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彪啧了一声。
闷声骂骂咧咧道,“就不该问你!都多余!”
林深咧嘴笑道,“褚哥,这你还没看出来吗,这都快要给你明示了,让你给她买戒指呢!”
褚大彪挠了挠头,“这样啊!行,你能不能从财务那里给我预制一个月的工资,我去给我的小红红买一枚戒指。”
林深翻了个白眼,“褚哥,你们这才认识几天啊,就给她买戒指?这不是纯纯拿你当怨种呢嘛!”
没想到褚大彪立马道,“她和别人不一样!”
林深听到这话之后惊为天人,冲着褚大彪竖了个大拇指,“您是这个!”
“别废话,快让财务那里给我预制一个月的工资!当初我来的时候可都是说好的!”
林深拿出手机,鼓捣了半天,褚大彪都没有收到收款消息。
褚大彪回过头看着林深,“钱呢?”
林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刚才跟副门主申请了一下,副门主给驳回了!”
“你妈了个...”
林深立马指着褚大彪,“别忘了门规里面规定,不得不尊重副门主,不然这就是不尊重副门主,要遭门主亲手送的电刑超级功率大礼包!”
褚大彪咬着牙只好闷声忍住了,“你差你外甥女远多了!你有时间学学你外甥女,人家那么小的姑娘,比你仗义多了!”
书房之中。
陈念眼巴巴的看着诡道人,“老道长,我该怎么办啊?”
老道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颗玻璃球递给了陈念。
“又指着地上的砖缝,你沿着砖缝把玻璃球弹出去!”
陈念不明所以,蹲了下来,按照地砖缝隙弹了玻璃球,老道士摁住滚动的玻璃球,将玻璃球弹给陈念,“再来一次,还是按照这条砖缝!”
听闻此话,陈念又试了一次。
老道士再度摁住玻璃球,“你两次都没有完全按照地砖缝隙滚动!两次玻璃球滚动的路径也都不一样,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并不会完全按照你想象中的样子去发展,小姑娘,你再弹一百次,这颗玻璃球也不会按照你想要的那条路线滚动!”
陈念低着头,“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成我不喜欢的样子吗?”
诡道人露出一个笑容。
“贫道不知道小施主想要什么事情变成什么样子,贫道只想告诉小施主,若要成事,不要问,不要想,不要说。”
陈念听的似懂非懂。
“知道了!谢谢老道长!”
陈念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到林深正坐在一旁看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发消息,劈里啪啦的发消息发的还挺快。
“门主。”林深打了声招呼。
诡道人指着茶几上的王铜锤,“等她行了,你记得面试一下!”
“好嘞!”话到这里,林深又警惕道,“门主,这位是从哪里捡来的?什么来头?”
“东海市西边有个公墓知道吗?”
“知道,公墓捡的?”
“跟那里没关系,她是我在一个桥洞捡的!她父亲叫王遍,知道吗?”
林深想了想,“王遍?好像有点影响,是不是以前东海一个讨饭的疯子?莲花落还唱的挺好听,字儿也写的挺好看,我小时候刚来东海的时候好像还见过,听说以前还是东海大学的教授,挺博学,后来好像是出了点啥事儿,被学校开除后就疯了!”
诡道人点头解释道,“对,就是他!这就是他女儿!”
“这大体格子,还是个习武之人,人家怕是有师门吧?”
“我把她师父打报废了,哦,我刚才说公墓,是想要让你在公墓找个位置,把她师父给埋了。”
林深整个人一阵无语的看着诡道人,这位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
“我尽量吧!那要让她抄门规吗?”
“看一遍就行,不用抄!”
褚大彪立马吹胡子瞪眼,眼神抗议,被诡道人看看了一眼后立马老实了。
王铜锤暂时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林深带着陈念出了门。
上车后,林深道,“我有点事,你等会儿回家后自己做作...你自己活动,晚上给咱整点好吃的我回家吃。”
陈念脑袋贴着车窗一直看着窗外,自从诡道人那里离开之后,陈念就变得一直心不在焉。
林深扫了眼陈念,小丫头毕竟不是小孩子,还是需要隐私的,所以陈念进去跟诡道人问什么的时候林深没有刻意去听。
但是很少能看到小丫头这个样子,之前数学考了个位数也没这样过。
“念子,生舅舅气啦?”林深揉了揉陈念的小脑袋。
陈念回过头,双眼泛红,漂亮的眼眸之中含着泪。
“林深,我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很好!”
