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不该只有一个华佗。
华佗听后,完全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刘海一把将华佗手中的医药箱取下,放到石桌上,继续忽悠道:“先生,你想想,若你能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一传十,十传百!百年之后,这天下会有多少位秉承你医术的医者?他们能救活多少人?这难道不比你一个人,背着药箱,踏遍千山万水,能做的多上千倍万倍吗?”
华佗不停咽着口水,消化着刘海的话。
刘海不给华佗喘息的机会,继续给他画大饼:“先生,留下来!我刘海在此立誓,必倾尽全力,为你建一座医学院!你无需再为俗务、为资财烦忧,只需专心做两件事:治病救人,传道授业!将你的医术,你济世救人的仁心,像种子一样播撒出去!让华佗,不再只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一种精神,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
“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你要切开病灶而骂你是异端!在这里,我给你撑腰,你只管放手去干!”
华佗彻底动容了!
他行医数十载,跋涉万里,见过的王公贵族不知多少,却从未有人如此理解他内心深处的抱负!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其目光之炽热,言辞之恳切,规划之深远,让他仿佛在迷茫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座指引前路的灯塔。
华佗不再犹豫,对着刘海,深深一揖到地:“祭酒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佗汗颜!佗……佗……愿效犬马之劳,助祭酒成此千秋功业!这身微末技艺,但凭祭酒驱使!只愿能如祭酒所言,使我医道流传,惠及万民!”
“唉唉唉,先生,这可不是助我完成千秋功业,这只是为了我大汉百姓。”
刘海伸手将华佗扶起。
华佗此刻甚是激动,也不再言语,只是用充满知遇之恩的目光看着刘海。
刘海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宁,冲她抛了个带着三分得意、七分暧昧的媚眼,仿佛在说:“看,哥厉不厉害?”
张宁接收到他的眼神,忍不住掩口轻笑,眼波流转间,回了一个“主人最棒”的崇拜眼神,同时那目光还不忘在他关键部位轻轻一扫。
刘海干咳一声,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华佗:“对了,华先生,正事谈完,我也有点私事想请教。你看,我最近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腰酸背痛的,精力也仿佛不如从前……要不,你顺手帮我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操劳过度了?”
他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后腰。
张宁直接给他飞了个白眼过去,仿佛在说:“哼,你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是吧?”
华佗闻言,不疑有他,立刻恢复了医者的专注状态:“祭酒为国操劳,殚精竭虑,身体有所损耗也是常情。来,请伸手,让我一观。”
两人来到石桌旁坐下,刘海乖乖伸出手腕。
华佗伸出三指,搭在刘海腕间,凝神静气,细细品察脉象。
片刻之后,他眉头微蹙,又仔细感受了一会儿,这才松开手,看向刘海,眼神有些古怪。
“祭酒……”
华佗斟酌着语句,“你脉象……雄健有力,气血充盈,较之寻常青壮犹有过之,并无亏虚之兆。这腰酸背痛……依我或许并非内因,而是……外因所致。”
“外因?”
刘海假装一脸茫然。
张宁在一旁听得,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赶紧用袖子掩住脸。
华佗也不傻,看着刘海那茫然的表情,又瞥了一眼旁边虽然掩面但难掩笑意的张宁,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他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祭酒年轻力壮,龙精虎猛,本是好事。然……凡事需有度,过犹不及。
所谓‘房中之事,能生人,能煞人’。
譬如水火,知用之者,可以养生;
不能用之者,立可致死……
还需……咳咳,节制,注意休养为上。”
他这话说得文绉绉的,翻译过来就是:你小子不是病了,是纵欲过度!悠着点!
刘海被华佗说得老脸一红,打了个哈哈:“啊哈哈……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指点,我明白了,明白了……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休养!”
诊断完后,华佗将带着医药箱与行囊回到了卧房。
既然不走了,这些东西自然要放回去。
见华佗走了,张宁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阵银铃般的低笑,整个人花枝乱颤,那窈窕的身段在笑声中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刘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笑什么笑!还不是因为你!”
张宁冲他抛了个妩媚勾魂的眼神,红唇微启道:“怪我咯?是主人自己……把持不住嘛~”
你那么……,谁把持得住?(能把持得住的读者举手!……好吧,看来是没有了。)
“对了,主人,医馆你准备在哪开设?”
见刘海没说话,张宁上前拉起刘海的手,揽住自己的腰肢,问道。
“嗯……”
刘海一边揽着张宁的腰,一边略作思考后,“就在甄府附近选址,要么买下一处大院落改造,要么干脆划块地新建。要求是地方宽敞,环境安静,但又不能太偏僻,方便病患求医,也方便我们照应。”
选甄府旁边刘海肯定是有私心的,甄府里全是自己的家眷,万一有个什么华佗在也放心。
张宁依偎在他身边,点了点头,认真地听着。
“这事我准备回到无极县就让二哥立刻着手去办。钱、人、地、建材,甄家都能迅速调动。”
刘海继续道,“同时,也让二哥通过甄家的商路,开始大规模采购各类药材,特别是华先生常用的那些。医馆未开,粮草先行嘛。”
“主人思虑得是。”
张宁点头,附和道。
“我还准备给他专门弄一间手术室呢!”
“手术室?”
“就是专门用于进行那种……切开皮肉、处理内里病灶的房间!”
听到刘海的解释,张宁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抱紧了刘海的手臂,说道:“切……切开皮肉……感觉……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