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母子三人来了之后,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白天有欧阳家的人和他的警卫员,晚上是我们母子三人轮班。这样的守护,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对他下手?”
欧阳睿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被他的无奈给感染了,变得沉重起来。
然后他慢悠悠地开口道:“是啊,这事儿离奇得连我自己都想不通,到底是谁有这么通天彻地的本事,能在这样‘水泼不进,针扎不穿’的情况下,对我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脚……”
“难道那人背后站着神仙不成?”
“哎,说起这事儿,要不是我自己亲身经历,打死我也不信人真的有灵魂,还能这么悠闲自在地飘着,简直比放风筝还自在,只不过人家风筝可以四处飘,我只能在身体在哪,魂就飘在哪儿,要去外面窜个门都不行。”
“还有闺女啊,你叫我一声爸,我心里那个美啊,就跟吃了蜜似的。可你为啥非得在前面加上‘便宜’二个字呢?你这是嫌爸这颗心还不够梗,准备再添点儿佐料吗”
欧阳睿渊的吐槽房内的母子三人一概不知。
冉以沫眼神冷厉,语气中带着讽刺:“原本我想着有欧阳爷爷的威严在,再加上周奶奶的情面,不会有那不长眼的东西来这间病房造次,每天除了我们自己,就是查房的医生和护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可偏偏,这种不可能的事还是发生了。”
冉南雪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冉以沫从小就是个倔强的孩子,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可她也清楚,这件事背后的势力绝非他们能够轻易撼动的。
冉逸尘凑过来,低声问道:“沫沫,你是说,……他的昏迷,根本不是因为手术本身,有人用这种邪术让他魂魄离体,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
冉以沫点点头,说出的话听不出喜怒:“没错。如果做开颅手术的主刀医生是别人,手术是在设备落后的地方做的,他一直昏迷不醒,我还能理解。”
“可手术是在无菌空间里进行的,主刀的是妈妈,设备也是最先进的,术后也没有感染迹象。按妈妈的预测,他早就该醒了。可他却迟迟没有醒来,这只能说明,问题不在手术本身,而是其他原因。”
冉南雪沉思片刻,开口道:“沫沫说得对,你爸现在的症状,确实和书上记载的魂魄离体很像。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则他的魂魄可能会永远无法回归。”
冉逸尘握紧拳头,语气中带着愤怒:“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害他?难道他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冉以沫冷笑一声,眼神中透出一丝狠厉:“报应?那些人眼里只有权和钱,哪里会在乎什么报应。不过,既然他们敢动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冉南雪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和担忧,“这件事……我们得小心行事。如果真有人对他用了离魂之术,那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冉以沫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冷冽:“我知道,妈妈。我不会冲动的。但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既然他们敢动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冉南雪合上那本厚重的古籍,指尖在封面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感受那古老纸张上残留的温度。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冉南雪的目光在儿女脸上停留了片刻,才继续说道:“等一会小江回来,让他去欧阳家一趟。想要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过病房,只有让欧阳家出面,才能用最快的速度锁定嫌疑人。”
冉以沫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低声说道:“妈妈,欧阳爷爷已经人主要位置上退下来,便宜爸的大哥远在西北,他们真能帮得上忙吗,不会越帮越忙吧。”
冉南雪轻轻地叹了口气,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缓缓开口道:“沫沫啊,俗话说得好,即便是烂船,拆开来也还有三分钉可用;瘦死的骆驼,即便不复当年雄壮,它的身躯也依然比马儿要大得多。”
“有些人情世故往往比表面看起来要深得多,只要欧阳家老爷子知道了你爸爸目前的困境,是绝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的,父母为之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至于说到退休,不等同于彻底远离了政治的中心舞台。很多时候,不过是一种策略,是当前局势下最为明智和妥当的选择罢了。”
“在权力的游戏里,退出权利的中心,并不意味着就完全放弃了权利本身。那些曾经手握大权的人,他们的影响力、人脉关系以及深藏于背后的力量,往往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深远得多。他们或许不再直接掌舵,但依旧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
冉以沫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那就等王叔叔回来,让他去欧阳家一趟。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依赖欧阳家。我们自己也得行动起来,不能坐以待毙。”
冉南雪赞许地看了女儿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你说得对。只有千日做贼,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如果不把那个潜藏的危险找出来,一旦得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我们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冉以沫和冉逸尘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冷意。
他们知道,母亲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妈妈,你放心,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们都会把他揪出来。”
要是异能跟着一块来就好了,一个咒语就能搞定,啊啊啊,人来了,空间有了,为什么就不能多给我一项福利。
冉以沫内心咆哮着……
冉南雪看着一双儿女,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飘在空中的欧阳睿渊静静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欧阳睿渊对女儿能够随心所欲地变出物品,已经从最初的震惊逐渐转变为坦然接受。
他相信,总有一天,女儿会愿意向他透露这个秘密。
在那之前,他只需保持沉默,装作毫不知情即可。
想到书上记载的内容,欧阳睿渊又开始低声自语起来:“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不愧是我欧阳睿渊的女人,不愧是我是的种。”
想到现在的环境,欧阳睿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无奈:“可现在这个时候,想找个懂这些门道的人,简直比登天还难。”