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狗粮上面脏兮兮的,还有霉菌和灰尘。
江如意拧着眉头都能挤死苍蝇了。
眼镜男看到江如意居然一脸嫌弃!
瞬间变得不高兴起来。
这可是食物!
分给她吃就不错了!居然还嫌弃?
“美女,你那是什么表情?这东西能吃的,现在食物可都珍贵得很!”
眼镜男边说边看江如意的神情。
“要不你先尝尝!这个吃起来味道不错的!而且没有毒,可以正常食用!”
眼镜男说着,把狗粮递到江如意的面前。
“不用了。”
江如意连忙摆手拒绝,她可吃不了这个玩意!
而且她极其明白这三人的想法,无非就是见这辆房车又大又好,想蹭个免费顺风车。
至于有没有别的心思,那可就不好说了。
果然,眼镜男再次说道:
“两位就当日行一善,或者我们也可以给到两位足够的报酬,只求可以载我们一程,行吗?”
另一个男人也赶紧开口:
“是啊,我老婆身子骨弱,在这末世能活下来太不容易了。”
“现在她还有了身孕,我们便想着离开越秀山,要去大一点的广川市找个安稳的地方,让我老婆可以安心待产,而不是跟我们一起挨饿受冻。”
男人说的情真意切,此刻眼眶微红,看上去马上就要落泪了一般。
江如意没有看他,而是去看他身后的瘦削女人。
女人一直低着头,并没有说话,江如意看不清她的神色。
江如意侧目,刚想跟陆远舟说让他直接开车走,却瞧见他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江如意微微凝眉,有些不解。
他不会是被说动了吧?
注意到她的目光,陆远舟转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我们走?”
“好。”
江如意摇上窗子,嘴上说着抱歉,目光却无一丝歉意。
“不好意思,我和我男朋友只想过二人世界,不喜欢被外人打扰,不能载你们。”
她讲这话,不过是为了拒绝不熟悉人的权宜之计。
可身边陆远舟却耳尖红了红,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捏紧,只觉得自己整个心跳都提起来了。
如意对外人说:他是她男朋友欸!
心中略过一丝隐秘的欢喜,陆远舟指尖轻敲方向盘,原本因为想事情而有些低沉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很快,车子抛下身后的三人,重新疾驰起来。
“你刚才是不是心软了?”
想到刚才的事情,江如意朝陆远舟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那一对夫妻有些奇怪。”
陆远舟回道。
“是有点不对劲,那两人全程没有眼神交流,根本不像是一对正常的夫妻。”江如意道。
“嗐,说不定是吵架了,我们就别在这里瞎琢磨人家的事情了。”
陆远舟笑道,“倒是你,刚才是在给我名分吗?”
给名分?
江如意想到刚才为了拒绝眼睛男,说陆远舟是她男朋友的事,顿时红了脸:
“你别误会,我那是权宜之计。”
陆远舟不满地将头仰了起来,“江小姐,说出的话怎么能反悔呢?做人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
他话没说完,江如意已经直起身子,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吻盖在了他的喉结上。
陆远舟愣在了原地,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盖过章后,江如意被陆远舟投来的炙热目光看得心慌不已。
她慌乱的低着头“我……我去看一下玉瑶他们……”
说着,江如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便要离开。
可很快,她被一支强有力的手掌再一次拉了回来,直接坐在了陆远舟大腿上。
江如意此刻更慌乱了。
陆远舟并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一只手压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下巴,霸气的盖住了她粉嫩的唇,江如意一脸错愕。
半晌过后,陆远舟才松开了她。
“江小姐,请不要随便乱撩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
“尤其还是单身男性。”
“我……”
江如意心慌意乱地想要起身,从他怀里站起来,还没来的及起来,又被他拉了回去。
陆远舟:“表白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主动呢?”
“如意,做我女朋友吧?”
“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比较突然,但我真的不想再等了,我等不及了。”
“所以,如意,可以给我个机会,做你的男朋友吗?”
陆远舟说的情真意切,那模样不像一时兴起,而更像是蓄谋已久。
“我、我……”
江如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暧昧的气氛依旧还在蔓延着。
这时,车轮发出急刹时的刺耳响动,也打断了暧昧的气氛。
江如意的手紧紧按在胸前,仿佛下一秒她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一样。
她抬头,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迎面是一道阻隔南北的天堑——一条江。
陆远舟及时踩下了刹车。
这才行驶没多久,他们再次被绊住了。
江上原本有的跨江大桥已经断掉了,桥上到处都是刀痕和腐烂的丧尸尸体,还有几辆破破烂烂的车辆。
两人视力都极好,甚至能看到车里还有人的尸体残骸。
看到这一幕,江如意的面色不太好。
陆远舟也一脸凝重,不过他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
“江小姐,撩都撩了,还不能给我个名分?”
江如意直起身子,又在他唇上盖了个章,笑了笑。
“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案。”
说完,她站起身来到了车窗前。
“怎么回事?”
“这江上的大桥怎么断了?”
这时,石盛华、余玉瑶和林泉从后面隔间出来,看到车前的情景,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去这个江,他们根本无法抵达对面的广川。
关键是,江上的这架桥已经被毁了。
“怎么办?桥的中间断了得有十米,我们的车根本过不去啊。”
林泉皱眉。
除非这车能一下子飞跃出十米不落入水中,才能平稳上到桥的另一面。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奇怪,我们来时,这桥还好好的呀!”余玉瑶说道。
桥上那整齐的刀口横切面,一看就是人为损坏的。
石盛华危险地眯了眯眼,眼中的和善也在此刻悄然褪去。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又有什么目的?
几人在此处下了车。
一边打量着桥面,一边想过去的办法。
“轰!”
这时,一声爆炸声突然如闷雷般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