林深看着陈念的表情,轻轻捏了捏陈念的小脸蛋儿,“我一直都过得很好!”
陈念嘴唇微微颤抖,默默转过了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很小声道,“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很好!”
林深揉了揉陈念的小脑袋,驱车带着陈念回了家。
车头调转,林深就朝着老会长那里去了。
一进门,就发觉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左衡,陈平,陆宏焘三人都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喘,旁边一把椅子还被踹成了稀巴烂。
卧室里面还能传来老会长女儿的哭声。
林深一眼就看出来老会长女儿这是又提去国外的事儿了。
场中的几个人看到林深来了之后都松了口气,也只有林深来了,才能把老会长的气儿给理顺了。
林深进门一看房间里面的气氛不对,左衡连忙给林深打手语使眼色示意林深去给老会长谈谈心顺顺气儿。
没想到林深伸脖子往书房一看,发现老会长正气的脸色苍白,躺在椅子上,胸膛上下起伏,两只手紧紧的扣着座椅扶手,看那个样子是在极力克制了,这个时候要是上去那就是自找没趣,林深踮着脚,为了防止发出声音还脱了鞋,一步一步悄无声息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左衡干瞪眼,但不能说话只能干着急,转过头给陈平跟陆宏焘使眼色。
陈平不言语,左衡胳膊肘狠狠的顶了一下陆宏焘。
陆宏焘咳嗽了一声,“老会长,林深来了!”
林深回过头看了眼陆宏焘,陆宏焘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表情。
老会长睁开眼,做了个深呼吸,“进来吧!”
几人松了口气,冲着林深招手,示意进书房。
林深穿好鞋朝着书房走去,那三人也跟着走了进来,没想到老会长一转头,“让你们进来了吗?滚出去!”
三人连忙往外跑,还顺带轻轻关了门。
老会长看到林深的时候神色才缓和了许多。
“坐吧!”
林深给老会长倒了杯茶,又恭恭敬敬的给老会长敬烟。
老会长夹着烟,喝了口茶,看了眼林深,忽然笑道,“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
没想到林深立马蹲在了老会长旁边,小太监一样给老会长捶着腿,“爸爸,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是您失散多年的儿子啊!”
“滚滚滚!叫你来是为了商量彻底拔除周家的事情,但在这之前,有个人很关键,你得把他摁住,不然在我们跟周家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从中渔翁得利,我们得不偿失!”
“云仍小楼的那位我来办!”
“你明天找个机会去见一见司徒琴,我可以从外地请两位高手来给她撑腰!”
林深立马道,“爸,那我呢?”
老会长看着林深那双眨巴的大眼睛被气笑了,“滚蛋!”
跟老会长聊了一会儿之后林深这才出了门。
出了书房,林深冲着客厅的三人轻声道,“老会长这会儿气消的差不多了,说是想要弹会儿琴想想事情理一理思路,让你们仨把琴拿进去!再给焚个香!再去那边的卧室让别哭了,影响心情!”
三个人立马去办。
林深车子刚发动,竖着耳朵听着院子里。
几分钟后,院子里就传来老会长怒吼的声音,“我弹你妈个头!都给我滚出去!”
林深一脚油门朝着远处而去。
隔天一大早,林深联系了龙胜楠那边,询问见龙家老爷子的事情,没想到龙胜楠歉意的表示道,老爷子那边有突发情况,今天见不到,时间得稍微推移一天。
林深倒也没说什么。
琢磨着去找一趟司徒琴。
提前给司徒琴发了个消息过去。
两个人约好了在望月楼见面。
林深驱车朝着望月楼而去。
车子停在门口,林深随手将车钥匙扔给了保安,“劳驾停一下!”
保安立马露出一个笑容,“好嘞三爷!”
准备往里走的时候,身后停下来一辆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宝马。
司机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从车上走了下来,绕了一圈快速到了车子后排打开了车门。
白鹿从中走了出来。
本来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发觉对方的时候二人四目相视。
随后二人双双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