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个屁!”徐刚强行压制住抽奖的念头。
“这次死得也太不壮烈了!一点牌面都没有!奖励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不抽!老子要憋个大的!”
“世子!世子您怎么了?!”袁左宗大惊失色,扑上前去。
“快!解药!军医带来的解药呢!”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正是徐刚临行前特意交给他的。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徐刚悠悠转醒,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已然平稳。
袁左宗喜极而泣:“世子!您中了剧毒!幸好……幸好老天保佑,您吉人天相,挺过来了!”
暗中观察的影卫见状,无不心惊。
“此人……竟然百毒不侵?还是说,他身上藏有神药?”
“回去禀报冷大人,此人不可小觑!”
影卫的第一次刺杀,以失败告终。
数日后,队伍行至一处名为“断魂坡”的险要山道。
两侧峭壁高耸,道路狭窄,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咻!咻!咻!”
破空之声骤起!
无数支淬毒的冷箭,如同毒蛇般从两侧山林中激射而出,直扑徐刚所在的马车!
紧接着,山顶之上,数十块巨石被影卫奋力推下,呼啸着滚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保护世子!”袁左宗怒吼一声,手中长刀狂舞,将射向马车的箭矢尽数磕飞。
几名乔装的大雪龙骑精锐亦是悍不畏死,以血肉之躯护在马车周围。
然而,一块房屋大小的巨石,却恰好砸中了徐刚的马车!
“轰隆!”
马车瞬间被砸得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徐刚在千钧一发之际,从破碎的马车中狼狈不堪地滚落出来,沿着陡峭的山崖,翻滚着坠了下去!
【警告!宿主坠崖,生命体征急剧下降!濒死体验奖励机会再次出现!】
“又来?这次够不够壮烈?”徐刚心中暗喜。
“世子——!”袁左宗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冲向崖边。
“杀!一个不留!”山道之上的影卫见状,以为徐刚必死无疑,纷纷现身,手持利刃,朝着残余的大雪龙骑精锐扑杀而来!
一场惨烈的厮杀,在狭窄的山道上瞬间爆发!
大雪龙骑的精锐虽然人少,但个个以一当十,战力惊人。
影卫人数虽众,一时间竟也奈何他们不得。
袁左宗在几名大雪龙骑的掩护下,冒险攀下山崖。
出乎意料的是,崖底并非万丈深渊,而是一处被茂密藤萝遮掩的隐秘平台。
徐刚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平台上,身下垫着厚厚的落叶,看起来……毫发无伤?
袁左宗将徐刚救回山道之上,此时,战斗已近尾声。
影卫死伤惨重,眼见刺杀再次失败,只得仓皇撤退。
徐刚再次大难不死”,精神头反而越来越好。
负责监视和汇报的影卫首领,看着徐刚那张死里逃生后依旧带着淡定笑容的脸,以及自己手下那惨不忍睹的伤亡报告,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乃至整个人生,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徐刚,到底是什么妖孽?!
一路之上,险死还生的戏码不断上演。
宋红缨通过袁左宗秘密传递的信件,得知徐刚的遭遇,每日里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程不时则在兖州和青州之间来回奔波,一面稳固后方,一面按照徐刚的指示,悄然联系着那些对淮帝心怀不满的各路诸侯。
终于,徐刚一行人抵达了京城。
巍峨的城墙,如同巨兽般盘踞在眼前。
城门口,旌旗招展,甲士林立。
当朝太子太傅,兼内阁首辅,冷玄,一身绯色官袍,面带和煦的笑容,亲自出城迎接。
在其身后,除了数百名气势森严的禁军,更有一辆装饰得富丽堂皇,垂着重重帷幔的华贵花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想必,那里面坐着的,便是他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乐阳郡主了。
徐刚勒住马缰,看着眼前这盛大的阵仗,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冷大人,别来无恙啊。”
“本官,可是恭候徐将军多时了。”
徐刚在数百禁军恭敬的目光注视下,被请上了一辆并不算奢华,但四面皆有甲士护卫的马车。
“徐将军一路舟车劳顿,陛下特意恩旨,让将军先往乐阳郡主府歇息,待明日再行召见。”冷玄的声音温和有礼,听不出半分恶意。
徐刚心中冷笑:“歇息?怕是软禁吧。”
马车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座气派非凡,却也戒备森严的府邸门前——乐阳郡主府。
“徐将军,请吧。”
徐刚大摇大摆地走进郡主府,袁左宗和几名乔装的大雪龙骑亲卫,则被安排在了府外一处偏僻的院落,美其名曰随扈营房。
次日,金銮殿。
钟鼓齐鸣,百官肃立。
淮帝高坐龙椅之上,不怒自威。
冷玄侍立在侧,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宣,兖州徐刚觐见——!”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了大殿的庄严肃穆。
徐刚一身布衣,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从容不迫地走进金銮殿,对着淮帝微微躬身:“草民徐刚,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自称草民,而非将军或臣,已然表明了某种态度。
淮帝的眼皮跳了跳,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徐爱卿平身。你献上‘神稷样品’,于国有功,朕心甚慰。”
“只是……”淮帝话锋陡然一转,声音也冷了三分。
“神稷乃天赐祥瑞,关乎国本民生,岂能由私人掌握?徐爱卿为何不将全部神稷种子及种植之法,尽数上交朝廷,以利天下?”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凝固。
徐刚却仿佛没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压力,反而朗声开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金銮殿的每一个角落。
“启禀陛下!草民以为,神稷之事,当从长计议!”
“天下百姓,苦于饥荒久矣!兖州之地,亦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草民有幸得见神稷,实乃上天垂怜,欲救万民于水火!”
他先是痛陈了一番百姓疾苦,引得一些心系民生的官员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