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在,你能告诉我,你在找什么吗?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许在不回答他,只是一味地寻找。
一旁的苏酥看着心疼,把夏驰推了出去:“夏医生,您别问了。许医生心里已经很不好受。”
“苏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由于对方全军覆没,当时的情况陆斯衡说什么是什么。
而他只提了自己与卡米斯的谈判过程,至于其他都是含糊其辞一笔带过。
夏驰双手擒着苏酥的手臂,俯身追问她:“苏苏,在在在难民营时受过刑罚?”
苏酥抿紧嘴唇,慌张摇头。
见她不承认,夏驰继续追问:“那她身上的瘀痕是怎么来的?”
许在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承认过,她什么都不好说:“……我不知道。”
“苏护士!”
除了紧急状态,夏驰的口气很少会这么严肃,这说明他真生气了,“我听说这次在难民营时,在在可是救过你。
你这么隐瞒下去,是对她的报恩吗?”
苏酥被他说的眼圈发红,最终哽咽道:“具体情况,我没有亲眼见到,许医生也没有和我说。
我只是偷听了叛军的谈话。”
夏驰默默点头。
苏酥深吸一口气道:“昨晚许医生被叛军士兵带走,我接替她照顾病人的活。而后过去一整晚,我听门外守卫讨论……”
“讨论什么?”
听到许在被叛军带走一整晚,夏驰已经很急了,急的都等不到她说完。
“他们说……”苏酥捂着嘴不敢哭太大声,“他们说来的东国商人把许医生强、强……”
这事她一直不敢和组织上报,如今那人又是他们这次营救行动的大功臣。
人家才救了你们,现在就去举报人家,领导会觉得你们怕不是被敌人折磨疯了。
而且事关许医生的名节,她自己都没说,要她怎么敢告诉其他人。
夏驰听完后,脑门青筋直跳。
沉默了半分钟,突然从他喉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陆斯衡,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说完就掏出腰间的配枪,转身去找人算账。
苏酥愣在原地。
夏医生刚刚叫了什么名字来着?
陆斯衡?
是那个给我们送物资的,陆氏集团的总裁?
她只知道是东国军火商人侮辱了许医生,她不知道这东国商人就是许医生的追求者之一。
怪不到昨晚见到她,她是一脸愤恨而不是女性被强后的恐惧。
看着夏医生跑远的背影,苏酥的脑皮轰的一下炸开,双腿不断跺地:“完蛋了、完蛋了,要出大事……许医生,要出人命了!”
许在赶到的时候,夏驰正堵着陆斯衡。
戴着金丝边眼镜一派周正的男人,嘴角有血,腹部的白色衬衫布料也被血染红,周围劝架的拉都拉不开他俩。
“夏医生,您有话好好说,陆总在营救行动中负了伤,您现在的行为,是要受处罚调查的。”
夏驰情绪上头根本听不住劝,就算被别人架了双臂,还要伸长腿去踹狗男人。
“好啊!处分我没问题,但我要和这个人渣同归于尽!”
这一幕与那场婚宴闹剧何其的相似。
每次都这样,明明是陆斯衡挑起的事,他又是最无辜的那个。
许在知道整个过程都是突发意外。
她自己撞枪口上的。
她也不会真看着陆斯衡为救她而犯本质上的错误。
而且他对反叛军的推断是正确。
他们俩要真没发生什么,那么刚刚躺在难民营广场上的就是他们了。
捏紧手心的一盒药,许在缓缓朝人群走去。
她先朝着夏驰道:“夏学长,谢谢你。”
谢他对狗男人的狠揍。
而后睨了眼一身狼狈的陆斯衡,淡声道:“跟我走,我有话和你说。”
她这语气完全不像对待救命恩人,也不是对生活在一起的哥哥,更像是训犬师。
来到许在住了一年多,干净又简洁的小屋。
不等她说什么,一道强势的力量从她背后将她圈住。
男人下巴虚虚地架在她的肩上,低沉缓慢的嗓音几近哀怨:“在在,你别吃那药,你身体不好,药副作用大。”
“你放手!”
许在也不留情,抬起手肘照着他腹部的伤口就是一捅。
陆斯衡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但没有放开她,嗓音低低:“只要你不吃药,你就是打死我都可以。”
许在被他的无赖行径直接气笑。
昨晚不是在她身上逞凶吗?今天看到药就成怂包了?
“陆斯衡!”
过去了三百零六天,终于再一次听见她叫自己名字。
狗男人竟很贱兮兮的莫名感动,回应她:“在在。”
许在皱眉。
这样也能把他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