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架不够多她就从空间里掏,直到装不下了才勉强转战下一排,随后继续复制。
毕竟民以食为天,幸存者们吃饱了才有力气建设新家园。
不出半个小时,眼前的这个大型粮食仓库就已经被她塞了个七七八八,而应长安也在温白那无比炽热的目光中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下一个走起。”
….........
历时四个小时,应长安将药品库、燃料库、军火武器库、生活物资库、火种箱库和温白心心念念的两个建设材料库都装了个满满当当。
从仓库出来的这一路上,温白乐的压根就合不拢嘴,就连眼角的褶子都笑开了不少,看着倍儿有精神。
“今天是我这三年多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你俩不仅平安回来了,仓库还给填满了,真的就跟做梦一样。”
应长安失笑,忍不住打趣道:
“除了这些,你还吃到了泡芙和芝士小蛋糕。”
成思琛也是忍俊不禁,在旁补充道:
“还有一杯五分糖的丝袜奶茶,外加半块披萨和两块无籽西瓜。”
应长安有些惊讶,“这会功夫你吃了这么多?”
温白点头,笑的那叫个灿烂。
“放心我还能吃,晚上是吃火锅还是烤肉?家常菜也行,我已经准备好了。”
应长安一阵汗颜,见他还在偷偷摸摸的从兜里捞小饼干吃,果断将其兜底通通掏了个干净。
“别吃了,这么多甜的小心血糖超标你。”
温白不甘心的撇了撇嘴,但心情太好,他也没有多加挣扎什么。
反正挣扎了也没用。
丫头今天是不可能还他的。
仓库的事情告一段落,趁着太阳还没落山,温白便带着两人将整个东城都大概逛了一圈。
一路上他也在给两人不停介绍着新家园的情况,眼里满是对未来的向往和憧憬。
“那个玻璃房是种植大棚,你留下的那些种子和土壤都帮了大忙,种出来的那些东西虽然品相不好,但胜在新鲜,尤其是土豆和番薯饱腹感特别的强。”
边上还有个水培蔬菜园,虽没走近,但打眼望去皆是绿油油的一片,有不少种植人员正在里面低头忙活着。
应长安草草看了一圈,没能找到阿易的身影。
“边上那个是养殖场,不过那些受精蛋一路颠簸损坏了不少,还有好多孵蛋器进了水,所以如今的情况算不得太好。”
确实,她眼睛瞪这么大都没看到一只活鸡活鸭,倒是被那扑面而来的屎臭味熏的有些上头。
“那个红色的是科研院,现在专门研究海里的鱼虾和水质净化问题,隔壁的是气象局和电力局,还有监控室和一些大大小小的部门,反正都是国家那些比较重要的部门,闲人是不给进的。”
“底下那层就是军政平台,我的办公室、国家会议室,包括作战指挥中心和一些关于军事方面的工作都在这层开展,以后你们要是找我直接上来就行。”
又坐了趟升降梯,走到转角处的应长安有些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些五颜六色的集装箱房。
“这层是干嘛的,集装箱还用颜色分区隔开这么远?”
温白给她指了指左边墙壁上的标识,眼中的笑意突然变淡了很多。
“这层是卫生院和隔离区,体检中心也在这边,医生们会按照幸存者的身体以及精神状况进行评估,做一个简单的分类管理。”
这些年的生存环境太过恶劣,大部分幸存者为了活下来可以说是什么都吃,甚至是同类。
就像章院接手的那批病人,大部分人都已经精神失常,并且吃了些不该吃的肉导致体内携带了很多种变异病毒。
如若不分开管理治疗,东城迟早会出大乱子。
有的治还好说,国家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些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才抵达新家园的幸存者。
可是有不少幸存者已经沦为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或是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并且失去了生活的自理和判断能力。
而像他们这类幸存者的结局,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说到这里,温白的眼神中不免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力。
“无论是药品还是医生,各大平台都是有限的,好多事情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确实没有任何办法。”
除了卫生院和体检中心,剩下的隔离区则是由三种不同颜色的集装箱所组成。
A区是绿色集装箱房,里头住的都是些暂时需要隔离的轻症患者,但精神状态还算过得去的类型。
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脓包和疙瘩,但经过处理消毒,观察个五到七天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自由活动。
b区是黄色集装箱房,里头住着的则是那些身上脓包比较多的,感染病毒程度较为严重并且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的类型。
但是只要好好治疗和加以疏导,他们康复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c区的占地面积最大,放眼望去平台的后排清一色全是红色集装箱房。
不仅四周和房门都围上了铁栅栏,还有持枪军人在那24小时的严防死守。
这里头住着的都是那些病毒感染极为严重的幸存者,个个眼珠子都红的吓人,不仅暴躁易怒,而且攻击倾向非常的强。
他们的身上大多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脓包与疙瘩,有甚者更是连舌苔上都布满了烂疮。
尽管他们连话都说不利索,却仍声嘶力竭的叫嚣着自己没有吃那些不该吃的东西,每天都哀嚎着让医生放他们出去。
有些精神已经失常的更是见人就咬,疯起来的时候还会啃食自己的手臂和大腿,咬到血肉模糊了都不肯松口。
而且这些精神失常的幸存者个个都是遍体鳞伤,浑身上下几乎都找不出一块好肉来。
最让人痛心的是,这里面大部分的都是女人。
她们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抵达这里的。
有些年轻的姑娘一看到有人过来就立马开始脱衣服躺下,仿佛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行尸走肉那般,只是在重复完成日常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护士和医生每每靠近,都会被她们眼中的麻木与空洞给深深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