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聿不在乎,“我不管什么地上地下,我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蒋孔繁暴躁地踱来踱去,最后指着他骂,“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就不能混个证件吗!持证上岗!”
陈泽聿沉浸在不确定的喜悦之中。
他只对蒋孔繁说。
对其他人,他还没敢说出这件事。
“离持证上岗还有些距离。目前只是赵卫卿那关估计通过了。”
“但阿韵那一关,我还得打通。”
想起梁书韵,他有些气馁,叹气道:“阿韵那关怕不好过。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关系。”
蒋孔繁怒其不争,“老婆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去追啊!”
“去死缠烂打,好好爱她。有爱了,自然就能走到一起!”
陈泽聿拿起车钥匙,走出客厅。
蒋孔繁叫住他,“去哪儿?”
陈泽聿悠悠地说:“去追老婆,爱老婆,和老婆约会吃饭。不是你说的?”
蒋孔繁一脸便秘色,“你就顶着你这张鼻青脸肿的样子去?”
陈泽聿摸了摸嘴角的伤口,得意地笑,“就这副模样,才好去呢。”
“你不懂我和阿韵之间的情趣,你不用管。”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蒋孔繁在后面踢了沙发,“去他娘的,真是个恋爱脑傻比!”
--
梁书韵先前聚会的大平层房子里,陈泽聿正发着41度的烧。
陈泽聿已经住进他想要的房子。
梁书韵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
她要收回手,陈泽聿拉住她,不让她收回。
“阿韵,你之前不是生气地说,不管我的死活吗?”
“你不是打死不来看我吗?”
“现在怎么来看我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梁书韵急忙收回手,音量拔高,“陈泽聿!”
陈泽聿却顿时晕倒。
打过点滴后,他醒来了,但还不能动。
“阿韵,我想吃荠菜肉糜粥。”
梁书韵将粥端到他床头。
陈泽聿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手上有针,没法动。”
梁书韵将粥喂给他。
他男鬼一般阴湿的眼神一直盯着她。
他发烧好得差不多,梁书韵要离开。
陈泽聿从背后抱住她,不让她走。
“阿韵,赵卫卿都让步不反对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生活,不好吗?”
“我做背后隐藏的那人。赵卫卿出国的时间,你再来我这边垂怜我,好不好?”
“我很乖的,我不会闹事的。”
“我不会闹到他面前,我也不会令你在我和他之间为难。他说过,我别出现碍他的眼就行。”
“阿韵,他出国了,该轮到我了。求你留下来陪陪我。”
梁书韵顿时被他又高升的体温吓一跳。
--
赵卫卿要筹备婚礼,陈泽聿给自己也弄了套新郎西服。
赵卫卿看到他就烦,冷声说:“你能不能滚远点。”
陈泽聿许久不再露面。
--
拍婚纱时,赵卫卿和梁书韵拍完,卸了妆。
服装师给梁书韵再戴了个简易的婚礼头纱。
她今天穿的常服,也是白色长裙,配着头纱像旅拍的婚纱服装。
服装师将她带到后院。
穿着旅拍风服装的陈泽聿等在那里。
“阿韵,我们也拍几张,很快的。”
梁书韵和赵卫卿拍了庄严肃穆的婚纱照,和陈泽聿拍的是清新小确幸的甜美风格照片,类似于旅拍的婚纱照。
--
赵卫卿和梁书韵举办的婚礼十分盛大。
除了沪市、广市、深市的朋友和生意伙伴之外,杨言玥和叶文洁也从京市过来。
陈泽聿并未出现在婚礼上,消失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赵卫卿和梁书韵在北欧村落的一个小教堂,遇到他。
