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师兄们看我在省城疗养,可劲就送羊肉,而且羊肉都是从内蒙送来的,不吃容易放坏了。”
聂国胜满心欢喜。
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堆礼物。
“你这第一天坐诊,感觉怎么样?”
他也不太好看徒弟的肚子。
不过瞧她的气色还真的是很好。
“可能我们两个人是新来的,分诊的病人不多,何况大家都是认准老大夫,我要想一鸣惊人,还得遇到一件大事。”
当医生的自然不希望遇到紧急情况。
那可是致命的。
“不急慢慢来当大夫的,谁还没坐过冷板凳。”聂国胜把礼物分成了两份,“这个小丫头瞧着做事认真,没有毛毛躁躁,你好好带她中医就需要传承。”
学医的会拥有许多的徒子徒孙。
“师傅,放心吧,我能把人要过来,那就做好了教的准备,何况这又是院长的千金,我把她哄好了,以后资源不就倾向我们科室了。”
许尽欢笑着调侃。
胡先训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嘴上说着要靠她的关系,其实就没这个想法。
“少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别把人家小孩子给带坏了。”聂国胜满脸无奈,“本来打算带你去仁和医院见习,可你这样子不合适,等你生完孩子在这里落了脚,我就带你去京都进修。”
他带了那么多的徒弟,只有许尽欢一个女徒弟。
资源自然要向她倾斜。
胡先训满脸羡慕。
心里一点没有嫉妒。
因为她现在就是许尽欢的徒弟,那不就是聂国胜的徒孙吗?
去仁和见习哪能少得了她。
这么一想,彻底把心落回肚子。
“师傅放心,去实习我不会丢你的脸,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学历提升上去,要不然众人知道你有个初中毕业的徒弟,不知道得怎么笑话你呢。”
许尽欢不怕医术交流。
就怕有人拿她的学历抨击。
这一点她确实底气不错。
“学历是挺重要,但看病不是依仗学历,是你过硬的医学本事。”聂国胜不太看重学历。
要是他当初收徒看重学历,许尽欢这个野生璞玉,怎么会被他给捡走?
师徒说着话,忽然有个惊喜的声音传来,“您就是聂国胜教授,聂老吧?”
冷不丁被人打断,还真是吓了他们一跳。
三人齐齐回头,就发现是一个中年女性。
大概40岁左右。
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我是,不知道你是?”聂国胜别看是个刺头,对待外人态度却十分和蔼。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中年女同志太激动了。
她眼眶红红的,拉着身边的小年轻快速凑上去。
“但是不知道这几年我们到处求医,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一点用都没有,之前经朋友介绍说您看病特别厉害。”
“我们也想方设法找到了您,吃过您开的药,效果确实很好。”
“可惜后来遇到了一些情况,被迫中断,再次托人找您,却始终找不到您的身影。”
“如今我们在这里碰见了,希望您能给我家姑娘再好好看看。”
许尽欢看向中年女人。
她穿着白大褂。
今天开会的时候她也在。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段。
“也好,既然碰见了,那我就借徒弟的诊室帮你家姑娘瞧一瞧。”聂国胜不端那么大的架子。
提到了徒弟,中年女同志愣了。
看了看许尽欢,又看了看胡先训。
心想这两个小姑娘应该都是聂国胜的徒弟吧。
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想当初多少人拿着钱排着队找人家看病,就是找不上。
现在被她轻轻松松碰见。
还知道了聂国胜的两个徒弟。
那以后看病岂不是能省去不少麻烦。
那真是太好了。
“师傅您坐这,先训,你也在旁边看着,看看你的祖师爷是怎么看病的。”
这种好机会胡先训当然不会错过。
直接让开位置,挤到了聂国胜身边。
中年女同志心里惊了又惊。
胡院长的闺女竟然是许尽欢的徒弟。
这世界真是又小,又大。
她整个人有点恍恍惚惚。
好在结果是喜人的。
聂国胜一出手就知道她家闺女的情况,“这孩子是先天的免疫差,皮肤干裂,一碰就容易脱落。”
“做好了日常保湿后,还得服药注意防晒。”
“你这个当妈的护理得很不错,但根本上还是得解决免疫功能,要不然,一辈子都得为这事忧心。”
中年女同志叫壬苏溪。
是省人民医院的收费室的主任。
此人雷厉风行,做事很认真。
当妈也很尽职,听到女儿的病,眼眶红了又红,“我情愿这病自己得了,也不能让我家闺女受这罪。”
“聂老,您这边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她家闺女今年不过二十岁。
正值青春年华。
按理来说不是在上学,就是在工作。
可她这种样子不能接触外人,只能长时间待在家。
一个阳光开朗的小姑娘变得沉默不语。
壬苏溪心都碎了。
为什么会偶遇聂国胜,是因为她想乱投医。
胡院长介绍的人应该也不会差。
没想到她运气爆棚。
“除了换药方,那就得上点手段了。”聂国胜也觉得这个病很有挑战性。
扭头看向一旁的许尽欢,“尽欢,说说你的看法。”
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
许尽欢先把了脉,又替对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确实是免疫系统出现了问题。
有点像后世说的红斑狼疮。
红斑狼疮是一种免疫系统疾病,一般很难治愈。
而且病死率很高。
可瞧她的样子又不像。
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是一种小细胞免疫系统疾病。
基因占了很大部分。
“她这个病一得养,二得脱皮。”
养他们都知道。
那就是用药,各种保湿手段,把身体系统调整到最佳状态。
那脱皮到底什么意思?
不会是像蛇一样到一段时间要掉皮吧?
这听上去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壬苏溪心中打鼓,“许大夫,您这个理论依据又是从哪里来的?”
许尽欢知道她不信任自己,而且她说得也不够准确。
其实不是脱皮,而是用狼油熬成的膏,在浑身涂抹厚厚一层,每两天就涂一次,直到皮肤屏障彻底修复。
“我曾接触过这种病例,是我亲自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