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姐妹在巨尸偷袭宁采臣的时候,还在跟噩梦较劲!
并没有起来查看知秋一叶跟巨尸搏斗的场景。
因此,当她们的视线,落到正厅地上那巨大无比的爪印时,
真心是被吓了一大跳!视线立马转移到了江浩身上:
“前……前辈,这……这是……何物所留下的爪印?怎会如此巨大?”
傅月池更是不待姐姐说完,整个人都躲到了江浩身后。
江浩脸色平静地指了指知秋一叶,淡然道:
“这事你们得问他,昨晚他负责处理那头巨尸的!”
“巨尸?”傅清风口中念叨了两句,转身看向了知秋一叶。
“别担心!只是一头变异的尸体,侥幸成了气候而已。”
知秋一叶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摆出了一副高人的模样。
“那家伙除了体型大一点,皮糙肉厚一些,
实则完全是不堪一击,三两下就被我给打跑了。
要不是昨晚上天色太晚,我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
早让我给打死了……”知秋一叶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刹不住嘴了。
而且他的目的性很强,嘴巴虽然在不停地吹着牛,
但他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江浩身后的傅月池身上。
讲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不停地吸引着傅月池的注意。
以至于这丫头不自觉地,便跟随着他的节奏在走,
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他不停讲述勇斗巨尸的场景,也在一点点靠近。
殊不知这一切全都落在江浩的眼中,只是他懒得揭穿罢了!
“这么低俗的把戏,也就只能用来哄骗这种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罢了!”
江浩撇了撇嘴,对着知秋一叶的背影,暗自诽谤了起来。
“不过,话说这知秋一叶原来的结局,确实也挺悲惨的。
竟然连简简单单的元神出窍都做不到,还得人家燕赤霞帮忙才行,
结果呢?出去是出去了!竟然回不来了?这操作真的绝了!
好歹也是昆仑出来的,怎么就表现的这么拉垮?
燕赤霞这散修的水平,都比他要来的厉害!当真是浪费了师门的栽培!”
江浩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看向了兴致勃勃的两人。
只见知秋一叶正手舞足蹈地给傅月池展示着各种道法,
而傅月池也正一脸崇拜地盯着知秋一叶的身影在看,双眼都在放光。
“现在这局面就挺好的,傅月池跟他在一起,两人还是挺般配的。
等把那头蜈蚣精给收拾了,这家伙的命中死劫也就彻底没了!”
“命中死劫?不对……”
江浩心头猛地一震,突然想起了知秋一叶昨晚所说的话。
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这其中……有!问!题!”
“被赶下山……”江浩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他是被他师父给赶下山的,不是他自己跑下来的。
那……他师父为什么要把他给赶下山来?”
江浩有点想不明白,但越想却是越发觉得不对劲。
“说什么红尘炼心,让知秋一叶下山磨砺自己的道心,
他难道看不出来,知秋一叶下山必有死劫吗?”
江浩不信他师父没有这种本事,毕竟连他都能轻易看出,
这知秋一叶印堂发黑,眉宇之间隐隐有着一股死气在缠绕,
一个搞不好,就得身死道消!没道理他师父会看不出来。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要让知秋一叶坦然面对生死吗?
还是说……他师父有给他算过,说他命中有贵人相助?
燕赤霞是知秋一叶的贵人吗?不对!燕赤霞早就不在兰若寺了。
江浩想到了另一种情况,不过这种情况得找知秋一叶确认一下!
……
“江大侠……江大侠……”
宁采臣伸手在江浩眼前晃了晃,总算是让走神的江浩,清醒过来。
“干嘛?”
江浩不耐烦地将在他眼前摇晃的手,给一巴掌拍开了。
“咝——”
一个倒吸凉气的声音出现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痛苦的哀嚎声响起:
“疼……疼……疼死我了!”
宁采臣被这一巴掌给拍的,直接在正厅里,
不停地来回蹦哒起来,同时又鼓着腮帮子,
拼命地对着右手吹气,眼泪差点都要掉下来了。
直到过了好一阵子,这股剧痛才渐渐消退,但右手早已经变得麻木了。
“我说江大侠,咱就不能轻点吗?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
真经不起你这么大的力气,你好好看看,手都肿成怎么样了?”
宁采臣抱着红肿的右手,整个人汗流浃背,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江浩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刚刚用力了吗?
没有吧?这不跟扫苍蝇一样的力度吗?后果怎么这么严重?
“你这身体也不行啊!太弱了吧?我这都没用啥力气啊!”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得赶紧着手给宁采臣治伤。
没办法,自己造的孽,肯定得自己买单才行!
宁采臣看着自己这肿得跟个猪蹄似的右手,心态都要崩了。
被人打了,还要让人埋怨身体差!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最终宁采臣还是被一滴“三光神水”给治好了手,
就是有点忍不住,当场对着江浩开始吐槽起来:
“话说江大侠,你刚刚究竟是在想什么?
想得那么入迷?我叫了你好几声,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结果呢?一清醒过来就朝我下死手,还说没用力?
你这要是再稍微用点力,我这手是不是当场就废了?”
“咳咳……不好意思哈,刚刚确实是在想一件要紧的事。”
江浩被他说得老脸一红,轻咳了两声,赶紧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想什么要紧事呢?下手没轻没重的!”宁采臣没好气地追问起来。
江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赶紧转移方向:
“这问题你就别问了,你就说,你刚刚喊我想要干嘛?”
“啊……哦,是这样的!我就是想要问一下,咱们什么时候吃早饭?”
这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宁采臣就感觉胃里都在泛酸。
同时心有戚戚焉,为了一口吃的,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