陈泽聿没有作,让梁书韵和他在牧师面前发愿祷告。
无法在明面上办婚礼,但两人在牧师前面发过誓言,他认为他也算她一辈子的丈夫。
--
“赵甜果”出生得异常顺利。
这是宋晓梅给她起的小名,是宋晓梅给赵甜果独有的小名。
宋晓梅逢人就说她当小姨了。
相比于宋晓梅,赵卫卿眼里只有梁书韵。
赵甜果是宋晓梅的宝,梁书韵才是赵卫卿眼里无可替代的宝。
连赵甜果的需求也不及梁书韵的需求紧要。
直到赵甜果能睁开眼睛,朝赵卫卿甜甜一笑,赵卫卿才感到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
他的心萌化,从此有第二个像梁书韵一样重要的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当然,梁书韵的位置仍然最重要。
但赵甜果的一切事宜,都由他亲力亲为照顾,除了给赵甜果吃饭这件事,他无法做法。
赵甜果两个月大时,陈泽聿伸出手,逗她的小脸,“叫爸爸。”
赵卫卿狂揍他一顿。
陈泽聿消失两个月。
再回来看梁书韵和赵甜果,陈泽聿已经不敢再犯贱。
他看赵甜果时仍然充满父爱,但逗她的脸时,说:“叫幺爸。”
“幺爸也爱你。”
当然,他最爱的还是梁书韵。
--
陈泽聿32岁那年,梁书韵生了第二个孩子。
孩子取名“梁谦”,跟梁书韵姓。
陈泽聿对梁谦爱不释手,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甚至到后来,梁谦调皮被梁书韵揍,但只要他抱住陈泽聿的大腿,抬起头,泪眼汪汪地唤他,“幺爸,救我。”
陈泽聿只抱着梁谦,紧紧地护在怀里,仿佛让他免遭一切风雨,说什么都不让梁书韵再揍他。
梁书韵气得只能揍陈泽聿。
--
赵甜果和梁谦无法无天,上房揭瓦,被赵卫卿罚去门口罚站。
他们眼巴巴地望向姗姗来迟的陈泽聿。
两人的模样楚楚可怜。
陈泽聿愣了愣,想求情。
赵卫卿冷冷地看他一眼。
陈泽聿到嘴的话,艰难地缩回去。
他面色顿时一凛,严肃道:“好好面壁,想想你们错在哪里了。”
赵甜果嘴巴一瘪,肩膀一抽一抽,“哇”地哭出来。
陈泽聿赶紧蹲下,给她抹眼泪,“哎呀祖宗耶,别哭了耶,幺爸错了,都是幺爸的错。幺爸不该凶我们甜果儿。”
“我们甜果儿天下第一好,怎么可能会有错。”
梁谦见哭有用,他也瘪一瘪嘴,哭唧唧地望向陈泽聿,“幺爸~”
陈泽聿已经抱起赵甜果,赵甜果趴在陈泽聿肩头上抽泣,陈泽聿一把踢梁谦的小屁股,“你走,一边儿凉快去。”
赵卫卿脸色一冷,“罚站的时间还没到。”
“赵甜果,下来,重新回去站好。”
“梁谦,站好。”
陈泽聿受不住,“为什么要为难孩子?差不多就行了。”
“小孩子都哭了,难道小孩子不会伤心吗?”
赵卫卿不想跟他废话,“你要么闭嘴,在一边站着,要么就回你那边去。”
陈泽聿顿时闭了嘴。
赵甜果下来,低头啜泣,站满罚站时间。
梁谦懵懵地盯着姐姐哭,一起站满时间。
赵卫卿宣布罚站时间结束,赵甜果满眼委屈地盯着赵卫卿。
赵卫卿顿时心一软,抚摸她小小的脑袋,叹气柔声道:“知道爸爸为什么罚你们了?”
赵甜果顿时泪如雨下,满脸委屈。
赵卫卿抱起她,她紧紧搂着赵卫卿的脖子。
赵甜果抽抽噎噎地道:“不该和弟弟跑到窗台上玩,万一摔下窗,就完蛋了。”
梁谦见姐姐哭,他也哇地一声哭出来,“啊,爸爸~”
赵卫卿单手抱着一个,另一只手牵着另一个,把他们带回房间安慰。
轮到陈泽聿在房外生气地骂:“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真是无法无天!”
“敢跑到那么高的地方上玩,是家里那么多平地,没地方给你们玩了是吧!”
“平地不玩儿,非要爬到那么高的地方玩儿!”
赵卫卿出房门,不耐烦地打断他,“好了,他俩刚好点,你又来骂。是想让他们再伤心一次是吧?”
陈泽聿呼着粗气,压制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