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场上,陈泽聿单独约赵卫卿出来。
陈泽聿远程射击,150米以外的目标苹果,一个也没逃过被击穿的命运。
赵卫卿的战绩同样惊人。
他在国外常常需要射击,所以他有更严格的要求。
他是150米以外的目标鸡蛋,一个也没逃过被击穿的命运。
陈泽聿问赵卫卿,“你要怎样才能同意我上位。”
“我说过,我不会威胁你的地位。”
“哪怕我上位了,该你老大的地方,还是你当老大。”
“而且,我不会要求过多。”
“你在国内时,我尽量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不去碍你的眼。”
“我会待在那套房子里,等阿韵找我。”
“我很自觉忍让了。”
“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那么条件你提,只要你让我上位,让我和阿韵在一起。”
陈泽聿的话语,在赵卫卿心口点了一把火。
赵卫卿一拳打在陈泽聿的脸上!
接着又是致命的几拳。
他要把陈泽聿打死!
陈泽聿毫不还手。
陈泽聿抹干嘴角的血渍,盯着怒火中烧的赵卫卿,“你打过瘾了,能同意我上位?”
赵卫卿将他踹倒在地,“你一再挑衅,以为我真不敢拿你怎么样!”
陈泽聿摇头,神情格外认真,“我知道你可能会杀了我。”
“但我不怕,也不想退出。”
赵卫卿又下死手几拳,揍到他的脸上,“不想退出,还准备找死!”
“行啊!你想找死,你就去150米开外,顶着目标让我枪击!”
“射歪了,我就成全你,让你死!”
陈泽聿一脸认真,“我去了,你能让我上位吗?”
赵卫卿怒吼,“滚!”
陈泽聿起身,深深地看他一眼。
他拿过赵卫卿练习用的鸡蛋,决绝地走向150米开外的靶场。
赵卫卿怒火中烧!
陈泽聿真以为他不敢吗!
他嘭嘭两声上好膛,恨不得陈泽聿去死,抬手,将枪指向远在150外的陈泽聿。
陈泽聿将鸡蛋顶在头上,不让它掉下。
赵卫卿冷声冷气,“射歪即死,没有后悔可言。”
陈泽聿纹丝不动,眼皮也一动不动。
“嘭!”赵卫卿扣动扳机。
子弹从枪里飞出。
陈泽聿头顶的鸡蛋炸裂。
赵卫卿犹不解气,不管不顾,谁来都阻止不了了,他砰砰砰,将枪内的子弹悉数射尽。
陈泽聿头顶传来令人濒死而绝望的热气。
旁边的其他人,已经吓破胆。
但他们不敢动,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他们生怕惊扰赵卫卿。
那样,陈泽聿就会死于非命!
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这两个人真是疯了,一个敢射击,一个敢动也不动。
他们到底在博弈什么!用命去搏!
旁人哆嗦后,后怕地拿过毛巾,递给陈泽聿。
陈泽聿擦去头发上的鸡蛋液。
陈泽聿丢开毛巾,“你同意么?”
赵卫卿坐在长椅子上,罕见地抽烟。
他没有说话。
他甚至自顾自地抽烟,并不看陈泽聿。
陈泽聿坐在他的一步外,一脸认真,“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接。”
赵卫卿冷笑,瞥他一眼,“我让你去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死,不要再出现。”
陈泽聿皱眉,摇头,“我不会去死,我还要和阿韵在一起。但你要杀了我才同意,那么你尽管把这条命拿走。”
“到时在墓碑上,记得写上我是阿韵的丈夫。”
赵卫卿气笑。
又气,又恨,又恶心!
怎么会有陈泽聿这样的人!
赵卫卿没说话。
陈泽聿也没说话。
良久,陈泽聿才起身说:“好了,以上是我的态度。”
“接下来,我向你分析现实。”
他盯着赵卫卿,“在京市的一切应该告诉了你,光靠你一个人,护不住她。”
“你我配合,才能更大限度地护住她。”
“她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远,接触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多。”
“以后,像京市温家那样的事不会少。”
“不说远的,就说这次把温家做得元气大伤,京市那群鸟人想弄她的不在少数。”
“赵卫卿,你不能因为你的占有欲和嫉妒,就把我的力量推开。”
“那样对她的安全而言,十分不利。”
“爱她,护住她,比占有她更重要,不是吗?”
赵卫卿冷笑地睥睨他,“既然护住阿韵比占有她更重要,那你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才保护她?”
“只保护,不上位,不行?”
“还是说,你的保护是有附加条件的?你对她的爱,是必须要有回报才给的?”
“若当真如此,你的爱也不过是算计。”
陈泽聿认真思索。
他不紧不慢,“你不用怀疑我的动机。钱、权、命,我都能给她,不求她回报。”
“她想要,我都能双手奉上。”
“我说的保护和上位挂钩,是我要有一个对外人的名头和理由。”
“她无论爱不爱我,我都会尽全力护她。”
“可我上位后,我是她的男人。其他想动她的人,在动她之前,也要考虑考虑她的分量。”
“这样的分量,也许在关键时候能保命。”
“给她上一道保命符,就是我上位的作用。”
他自嘲一笑,“但你说的也没错,我有私心。”
“我就是想上位,我就是想冠上她的名号。”
“我爱她不比你少,我想她想得快发疯。”
“爱到要发疯,有点私心,怎么了?”
“难道你没体验过私心?”
“你应该最懂我的私心才对。”
赵卫卿恶心难受到极致,但他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起身,转身离开。
陈泽聿叫住他,“给不给上位,给句准话。”
赵卫卿压制住内心对他的恶心,冷厉道:“我和阿韵在一起时,别让我看到你。”
陈泽聿猛然起身,“那么那套房子呢?”
赵卫卿咬着牙,“二十倍!”
赵卫卿头也不回地离开,陈泽聿回家高高兴兴地刮胡子。
蒋孔繁来到陈泽聿位于陈家庄园独居的副楼。
陈泽聿认真做发型,头上每根头发都摆得一丝不苟,精心雕琢。
蒋孔繁恶趣味调侃,“哟,有人像孔雀开屏,进入了求偶期。”
陈泽聿将脸上的胡茬,仔仔细细地刮干净。
他有些不确定,却又有些兴奋,“孔繁,我可能要有老婆了。”
蒋孔繁脸上闪过震惊、狐疑、打量,最后是恨铁不成钢。
他咬着牙,“你给梁书韵当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