玩弄人心的大师对老段的剖析一针见血。
并且常常结合秦红棉,阮星竹各自的痛点加以分析。
总之就是将两人人生的悲剧全部推给老段这个背锅侠,将之塑造成一个只知摇唇鼓舌,专骗女子身子,从不负责的负心人。
虽然也基本没错吧,但康敏实在是说的太过分了,她口中的老段,简直成了天底下第一号该死之人。
听了她的话,秦红棉脸色清冷,忽然从陈钰怀里坐起身,怒道:“以后不许你救他,你若是再救他,我便带着婉儿回山里去,再也不见你了。”
秦红棉性格刻毒且单纯,很容易被挑拨。
很难想象,半年之前在曼陀山庄,她还在唆使陈钰搞定王夫人,对付情敌。
阮星竹脸色发白,联想到阿朱阿紫对老段的抗拒态度,轻咬嘴唇一言不发。
也就是阮星竹对老段感情太深,这一点陈钰知道,康敏也知道。
眼下对段正淳最痴情的,除了镇南王妃,就是这位小镜湖的主人了。
还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太多。
康敏正要再上点眼药,忽听木婉清清脆的声音传来:“钰郎,前面怎么停了。”
“我去看看。”
陈钰在三女脸上一人亲了一口,撩开车帘,木婉清左右看看,立刻皱着眉头替他将脸上的唇印擦掉。
在他胸口点了点,接着道:“前面停了,好像有状况。”
“还是婉妹贴心。”陈钰揉了揉木婉清那白皙清丽的小脸蛋,对方抿嘴笑了笑,嗔道:“快去看看,毛手毛脚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来到前军,恰好碰到玄鸟骑马折返回来,见到陈钰顿时目光一亮,道:“陈钰,前面有人阻拦,要不要我帮你把阻拦的人杀了。”
“人家是来做什么的都不清楚,干嘛杀人家。”
陈钰忍俊不禁道,顺势翻身上马,在她身后坐下。
玄鸟很喜欢跟他一起骑马,在卧兰族的最后几天,两人时常在城外策马,十分潇洒。
转悠几圈就将马拴在树上,去树林骑另一种马,背着施青鸾和玉隐吃独食。
面对询问,玄鸟振振有词,撅着嘴道:“男人除了你没一个好东西,我不喜欢,我喜欢你。”
是是是,有些天然的女将军可爱捏~
陈钰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很快就骑马来到了队伍最前方。
一看拦路的,果真是熟人。
乃大理三公中的巴天石和渔樵耕读中的朱丹臣。
施青鸾和玉隐正在同两人交涉,回头见陈钰来了,在场几人都露出了笑容。
“钰郎,这些人想要见你。”
玉隐很简短的说了情况,陈钰轻轻抬手:“不必多说,都是熟人,巴司空。”
他走上前,对面的巴天石连忙拱手:“陈公子,之前承蒙得你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请问你们这次带来了多少人。”
陈钰看了施青鸾一眼,对方跟着翻身下马,开口道:“卧兰族及其他纳西族人共计两千二百一十七人,怎么了。”
“不够,远远不够。”
巴天石眼神焦急,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道:“王爷这几日背上的路上一直在跟各地府衙传达命令,召集军丁,但响应者寥寥,今天上午我亲自去旁边的州府走了一遭,险些身死,方知这些地方官员早已投靠了高家,巴某无能,不但没能为王爷召集军队,甚至连手下的亲卫都开始溃逃,他们是见得胜无望啊,王爷知道这个消息,心情很不好,叫我解散军队,他自去国都赴死。”
在这位大理国司空的指引下,陈钰在前方的一片松树林里见到了醉醺醺躺在地上的段正淳。
华赫艮、范骅等人脸色苍白,在一旁蹲着也打不起劲。
那些士兵更是,跑了一部分,剩下的也人心惶惶。
全员摆烂了是吧。
陈钰心中吐槽。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帐篷内,刀白凤正给发烧昏迷的段誉盖上被子,听着儿子口中念叨着的“神仙姐姐”,心中酸楚。
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家孩儿心心念念的多次救他的神仙,正是那陈钰易容的。
心中百感交集,哀叹冤孽。
又联想到自己那晚为了报复段正淳出轨,跟陈钰做下的荒唐事。
想想段正淳看见她,泪流满面,哭声断肠的模样,心中既恼火,又愧疚。
自己还是冲动了。
不过好在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那人了。
刀白凤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段誉还在恢复,她不忍心走开。
等对方稍微好点,她便回到玉虚观,今生今世,都再也不会迈出大门一步!
她这般想着,掀开帐篷的门,打算跟朱丹臣再要些恢复的药物。
但见一群人围在自家丈夫身旁,像是在说些什么。
刀白凤秀眉微颦,信步上前,正要说话,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赫然站在自家丈夫身前。
她愣了几秒,跟着身躯剧颤!
这人,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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