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双手盖脸,鼻孔里喷出一口气:“我没招了,这刘备的势头咋越来越猛了,老曹你快发力啊!”
孙策通过锦衣卫已然得知了曹操的部署。
“唉,多说无益。系统大大,对我使用政治训练。”
系统的电子面板上跳出一行字:“叮咚...对宿主使用政治训练,政治52→60.”
孙策揉了揉眼睛,对着面板上的数字愣了几秒。
接着,他大叫一声“卧槽”,直接从席上跳了起来:“一次加8点?杨坚你tm神了!”
叫罢,系统发力将其拉入训练空间。
孙策瞳孔上翻,没了意识。
在书案上,只有孙策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跳出三行字:
“现在随机抽取三国本土人物进行训练...抽取完毕。”
“训练人物一:典韦武力98→101.”
“训练人物二:许褚武力96→100.”
次日晌午,孙策悠悠转醒,撑着身子靠住墙,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他单手托下巴,眸中闪烁着精光,过了片刻后走出书房,对仆从说道:“将和珅叫来,我有要事吩咐。”
和珅收到召唤后,连饭都顾不上吃便直奔孙府,见着孙策后,满面恭敬地行礼问好。
孙策微微颔首,语气不轻不重:“锦衣卫内部整顿得怎么样了?”
和珅答道:“纪纲的残部已经全部清除完毕,基本恢复了所有职能。”
孙策甩给和珅一张纸。
和珅摊开一看,上面从上到下写着刘备、张居正、岳飞、李靖、刘伯温、张宾、陈霸先等等一干刘备阵营人物名字。
孙策系统中有一个任务与陈霸先挂钩,杀了他可以获得召唤机会。
“之后重点渗透刘备势力范围,设法刺杀名单上这些人物。”
和珅轻应一声,悄然退去。
走到孙府门口,夏风一吹,和珅心中异样的感觉更甚。
为何突然感觉主公深沉了许多?
不表。
眨眼间,日历从四月翻到五月,不过几十页的距离,对李文忠而言却尤其的煎熬。
在过去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收到了许多不好的消息。
首先,傅友德船寨被破,诸将战死,就连杨坚都未能幸免于难。
其次,岳飞开始修筑堤坝。
他果然想水淹寿春!
自收到消息的那日起,李文忠便夜不能寐,忧愁到年纪轻轻的他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眼看着雨季来临,堤坝蓄水越来越多,李文忠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
他等不及了。
再等下去,就真变成案板上的鱼了。
终于,在一个能见度极低的大雨天,他召集郑遇春、胡海,安排袭毁堤坝一事。
在这样的天气下,刘军斥候发现朱军的可能性将大幅降低,那令人忌惮的背嵬军之机动性亦会严重受限,因而李文忠选择此时发兵。
不可否认朱军也会收到影响,但他们毕竟经营日久,对附近地形极为熟悉,相对而言还是刘军受到的影响更大。
饶是如此,李文忠仍旧不放心。他希望能有一将打着他的旗号率先出城,直奔合肥,佯装出弃城而逃的假象,吸引背嵬军去追。
重骑兵在冷兵器时代太tm无解了,李文忠的袭击作战又要求尽可能快的行军,不能像韩信在沛国那样推着战车慢悠悠地走,谁来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万一袭击路上碰到了,李文忠自己大概率都得交代在那。
为了整场战争的胜利,只能牺牲一将去吸引背嵬军注意力。
此所谓“声东击西”也。
面对必死的任务,胡海和郑遇春没有半分迟疑,抢着去完成任务。
郑遇春扯下护腕往地上一摔,露出小臂上的刀疤:“这任务得我来,我命硬,死不了!”
胡海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眼底燃着狠劲:“少逞能。你身上的伤哪有我一半多,要去也是我去!”
李文忠从案下摸出两枚竹签塞进锦囊:“别争了,抽中‘行’字者去。”
胡海一把抢过锦囊,指尖捻出刻着 “行” 字的竹片,咧嘴笑出满口黄牙:“郑兄弟,寿春就托付给你了!”
