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子…本大人这师尊之名也不过就是个摆设,不提也罢,你小子竟然还装糊涂,那本大人就挑明了,陈东风那老匹夫你可识得”?
林泽祖闻言心中明了。
这世上谁都不是傻子这是露馅了。
他让小馨儿引陈东风上钩铲出方家,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虽然事情是这么个事情,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师尊学生认识一个名叫陈东风的,他原是北关退下来的老兵”。
“但不知因何缘故,他流落到学生的家乡松山镇以打铁为生。学生不知道师尊口中所言的陈东风是不是他”?
“哼”……
“年前陈东风就去了府城,在府城跟我的随从富贵一起做事”。
“过年的时候富贵回来说,陈东风已经离开了府城不知所踪”。
“放屁还不知所踪!老夫上了这老匹夫的大当了,这才当了这个鸟知县”。
“老子前几天还接到这老匹夫传来的信,信上说让老子在临江县照应你们一家”。
“回师尊这也是情理中的事,想那陈东风与舍妹江馨儿口头上有伯侄之情”。
“陈大哥这便是爱屋及乌,这才让师尊照顾学生一家”。
“什么屋不屋的老子问你那……那”。
王代奎嘴上说着又前后左右的看了看。
起了身来到林泽祖的面前,一张大黑脸期期艾艾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那…大…大…大将军,不…镇国公他老人家可还在家”?
林泽祖闻言恍然大悟,这不是来找他算后账的。
就依他与陈东风的交情,别说把他的大将军头衔给撸了下来,就算是砍了他王代奎的脑袋,估计王代奎也不会吭一声。
这王代奎也是个有心的,一上来连咋呼带骗的拐着弯子打听熊大胆的下落。
“师尊你这是要打听熊大哥吧”。
“放屁他娘的你小子想占老子的便宜”。
王大奎一听“熊大哥”三个字,瞬间炸毛立马不干了。
嘿嘿嘿……
“实话实说师尊你口中的什么大将军,学生真的叫他熊大哥”。
“熊大哥不但是舍妹江馨儿的大伯,也是舍弟江风的师父”。
“熊大哥还让陈东风为江风打造了一把护身的短刀”。
“就你这桌子上放的临江醇,也是学生专门为熊大哥酿造的”。
停停停……
“你小子先别说话,让老子捋一捋,这一会大哥,一会大伯,一会又师父的全乱套了”。
王代奎听着林泽祖的一席话,两只大黑眼珠子在眼眶子里咕噜噜的自转悠。
他脑子总想着哪里不对劲,这是推算不好辈份了。
林泽祖心中好笑家里人这辈分谁听谁迷糊。
就这还没有把富贵和江姐算进来。
“师尊您也别迷糊,学生家的这辈分称谓是有些乱。在家中我们一家人都是各论各的分开来叫”。
“放屁这是何道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这不是乱了纲常辈分吗”。
嘿嘿嘿……
“这有啥不信你写信向陈东凤求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哎哎哎……
“我说你小子左一口陈大哥,右一口熊大哥,那老子这师尊算怎么个事”?
“这事先放到一边不论那啥……”?
“熊大哥在家,不过熊大哥整天带着江风往大山里钻,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回来一回”。
林泽祖卖了个关子没有把话说透。
“啊!可惜了!那可是不好相见了”。
王代奎怅然若失。
“谁能想得到他老人家竟然离老子这么近”。
“这狗日的陈东风这么久了才透了口风给老子”。
林泽祖没有在言语。
王代奎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踱步。
他们之间的感情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过了半晌。
王代奎停下脚步说道:
“老子也不占你小子便宜,你小子以后人前该怎么叫就怎么叫,私下里也叫老子一声大哥吧”。
“师尊这可不行这刚刚才行完拜师礼”。
“放屁老子让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林泽祖是打心眼里也不愿意叫王代奎师尊。
于是就就坡下驴:
“王大哥”!
哈哈哈………
对对对……
“就是这个味!他奶奶的打了一辈子仗结果落了个文官知县”。
“真他娘的晦气这到哪说理去”?
“老子问你你做的那篇文章,老子听了那俩老头私下说你好像是有话没说完”
“今天你小子给老子好好说道说道”。
“他娘的这知县真不是人干的活,库里没银子手上没有兵,老子带过来的几十号人,这穷的都快喝西北风了”。
林泽祖闻言心头就是一乐,这恐怕才是王代奎今天留下他的真正目的。
刚开始连呼带炸的全都是铺垫。
若不是前世见过世面,还真被这老匹夫三板斧给砍晕菜了。
“王大哥你让小子说那小子可真说了啊”。
“有屁就放”。
“那小子说过的话,可不能落在纸上你可明白”?
“你小子把老子当傻子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