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蕉授又打算继续逃走,乱破忍不住呵道:“休要继续逃窜,若阁下有战胜我等的信心,何不一决高下?!”」
「“蕉蕉蕉,还没到上课时间,别心急。”」
——
咒术回战。
“嗯……你们看天上漂浮的那些字。”
硝子指了指天幕中匹诺康尼的天空,上面漂浮的全都是“小猴不需要考试”、“小猴不用绩效”、“小猴不用修改方案”……诸如此类的字句,它们不断地从“睡蕉的时刻”上空浮现,又消失,又浮现,再消失……不断循环往复,如同咒灵那深深的怨念。
“这些就是这些小猴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吗?”
虎杖的笑容消失在脸上,一抹同情之色逐渐浮现出来,“在梦里也有这么大的生活压力,做人真是太难了。”
“怎么?你也想做猴了?”
冥冥向这位高中体育生递去一个略带好奇的眼神。
虎杖赶紧摆摆手:“啊,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蕉授做的也不全是欺骗、蒙蔽,确实有些人想要逃避,而小猴刚好给了他们一个逃避的方式和理由。”
说到这里,虎杖忽然想起了七海先生。
从前他说过的那句“劳动也是狗屎”,又是以怎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的呢?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其实人想要逃避想要抱怨是很本能的想法啦,就算虎杖你面对宿傩,会不会也产生‘这家伙能不能直接消失’、‘凭什么这种混蛋能强得要命’之类的想法呢?”
冥冥微微勾起唇角,“每个人都会产生负面想法,但蕉授却剥夺了每个人在困境中保持人性、寻求转机的可能——光凭这一点,它死一百次都不够呢。”
——
「众人继续努力,直到又将一片空间里的小猴全部打晕传送出去,看着忙活的众人,蕉授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的核心里有多少实验品的心愿呢?一千?一万?”」
「“物尽其用,就拿这些成果来为今后的实验抹平障碍吧……”」
「三人也懒得同他废话,因为随着他们的努力,联觉梦境里的猴子已经越来越少,想必病毒的强度也会有所削弱。」
「他们跟随蕉授的行踪一路追逐,行至中途,丹恒一把拦住正欲继续向前的乱破:“等等,它好像在刻意把我们引向那里……”」
「“飞龙忍者,无需犹豫。若有埋伏,便破埋伏;若有诡计,便破诡计。”」
「乱破已经发现目前的邪祟已然所剩无几,只需要继续下去,模因病毒的强度就会彻底消失。」
「众人拾阶而上,来到最初乱破和星相遇之地,壮烈狩猎的起点亦是终点,而蕉授也终于无路可逃,只能看着天空漂浮的巨大小猴梦泡叹息。」
「“蕉……实验成果居然受到了这么大的损伤,你们这群差生……”」
「“邪祟·总长。”乱破手持刃具向他一步步地逼近,“阁下已无处可逃,面对缭乱·忍法的制裁吧。”」
「“哼哼哼……”蕉授低低地笑起来,“【AK-A-3】,承载着返祖实验32个文明中筛选出的优质灵长类基因,却因一位见习研究猿的错误培养而误入歧途。而这位见习研究猿还不知悔改,私通游侠,为实验室带来了无比惨重的损失,最终只留下了一件极其糟糕的失败品——”」
——
一拳超人。
“失败品?真可笑,他到底懂不懂?乱破这种反而是最成功的。”
森林的树干上,闪光的弗莱士眼眸微微眯起,嘴角扯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
作为从小在忍者村内长大,真正意义上货真价实的“忍者”,弗莱士的经历和乱破惊人地相同,他们同样经历了十年的苦修,然后最终杀死了村子里的所有人——只不过他的行为更加极端,除去教官、工作人员,他连一起和他接受教育的同期生也没有放过——除了面前这位因为拉肚子而侥幸逃过一劫的索尼克。
“哼……”音速索尼克也发出一声嗤笑,手中的苦无停止旋转,“将自身的无能,归咎于作品的‘失败’,真是可笑。或许这个蕉授还不明白,真正的失败者早就在实验中死掉了,能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成功者。”
弗莱士冷冷扫了一眼坐在树底下的索尼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要不是毕业检定的那天你拉肚子在宿舍躺了一天,你早就被我杀了。你这种捡回一条命的家伙也能算成功者吗?”
索尼克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呵,你很嚣张啊,哪怕你不杀他们等我拉完肚子后也会动手的,而且,你凭什么觉得你杀得了我?另外,我拉肚子也是因为你这家伙给我的饭菜下毒了吧?”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缺少防备?”弗莱士冷冷不屑道,“我突然觉得,你这种家伙变成猴子也挺好的。我最近听杰诺斯提到有个忍者不断骚扰一个b级的光头,不会就是你吧?”
——
「乱破怒道:“只懂得听命邪忍,危害四方的邪祟,有何资格评判在下。”」
「蕉授不紧不慢道:“当然是凭借……‘梦想’。”」
「“让我们延续之前的课题吧:香蕉是无性繁殖的植物。一个块茎可以滋生无数香蕉树,从而诞生出一大片香蕉林,解决一整个星系乃至宇宙的饥荒。”」
「“而那些自私的植物,强调着【个性】与【自我】,却将种子肆意播撒,野蛮生长。只知道延续自己的基因,却不知为同类奉献。告诉我,从宇宙的尺度望去,应该被淘汰的是谁,应该被留下的又是谁?”」
「“——够了,阁下快住嘴吧!”」
「乱破实在忍不住了,厉声打断道:“开学前,你让大家追随自由,如今却讥讽着自由的意义。先前判定香蕉是失败的植物,现在又开始赞颂它的无私。”」
「这番话驳斥得蕉授哑口无言,开始慌乱地替自己辩解:“呃…这…这是不同的语境,你不能一概而论……”」
「“恶人做恶事永远有无数的借口,总想要将自己摆在正义的位置上。自相矛盾,强词夺理,只为自己的欲望。这种课根本没有听的必要——”」
「“邪祟·总长。”乱破压低帽檐,仿佛最后审判般冷冷道:“比起编造狂言,不如好好构想阁下的辞世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