说罢,胡海抄起长枪,掀帘扎进雨幕当中。
李文忠与郑遇春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雨中,心中悲凄万分。
半个时辰后,胡海率三千军卒踏雨出城,马蹄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泞,在身后拖出蜿蜒的痕迹。
他本部兵马倒没有三千人之多,只是为营造声势,必须尽可能多地率领士兵。
胡海心里清楚自己的任务是引开背嵬军,因而故意放慢速度,让队伍在泥泞里留下深深的车辙与马蹄印,连丢弃的干粮袋都摆得格外显眼。
皇天不负有心人,不过一柱香的功夫,身后便传来震得地面发颤的马蹄声。
胡海定睛望去,只见雨幕中出现一列黑色的 “铁墙”:背嵬军骑士身着镔铁重甲,连战马都裹着铁皮甲胄,马首挂着锋利的铁锥,长枪斜指天空,枪尖反射的冷光穿透雨丝,刺得人眼睛发疼。
那整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像是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连雨珠都似被震得在空中乱颤。
反观胡海身后的朱军,几乎全是步兵,手里只有普通的刀枪,装备质量、士兵素质与背嵬军可谓是相差甚远。
可看着胡海的背影,他们竟无一人退缩。
“全军列阵,冲锋!” 胡海猛地举起长枪,双腿一夹马腹,率先朝着背嵬军冲去。
朱军士兵呐喊着跟上,手中的兵器在雨中划出一道道微弱的寒光,像是明知要被巨浪吞没,却仍要扑向大海的孤舟。
时间在两支部队即将撞上的那一刻定格,朱军士卒在高大的背嵬军面前就像是尚未长成的孩童。
而现在,这群孩童嘶吼着对大人发起了绝命的冲锋。
下一刻,时间重新流动,在接触的刹那,马蹄踏碎了朱军的盾牌,一整排的朱军士兵直挺挺倒飞了出去,口中喷着鲜血砸在泥地里。
背嵬军仿佛驰骋于一片空旷的原野上,杀人好似砍瓜切菜一般轻松。
鲜血混着雨水在地上漫开,朱军士兵像割麦子一样倒下。
战场之上,唯有胡海与他的亲卫可以做到在重骑兵阵中左冲右突。
他已经接连挑翻三名骑士。
有重骑兵举枪刺向他,他猛地俯身,长枪顺着对方的枪杆滑上去,一枪砸在骑士的面甲上,震得对方头晕目眩。
短短片刻,他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浸透了战袍,可手中的长枪却依旧稳如磐石,又斩杀了两名背嵬军士兵。
【胡海技能“鏖战”发动,全军战斗力下降速度大幅减缓】
突然,他耳边响起一声暴喝。辛弃疾纵马而来,目光落在胡海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敬佩:“胡将军,你是条好汉,我不忍杀你,何若下马而降?”
胡海大骂:“日你娘的,乃翁不降!”
【辛弃疾裸武力93,破胡剑+2,嘶风骓+2,当前武力97】
辛弃疾早知对方会如此回答,长剑直刺向胡海手腕。
并非要取他性命,只是想卸了他的兵器。
胡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手腕一转,长枪挡住长剑,随即反手刺向辛弃疾的胸口。
两人你来我往,长剑与长枪在雨幕中碰撞,火花顺着雨水溅落。
五六个回合下来,胡海终究是体力不支,动作慢了半拍。
辛弃疾瞅准这个破绽,长剑一挑,避开长枪,随即一掌拍在胡海的后颈上。
胡海只觉得眼前一黑,手中的长枪 “哐当” 落地,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陷入昏迷。
辛弃疾翻身下马,看着倒在泥地里的胡海,又望了望不远处仍在抵抗、却已所剩无几的朱军,对着身边的亲兵说道:“此人忠勇可嘉,留着或许还有用处。把他绑起来,带回营中。”
另一边,在胡海离开两刻钟后,李文忠亲领三千精锐离城,朝着堤坝方向疾行。
雨丝密得像张网,将队伍的身影裹在其中,只有甲胄碰撞的轻响,在湿漉漉的空气里断断续续飘着。
方走出城门,他突然勒马回头,城楼上郑遇春的身影仍立在雨里。两人隔雨对望一眼,李文忠调转马头,马鞭一扬,队伍加速向前。
于是乎,张宾的计策终于奏效。
大军行至半路,急雨模糊了视听,一声尖锐号角突然刺破雨幕,像冰锥扎进人心。紧接着,两侧山林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裹着风雨滚来,连地面都微微发颤。
山林里竖起成片军旗,猎猎声盖过雨响,李文忠隐约看到一面摇摆的“岳” 字大旗。
不等朱军反应,箭雨倾盆而下,银线般的箭杆裹着锐响扎进人丛,哀嚎声四面起伏,原本稳定的阵形顿时出现混乱。
一名朱军军官挥刀劈向冲在最前的岳家军士兵,却被对方侧身避开,长枪顺势刺穿胸膛。军官闷哼着倒下,鲜血混着雨水在地上漫开,很快又被新的脚印踏碎。
李文忠策马穿梭在阵中,佩剑劈断三支射来的箭矢,可更多的箭雨仍不断袭来,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道旁水洼中的尸体越来越多。
“将军,左翼快撑不住了!” 一名副将嘶吼着冲过来,肩头还插着半支箭。
李文忠刚要下令调整阵型,一支冷箭突然从斜后方射来。
那箭藏在雨丝里,几乎没发出声响,等他察觉时,箭头已深深刺入右肩。
在其后方,俞大猷放声大笑,嘴中大喝:“贼将已中我箭,速去追赶,莫要放跑了他!”
李文忠闷哼一声,剧痛顺着肩膀蔓延到全身,他咬牙伸手抓住箭杆,猛地拔了出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铠甲,顺着指尖滴落在马背上。
“将军!您受伤了!”
亲兵连忙上前想要搀扶,却被李文忠一把推开:“慌什么!继续冲!”
他将长枪换到左手,忍着剧痛指挥队伍:“所有人跟我走,从谷后突围!”
剩余的朱军士兵见状,也都鼓起勇气,跟着他朝着谷后冲去。
岳家军紧追不舍,长枪与刀剑的碰撞声、士兵的惨叫声、雨水的冲刷声交织在一起,在雨水中回荡。
就在此时,李文忠忽见前方道路上骤然铺开一片军阵,旌旗如林蔽住雨雾,玄色甲胄在昏沉天光下泛着冷硬光泽,整支队伍列阵严整,连马蹄踏在积水里的声响都齐整如一。
阵前一人身披银纹锦袍,面容刚毅,眉峰微敛,周身透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胯下玄色骏马昂首立着,鬃毛被雨水打湿却依旧顺滑,不是岳飞,又能是谁?
岳飞抬手轻按马鬃,浑厚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李文忠,你已无路可逃,何不束手就擒?”
没有半句多余的呵斥,也无半分胜券在握的骄矜,只有陈述事实的平静。
李文忠心头一沉,攥着长枪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眼前这人就是岳家军的主帅吧,怎生这般沉稳?
他想起自己出征前反复推演战局时的紧张,想起看到伏兵时的慌乱,再看眼前这人,明明掌控着全局,脸上却看不出半分喜乐。
我之前遇到的对手,跟他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他望着岳飞,心中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眼中充盈着绝望,但很快被一股狠劲取代。
在岳飞的视线中,李文忠高举起手中长枪,高声喊道:“我李文忠生为吴侯将,死为吴侯魂,岂会向你投降!”
“全军听令,随我冲锋!”
说罢,他率先策马朝着岳飞冲去。
岳飞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右手,沉声道:“放箭。”
话音刚落,无数羽箭从岳飞阵中射出,如同乌云般朝着李文忠的队伍笼罩而去。
只在刹那间,李文忠被射成一个筛子,浑身上下的羽箭加起来少说有数十支,俨然一副刺猬模样。
李文忠部,全军覆没!
岳飞驱马上前,居高临下望着已经看不清面容的李文忠尸体,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忠心可嘉,智勇双全,年纪轻轻能有此造诣已是十分不错,将他厚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